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你修的又是什麽功法,怎得如此飄逸?”
宋元喜沒回答,反問道:“東哥所修是何功法?”
江東:“《陰陽訣》。”
此功法並不屬於隱秘,除卻玄天宗,其他各派乃至坊間都有存之,隻完整度不同而已。可真正會選擇體修,甚至選取《陰陽訣》為修煉功法的人,少之又少。
一是體修之苦,二是完整《陰陽訣》難尋,且功法開啟不易。
是以當江東說出自己所修功法也是《陰陽訣》時,宋元喜沉默了。
《陰陽訣》不是要築基修為才能徹底開啟功法嗎?江東為何煉氣期就能修煉?
“東哥,可否能讓我一觀你的修煉功法?”宋元喜厚顏提出請求。
江東直接將玉簡扔過去,“隨意看,這功法邪門的很,不是人人都能修得,你我雖都是體修,但你這小身板兒,想必不能……”
話未說完,就見宋元喜抬頭微笑,一字一句說道:“不湊巧呢,我也修煉的《陰陽訣》。”
江東眨巴眨巴眼,懷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你說啥?”
宋元喜拿出自己的《陰陽訣》,兩者放在一起作比較,越看越是心驚。
本以為自己的功法進階天階,所以才和師父的《陰陽訣》有所不同,但是再看江東的《陰陽訣》,他才知道,明明都是《陰陽訣》,然三本功法各是不同。
雖主旨一樣,但仔細探究其中細節,沒一處相似的。
江東亦是發覺這個問題,然他不知對方乃是天階功法,隻感慨道:“不愧是地階功法,竟是如此玄妙,我和你的功法看似不同,卻又是為各自量身定製一般,妙哉妙哉!”
宋元喜恍然,可不就是量身定製麽,這《陰陽訣》簡直匪夷所思,這便是天階功法的魅力嗎?
江東的修煉走的是煉肉——煉筋——煉皮等一系列過程,據對方所言,在煉肉小成時,他便從瘦巴巴的小子變成了魁梧大漢。為此,常年日子過得拮據的他,被人誤會富得流油。
“那些個無知散修,以為我身家豐厚,總是趁火打劫。反倒是被我扒了個底朝天,如此吃喝修煉,倒真是讓我小富起來。”
宋元喜聽得眼睛發亮,“東哥你經常遇上被打劫?”
江東愣住,很快回過神,衝著擠眉弄眼,“日後我們一道,這事兒我熟,各種竅門仔細教你。”
話題一瞬歪掉,兩人就如何反打劫一事展開深入探討,最後指定行動方針一百零八條。
傭兵聯會的任務已完成,原安等人暫且無事,隨宋元喜一道在萬獸域歷練。聽聞其要搜集各種材料,原安不吝嗇,憑著幾十年經驗,帶著人到處搜刮。
這一日,小隊趕往外圍東北方向一處寒潭。
原安:“十年前,我隨其他小隊做任務,途徑寒潭時,遇上另一小隊與寒潭之主打鬥,那應該是條剛進階金丹的地蟒,地蟒皮質堅硬無比,製成蟒紗卻又柔韌之極,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宋元喜卻遲疑,“那可是金丹修為的妖獸,我們幾個前去,怕是不敵。”
“無礙,先前正好瞧見有其他小隊接了取地蟒妖丹的任務,若是趕得上,正好作壁上觀。”
稽五星直接驚呼,“隊長,我們這算趁火打劫啊?”
原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散修行事一向如此,怎得,覺得我們沒有道義?”
宋元喜卻是笑道:“隊長莫把我們師兄弟當做小孩兒,雖出身宗門,但也不是嬌生慣養。見血之事做的亦是不少,並無婦人之仁。”
稽五星跟著點頭,“我只是驚訝,隊長瞧著正派的很。”
聞聲,江東和封盛齊齊大笑。尤其是江東,笑得比誰都大聲,“我說你們,日後在外行走切莫被他人外表所惑,有時候越是看著和善之人,可能下手越狠。”
封盛:“隊長瞧著好說話,面善,卻最是心思刁鑽。論城府,我們二人加起來都不及他。否則你以為,為何他是隊長呢?”
兩人面面相覷,一路上走著,又被上了一課。果然,還是在宗門裡太過安逸,經歷的事情太少了。
宋元喜想起當初師父所言,若最後不死,便是歷經九死一生,亦是好事。他一直覺得自己師父太狠心,怎麽能盼著徒弟歷經磨難呢,這也太損了。
如今現實教做人,他才明白,師父所說忠言逆耳。雖難聽,但卻真的為他著想。
“所幸,遇到原安幾人,是敵非友。不然第一趴就是天坑。”宋元喜心有戚戚,更加熱情的向原安討教散修日常生活。
離寒潭十裡時,原安叫停所有人,“有情況。”
宋元喜修為較低,並未明顯感應,便是江東和封盛兩人,亦是表情遲疑。
“隊長,這是……”
“地面有拖拽痕跡,雖無血液,但空中還有靈氣波動殘余,應是不久前留下的。”原安蹲地觀察,而後看向前方,眉頭擰起,“地蟒不出寒潭,能打鬥延伸至此,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怕甚,過去瞧瞧便知。此非我們必要任務,若有危險,撤了便是。”江東想得開,直言。
說完回頭看向宋元喜,“你覺如何?”
其他人亦是看過去,畢竟蟒皮所需者才是正主,他的想法最重要。
宋元喜評判自己的戰鬥力,對上金丹修為的妖獸幾乎毫無勝算。然估摸自己的逃跑本事,似乎能夠五五開。再看還有這麽多助力,頓時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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