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陣法的高級衍生物,你再往後看看,可能看出些什麽花頭?”
元嵐沉下心,一頁頁仔細研究,越看越是著迷,最後直接沉浸入迷。
宋元喜在旁看著,見徒弟這般神態,心思頓時起來,“師門長輩沒法完全信任,徒弟可是實打實親厚的,若是讓徒弟教導,也不是不行?”
“爹爹,你讓元嵐教你,豈不是笑掉大牙,你好歹是師父嘞。”
“世上有兩種東西最是沒用,一是他人的目光,二是自己的臉面。”[1]
只要我不在乎,只要我不尷尬,只要我臉皮厚,誰也無法道德綁架我!
元嵐從沉浸中清醒,言語激動之極,神識傳音道:“師父!這是頂級機關術,至少得是七級水平吧?”
“低了,再猜猜。”宋元喜笑容得意。
元嵐愣住,心撲通撲通跳,“八級?”
“嘖,格局小了,既然是頂級機關術,那不得九級打底啊!”
“嘶——”
元嵐完全呆愣住,看著自己師父,一時失聲。
回過神,又神識傳音,“師父,你在隗丹秘境獲得的機緣?”
“知我者徒弟也,隗丹秘境裡的夔藏墓地,那位大能傳承我頂級機關術,你師父獲得了天大的機緣。”
頓了頓,宋元喜一臉鄭重說道:“元嵐,你癡迷熱愛陣法,機關術於你而言最適合不過,為師決定,將這份傳承,再次傳授於你。”
元嵐不敢要,“師父,既是那位大能傳授於你,怎好——”
“怕甚,那位自是答應的,他說過我能自己做主。我愛傳給誰,就傳給誰。”
元嵐聽完,感動不已,“師父,你對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學習,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宋元喜將頂級機關術的前面一部分進行複刻,而後交給徒弟,讓其帶回好好研究,以後每五日過來匯報一次。
待人離開,狗子直接躍出識海,“爹爹,你怎還說謊呢!成劼道尊看你無望,這才讓你尋找新的傳承人,你倒好,騙人。”
宋元喜不讚同,“我何時騙人了?我是不是按照成劼道尊所說照做?”
狗子點頭。
宋元喜又說:“那我是不是尋得新的傳承人,又悉心教導徒弟?”
狗子又點頭。
宋元喜:“這便對了,我兩邊都顧著呢,完全都是正規辦事兒,只不過是掩蓋了我一竅不通的事實。”
然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不過幾個月,元嵐就琢磨過來,“師父對這份傳承,似乎並不精通?”
狗子在旁哈哈大笑,“元嵐,你怎麽如此委婉,竟是用上精通二字。”
宋元喜瞪了眼狗子,回頭看向徒弟笑眯眯,“師父不懂又有何關系,你懂不就行了。回頭你看明白了,逐字逐句給我講解,教學相長嘛!”
“可是師父,我不懂。”元嵐很是迷惑,“你對陣法如此有研究,造詣不俗,為何會對機關術就……”
“哈哈,哈哈哈!”狗子又是一番嘲笑。
宋元喜覺得,是時候告訴徒弟真相了,畢竟他們關系不同與往日。
於是乎,元嵐從自己師父口中得知,所謂陣法大師,其實是個幌子。
捋清楚所有關系後,元嵐不禁呢喃,“所以師父,你靠著小叔和那位老祖宗,一路坑蒙拐騙呢?”
宋元喜坦白承認,“當初進得元家,便是如此。”
“元嵐,是不是對爹爹很失望?”狗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元嵐卻是笑道:“並不是,師父既然對陣法如此不通,卻又能使用的這般熟練,可見是有些天賦在的。”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瞧瞧,瞧瞧!我這是聽到了什麽,徒弟竟然誇我有天賦?
“師父,這機關術既然對你修煉功法有幫助,那必定是要學的。然學習機關術的前提,得先學會相關陣法。這樣,師傅你若不嫌棄,徒弟教你?”
宋元喜正是這個打算,徒弟如此上道,怎能不開心。
“此事好極,就有勞徒弟辛苦些了。”
為了讓徒弟明白自己的資質,宋元喜將當年江蘭宜是如何教自己煉丹的事,當作小故事講給她聽。
元嵐聽完若有所思,立即回去趕製第一堂授課內容。
宋元喜這一千多年,低階陣法其實看得差不多,學得也有七七八八。
元嵐根據其掌握程度,對一至二級陣法相關,隻進行查漏補缺。就和當年師父教導一樣,不,應該說是更盡心。
如此幾十年,宋元喜終於成為合格的二級陣法師。
而元嵐,竟是在不斷授課中迸發靈感,有新思新想,成功進階五級陣法師。
“師父,我們接下來學習四級陣法相關,與此同時,機關術的最前面一部分內容,也可以學起來了。”
元嵐喜歡上這種日子,師父教自己,自己又教師父,感覺彼此間的關系更親密了。
宋元喜學得一些機關術皮毛,便有些懈怠了。無他,此項內容,比之陣法難上太多太多。
元嵐看不下去,瞧著師父鹹魚躺,若不是輩分不對,恨不得拿根小皮鞭抽一抽。
“師父,你快一千八百歲了,還是元嬰後期,你究竟著不著急。”
宋元喜嗑著瓜子,悠閑反駁,“胡說,我已經感知自己快要突破小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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