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背後的那把劍卻是忽然出聲,提醒道:“笨蛋呀!就是當年被你一劍刺穿丹田的那人,你倆有死仇。”
元濤頓時恍然,不住點頭,“是是是!確實如此,元喜啊,委屈你了,若是遇上商申,我們有的打了。”
“元兄,你怎麽會刺穿對方的丹田,這不是拉仇恨嗎?”宋元喜實在驚訝。
元濤背後那把劍又開口,“門派大比,他自己非要上生死台,濤濤沒有弄死他,已經算是留了情面。”
“這位,不知怎麽稱呼?”這把劍兩次搶話,宋元喜實在是好奇,心癢癢的不行,很想知道這把劍,是不是就是當初元濤入冥界苦苦尋找的道侶?
他來到臨川界,尤其是進入王安宗,聽得元濤與劍靈相關的愛恨情仇,那可真是數之不盡。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宋元喜眼睛都發亮了。
那劍也是落落大方,直接化作一妙齡少女,站於宋元喜跟前,“我是霸天劍,你是濤濤的朋友,也可叫我天天。”
眼前女子並未著道袍,反而是如凡俗界的大家閨秀般,穿著一身海棠色的荷葉裙。
其說話時,頭頂上的流蘇輕輕晃動,笑時露出小虎牙,再配著那張十分稚嫩的包子臉,隻覺可愛呆萌之極。
然就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是臨川界十大古劍之手的的霸天劍!
傳聞霸天劍生靈,必定要染上十萬人之血,而其化形,更是需要經過無數鮮血的浸染……
如此凶殘的一把劍,和如此可愛的小姑娘,宋元喜實在無法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霸天姑娘,你好。”
宋元喜內心有些慫,這把劍得罪不得,天天什麽的昵稱,不敢不敢!
霸天劍卻隻笑笑,拉著元濤的胳膊,指了個方向,“去那邊,那裡的大妖氣息最是濃鬱。既然有人闖進來了,那我們就得趕快行動。”
宋元喜跟在兩人身後,雖一直閉嘴不說話,然識海內,卻是和狗子聊瘋了。
“小花,霸天劍,這可可愛愛小姑娘竟然是霸天劍!”
“爹爹,它身上血氣好濃重,比先前見到的佛修不知濃重幾百倍。”
“嘶!這麽凶殘?我瞧一路走來,元濤對其言聽計從,不知是甘當妻管嚴,還是被迫屈服於武力之下?”
“爹爹,你可別好奇,小心人家一劍砍掉你腦袋當球踢。雖說你掉了腦袋不死,但是很丟人呐!”
“我當然不會,霸天劍又不是帝苑劍,小師叔那把劍多溫柔,我隻喜歡和那樣的小可愛友好往來。”
“我也是,我比較喜歡帝苑劍,苑苑可乖巧……”
一人一犬自顧話聊,而前頭兩人,卻只有霸天劍在說話,元濤全程都是“嗯嗯啊啊”。
“濤濤,若是遇上商申他們,你別動,讓我來。”
“嗯。”
“當年那家夥就想毀了我,得虧我機智,自斷劍身保靈,如今再見面,自當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嗯。”
“我癡傻二百年,在鴻蒙寺丟了人,這筆帳也要算在商申身上。”
“啊,是。”
“我要弄死他,以他之血,祭祀我的劍身。”
“啊,對。”
“濤濤真好,天天喜歡你。”
“嘿嘿,你喜歡就好。”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傳入宋元喜耳裡,他聽得表情逐漸微妙,於識海內,再次和狗子瘋狂話聊。
半個時辰後,二人抵達霸天劍所說之地,狗子卻最先有感知。
它直接從識海內跳出,衝著不遠處的山體瘋狂嚎叫,“就是那裡,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爹爹,是鳳凰,真的是鳳凰!”
狗子體內有鳳凰血脈,作為鳳之雛,對鳳凰的感知是極為強烈的。
幾乎是本能吸引,狗子就知道進入山體的那條路應該怎麽走。
元濤看到突然出現的狗子,不由好奇,“元喜,這是你的契約妖獸?”
宋元喜摸著狗頭輕輕安撫,卻是衝元濤搖頭,“它不是我的契約妖獸,是我的崽子。啊不對,應該說是我最疼愛的兒子。”
元濤表情一瞬複雜,正欲說話,卻被一旁霸天劍拉住。
“你說什麽說,你自己喜歡上一把劍,已經足夠另類,還管人家兒子是什麽物種?”
霸天劍話說完,扭頭看向狗子,笑容燦爛道:“小家夥,你既然對鳳凰感知如此強烈,那接下去就靠你了。”
“你才小家夥,老子是你爺爺!”狗子對霸天劍可不怕。
霸天劍並不在意,乾脆蹲下來,指了指元濤,又指了指宋元喜,“你爹,我道侶,兄弟!你是你爹的兒子,我是你長輩。”
“胡說八道,我不認。”
霸天劍轉頭,衝著宋元喜說:“小叔子,你認是不認?若是不認濤濤這個大哥,那邊、便罷了。若是認,你家崽子,今日必須喊我一聲伯娘。”
宋元喜頓時笑容僵住,對面霸天劍雖笑意盈盈,然這笑未達眼底,瞧著跟含了刀子似的,忒是可怕!
正不知如何解圍時,元濤卻是忽然開口:“我和元喜的私交算不得數,不如就按宗門輩分排?”
說著,元濤又看向宋元喜,說道:“我師門長輩皆是在宗門內,師祖乃是宗門太上長老行知道君,師父是掌門幽善道君。元喜,你如今在王安宗,又是和哪位太上長老或化神道君沾了關系,我給你排排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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