“小喜子,睜開眼。”王雪靈繼續逗人。
宋元喜內心糾結萬分,掙扎許久慢慢睜開,待看清眼前之人穿著整齊時,呆住。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直接轉身看向大床。
妙音真君在他身邊好好站著,那麽在床上的那人,又是誰?
“你很好奇?”王雪靈笑眯眯問。
宋元喜默了下,如實點頭,“嗯,挺好奇的。”
“那便走過去,掀開看看唄。”
“這,不大好吧?”
“怕什麽,我帶你去。”
然後,宋元喜便看到,六十有一的老皇帝躺在下面,身上騎著一個膘肥體重、滿臉膿包的女漢子。
那女漢子長得魁梧,聲音卻是極好聽,咿咿呀呀,讓老皇帝醉生夢死。
“愛妃真是勇猛,孤喜歡,如此體位,甚妙!”
“陛下喜歡,那便再來一次。”
花帳早已放下,宋元喜隨王雪靈走出內殿,卻依舊不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麽。
王雪靈亦是納悶,這小太監瞧見老不死皇帝如此被虐,卻無動於衷,甚至滿眼寫著看戲的激動,他當真是老皇帝派出的眼線?
“小喜子,你究竟是誰的人?”
“娘娘,我是自由人。”
“先前碰你的手臂,已在你身上下了劇毒,你若是說謊,接下去的七七四十九日,你將痛不欲生,最後全身腐爛而死。”
“!”
宋元喜一臉鬱悶,“娘娘,你這也忒狠了。我不過一個太監,還能有什麽底細。”
“宋元喜,你不覺自己與皇宮格格不入嗎?哪個太監敢在主子面前自稱“我”,自你在貴妃那兒,便已經露餡兒了。我只是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你若是乖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宋元喜還未開口,內殿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王雪靈一愣,隨即急匆匆趕過去。
宋元喜覺得情況不妙,雖慢了一步,但還是追上去。然進入的一瞬,就見老皇帝掐著王雪靈的脖子,滿眼戾氣凶狠。
“賤人,竟敢算計孤,孤這就送你去黃泉。”
宋元喜身體快於意識,見到的一瞬立刻衝過去,抬腳就是狠狠一踹。
“砰——”一聲,老皇帝被踢飛十米遠。
“娘娘,你沒事兒吧?”宋元喜擔心不已,這位可是華陽宗的元嬰大佬啊,五級煉丹師,據說馬上就要突破六級了。
可不能在凡俗一世出岔子!
“咳咳,咳咳咳。”王雪靈咳嗽好幾聲,終於緩過來,看向宋元喜眼神複雜。
宋元喜渾不在意,關切問長問短,王雪靈搖頭,看向倒地不醒的老皇帝,“你把人弄死了?”
“啊?我也不知,我就那麽輕輕一踹,應該沒死吧?”
王雪靈:“……”這輕輕一踹,挺有技術。
兩人走過去,探其鼻息,均是松了口氣。
王雪靈:沒死就成,謝家表哥說過,老皇帝如今還不能死。
宋元喜:我的媽呀,這一腳要是真踹死了,天道不得降下天罰啊!
最終,宋元喜用了江湖術士之法,將老皇帝今夜的記憶抹除,然後把人安置在床上,整的一副勞累受不住的表現。
此後幾個月,兩人達成默契,王雪靈用魅術換人虐,宋元喜用術法抹除痕跡。
合作很是愉快,彼此間的感情漸漸升溫,終於從互相猜疑的陌生人,變成可以嘮嗑的小夥伴。
“唉,淑妃已經換了三個侍衛了,據說沒一個能滿足得了她。恐怕今夜得一帶二。”
“昨兒午後,我去禦花園閑逛,你猜我看到什麽?皇后和戶部尚書有愛恨情仇,你說病秧子太子,會不會是戶部尚書的種?”
“前頭大太監和華妃混在一起了,你是不知曉,那大太監原本是她青梅竹馬,華妃被迫入宮,那青梅竹馬一狠心,乾脆進宮當了太監。”
“知道十一公主嗎?就是還活著的那個小丫頭,婉妃在禦書房內,與大將軍一夜苟合,珠胎暗結。大將軍無後多年,如今疼那小丫頭跟眼珠子似的。”
宋元喜聽著這一件件一樁樁,實在驚歎於對方的八卦能力。
“娘娘,我也算每日一半時辰與你在一起,你怎得還有那麽多時間,去打聽這些消息?”
王雪靈嗑著瓜子,不由白了眼,“皇宮烏煙瘴氣,這些事情還用得著特意去打聽?也就那老不死皇帝癡迷修仙,但凡換個腦子正常的,后宮都不可能如此亂。”
“國運衰退,禮樂崩壞,亡國之兆。”宋元喜不禁感慨。
王雪靈意外抬眼,“你倒是和謝家表哥一樣關心國事。不過宋元喜,我實在好奇,你怎麽得罪他了,竟是將你趕出來?”
近半年相處,王雪靈若是還看不出宋元喜那點苗頭,那她這眼力界兒算是白練了。
此人明著在她和嫡姐兩邊徘徊,又是討好又是幫忙,但凡她們有求,必定會應。若是她們有危險,更是衝在第一個。
然這人的心,卻始終不在這裡,對方是衝著謝松來的。
且這種心思,根本不加遮掩,在她們面前表現得明明白白。
“嫡姐以為,你與謝家表哥有不可說的關系。”王雪靈忽然說道。
宋元喜愣了下,嚇得從座位上跳起,衝著外頭碧藍的天空拜了又拜。
“天道在上,晚輩一顆赤心只有尊敬,我對三少爺的敬愛之心,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如果可以,我願敬愛他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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