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海峰長老剛要解釋,赤霞峰和擎蒼峰的兩位長老一齊到來,直接就說道:“請掌門出面,告知繁簡真君,務必親自管教徒弟,莫要禍害我等峰上弟子。”
“這又是為何?”文淵真君蠻好奇。
赤霞峰長老:“宋元喜這個造作的,前兩日剛升級一級煉丹師,竟是驕傲自滿,給煉氣一二層的小弟子開堂授課,講解煉丹心得。”
文淵真君不禁點頭,“那是好事。”
“好個屁!我過去聽了片刻,講得是一塌糊塗。偏還洋洋得意不自知,混著忽悠人的把戲,把那些小弟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赤霞峰長老也是無奈,“我本是去找雲溪真君,誰料他已隨峰主前往秘境,無奈之下,只能來請掌門出面。”
文淵真君看向擎蒼峰,眉頭一挑,似乎在問,為何不直接找鈞鴻真君。
擎蒼峰長老笑意不減,說道:“峰主與霜華真君正在探討劍意,我等怎可為這種小事打擾?原也不該為此過來找掌門,實乃聽聞繁簡真君和掌門關系要好,是以厚顏請求。”
赤霞峰長老驚呆住,原來打架可以這樣解釋?來之前遠遠瞧著,擎蒼峰一處山頭又削尖了幾分。
文淵真君:“……”我和誰都關系很好,不止繁簡!
然三峰長老一齊請求,作為掌門亦是不能坐視不管,文淵真君遂直接去了一趟萬海峰,找繁簡真君反應情況。
他早就打好如意算盤,管教宋元喜事小,說服繁簡舉辦元嬰大典才是重中之重。
然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提出要出宗。
文淵真君愣住,“離宗,這是為何?”
“我與華陽宗妙善真人有約,一起探討煉器之術。已答應,不日便要啟程。”
繁簡真君一臉歉意,“此事妙善真人已稟明華陽宗掌門,算兩宗往來。如此,我義不容辭前往,絕不辜負掌門期望,為我宗爭光。”
文淵真君哭笑不得,“繁簡啊繁簡,你這人……忒是狡猾。”
為了躲元嬰大典,竟是做到如斯地步。
“也罷,那便等無極道君歸來,再為你舉辦盛典。”文淵真君思緒複雜萬千,隻盼著無極道君能夠平安歸來,否則——
“對了,你這便走了,宋元喜那猴崽子怎麽辦?”
文淵真君終於想起來,他是過來辦正經事兒的,將三峰長老的請求轉告之,又笑道:“你那徒弟,性子跳脫得很,完全不似你這般穩重。”
繁簡真君頗為認同,“掌門說的極是,元喜缺乏管教,我便一同帶出宗,放他歷練去。”
兩人又閑聊會兒,文淵真君離開回主峰,繁簡真君念頭一起,直接趕往宋元喜小院。
此時,宋家兩兄弟正在拉家常,說著各自生活瑣碎。主要是宋元喜在說,宋元若當個安靜地傾聽者。
一動一靜,分外和諧。
繁簡真君的出現,突兀打斷這一份美好,宋元若起身行禮,“見過繁簡真君。”
宋元喜頭皮頓時一緊,想起之前師父所說的教導煉器一事,“要完!若是再炸了煉器室,長老和嚴管事肯定找我算帳。”
誰知卻聽師父說起,要提前出宗歷練一事。
宋元若詫異,“築基弟子出宗歷練,最遲可調整一年時間,哥哥不過……”
話未說完,便感覺到對方一股若有似無的威壓,宋元若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的無聲警告。
他自知多嘴,不該插足他人師門一事,即便不舍分別,卻無可奈何。
繁簡真君淡淡瞥了眼宋元若,目光緩緩轉過,落在自己徒弟身上,笑得是如沐春風。
“徒弟,收拾一番行李,為師送你出宗。”
“現在?”
“你父母處,我已傳音告知,不必掛念。”
宋元喜完全沒想過,他不過回宗門半個月,這就又要出宗了。
明明還有小半年日子可以浪,怎得到了他這兒,就開啟了加速度?
和宋元若依依不舍道別,又給江蘭宜等人去了傳音符,宋元喜簡單收拾一番,跟著師父前往宗門口。
一路行程,宋元喜忽然想開了,覺得這樣也不錯,哪能事事順其心意呢。
“至少提早出宗,就不必跟著師父煉器了。”宋元喜開啟阿Q思想,並且流露出一副難分難舍的悲痛表情。
他一把抱住自己師父,抬起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哭腔起,“師父,徒弟這就走了,此次出宗歷練,再回宗門不知何年何月。徒弟不孝,不能在師父身邊盡心伺候,徒弟心中有愧啊……”
繁簡真君耐心聽著,等到對方說完,這才點點頭,“徒弟啊,你這般不舍,為師心中亦是感動。是以決定此次出宗歷練,為師陪你一起。”
“?……!”
“師父,你莫要違反宗規。”宋元喜受到驚嚇。
“自是不會,我剛元嬰不久,雖修為穩固,但心境尚缺,出宗歷練自有一番好處。且我與華陽宗妙善真人有約,相互切磋煉器之術。玄天宗築基弟子出宗歷練,第一處便是去宗門守值點報道。”
繁簡真君略一思索,當下決定,“那便隨為師一道,去往華陽宗附近的那處守值點。正好,一路上我教你煉器。”
宋元喜呆愣當場,直到整個身體被雲朵托起,輕飄飄的感覺使他終於回神。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麽個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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