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何道理?”
“若魚蝦沒問題,那就應該是這溪水的問題。”
一句驚醒夢中人,宋元喜眼睛登時發亮,拿出杓子躍躍欲試,“小花,你說我如當年一般,不,這是無物之主,我舀個三五六七杓,應當也不過分吧?”
“爹爹,你準備將這些水,全部倒進腦子裡?”
宋元喜聽得這話,臉頓時跨下,“什麽腦子,那是識海。”
“可是爹爹,此事有風險。”
狗子還是不讚同,那識海可是自己吃吃喝喝睡覺的窩兒,若是出了岔子,以後住到哪裡去?
未免自家爹爹發瘋,狗子立即呼朋喚友,將雪狼和無垠火喊出來,想了想,又將魔淵之鏡一並叫出。
三隻從識海中離開,站在溪邊,聽狗子喋喋不休,講述宋元喜的奇葩舉動。
話未說完,就聽魔淵之鏡一聲驚呼,“化魔水?”
“什麽玩意兒?”
“此乃魔界特有的化魔水,化魔水內萬物生長,繼而持續魔化。無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一旦入得化魔水內,經過長時間浸泡,就可化作異形。異形者,力量比之本體強大數倍,更具攻擊性,且易喪失本性。”
“等等!你說異形,可是這般模樣?”
宋元喜想起當年在彌狩林所見的異獸,便依照記憶幻化出虛影。
魔淵之鏡看到,點點頭,“是,這些就是化魔水內生長而出的異形,看主人所化這些,應當都是妖獸本體。”
狗子在旁聽得哈哈大笑,“爹爹,你瞧瞧,你瞧瞧!若非我阻止,你這腦子怕是當真不能用了。”
魔淵之鏡聽完卻是搖頭,“倒也不是不能用,若化魔水進入主人的識海,長年累月侵蝕之下,主人至多就是化魔。”
“哈哈!哈哈哈!化魔,爹爹,你要是化魔,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狗子再次捧腹大笑。
宋元喜狠狠瞪了眼,同時也是後怕不已,得虧啊!這要是當真貪便宜,那——
“唉等等!之前小花爪子腫了,我舀了一杓,給它泡水來著。”
“爹爹!我不會要化魔吧?”狗子直接原地挑起。
魔淵之鏡問清楚量,安撫道:“這麽點水,這麽短時間,倒是不會異變。至於是否有後患,我也不知。”
“完了完了,我這爪子怕是要廢了,我若是異變,那得是什麽樣兒啊?我可是堂堂混沌之子,至高無上的血脈,若是異變,那豈不是當真成了雜種?”
狗子來回踱步,喋喋不休,哀歎之極。
宋元喜卻是已經想到另一件事上,“這魔淵之鏡應當沒有說謊,那照此來推,玄天宗和天一宗時常出現的異獸,也就是被他們稱之為的妖邪之物,其根本原因,應當就是妖獸被長時間浸泡在化魔水中,所產生的異變之體?”
“那若是如此,這些妖獸又是從何而來?”
宋元喜原本以為,彌狩林內有妖界界壁存在,那些異獸應當是從界壁內跑出來的。
滄瀾界絕大多數修士,亦是這麽認為的,異獸是妖界的產物。
然現在,這個認識似乎是錯誤的。
“異獸與化魔水有關,化魔水存在於這處秘境內,那也就是說,這些異獸……應該是從這處秘境內流出去的?”
宋元喜被這個猜測嚇到,無他,若這一事情當真,那就等同於說,此秘境中有一條通道,直通滄瀾界的彌狩林。
而在此之前,彌狩林處還被證實,有一條通道,是可以直通冥界的汨羅河。
“唉等等!不對啊,當時豔娘前輩帶著五星從汨羅河出,直達彌狩林。以她所說,彌狩林驚現的那條河,就是汨羅河。此河死氣生,化異獸,異獸之類應該是冥界的產物?”
宋元喜被此搞暈,兩者似乎有矛盾的地方。
“難道豔娘前輩在騙我?”“她沒道理騙我,我與她毫無利益瓜葛的。”
“那就是魔淵之鏡說謊?”
“它有何好說謊的,說謊於它而言,有何好處?”
宋元喜心裡更傾向於豔娘,是以對魔淵之鏡有所懷疑,拉過無垠火和雪狼一通秘密交談,而後對魔淵之鏡實施“十八般酷刑”。
狗子還在悠哉悠哉曬太陽呢,就見眼前一切朝著它不認識的發現快速發展。
再看魔淵之鏡,好家夥,都被折磨的快要禿了皮了!
“爹爹,你這是做什麽?小鏡得罪你了?”狗子不懂。
宋元喜:“說實話,我也不懂,我就試試。”
“試試就逝逝?”
“它硬著呢,死不了。”
魔淵之鏡聽得這話,委屈又憤怒,一整個嚶嚶嚶。
然識海內,卻是破口大罵,“宋元喜,你個王八羔子鱉孫,我又怎麽得罪你了?你竟然對我下此狠手,你要不直接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我以後一定弄死你!”
“小鏡,此乃柔刑,對你無傷大雅。”
“你放屁!此刑折磨我心,你可當真黑心肝,竟是讓無垠火融合法靈,以靈體折磨我,宋元喜,你啊啊啊——”
宋元喜心虛不已,總覺自己是不是用錯刑了?
最後,事實證明,他確實錯了。
無垠火和雪狼亦是心虛,趕緊撤離,魔淵之鏡全身軟綿綿,直接往地上倒去。
宋元喜眼疾手快將人扶住,這一次難得不嫌棄,也不敢嫌棄,“小鏡啊,我錯了,你可別暈過去啊,我這兒還有許多疑問,待你解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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