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懵了下,回過神,拽著稽五星直接衝過去。一把抱住對方,大喊:“我最敬愛的稽師叔,你可算來了,師侄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師叔救命,有壞人欺負我和星星!”
告狀完,宋元喜和稽五星行動一致,直接扭頭,表情憤憤指向對面佛修。
“師叔,就是他。”
“堂哥,上。”
稽五邑兩隻胳膊,被一人抱了一隻,好在茶水未撒,他慢悠悠喝完最後一口茶,這才不緊不慢站起。
宋元喜和稽五星快速退後,默契的將戰場讓出來。眼神甚至染上了些許激動,就等著瞧熱鬧。
“喜哥,我堂哥金丹中期,乾得過嗎?”
“不好說,但是稽師叔如今擁有百萬符籙,乾不過也能砸死他。”
“沒錯,堂哥威武!”
“稽師叔牛逼!”
兩人等啊等等啊等,本以為會見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結果對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那佛修衝著稽五邑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稽五邑轉身,衝著兩人招手,示意上前。
“稽師叔。”宋元喜快步上前,不解問道:“那佛修主動找茬,你為何不教訓他?”
“浮屠居士乃正統佛門弟子,自古佛道兩家和平共處,他出佛門歷練,不知滄瀾界千年變化,是以錯找上你。”
“他也是出來歷練的?唉不是!稽師叔你怎得也知曉佛道兩家的事情?”當初原安所說,佛道之事乃是千年前的舊事了,稽五邑如今也不過百歲出頭。
稽五邑笑著解釋:“我稽家與佛門自有淵源。”
宋元喜扭頭看向稽五星,“那你知道嗎?”
稽五星茫然搖頭,“不知。”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達成奇怪的默契,開啟眼神交流——
“此事乃你稽家秘辛?”
“是吧,堂哥在家族地位不一樣,我等小輩不能比。”
“那就是了。”
“那就是了。”
於是兩人乾脆結束話題,對此事緘口不提。
稽五邑原本等著兩個好奇寶寶提問,想著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他們明白,卻不想兩人直接岔開話題,開始拉家常。
說到最後,宋元喜才問:“稽師叔,你不是去往無邊沙漠了麽,怎得又來了這四象城?”
“出了點岔子。”稽五邑一句話略過,反問道:“你們一人又是作何,準備去往哪裡?”
稽五星率先報出“南海之域”,稽五邑聞聲略一思索,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稽師叔,其實也不用特意護送,我們出宗歷練……”
“我有一友居住南海之巔,遂去探望。”
宋元喜不太相信,滄瀾界的修士都愛無中生友,稽師叔一定是擔心他們一人,卻又別扭不肯直說,這才編了個謊話。
殊不知,一個謊話說出口,日後還得千千萬句謊話去圓第一個謊話。
“有故友啊,那我和星星能不能一道去見見?”
宋元喜不過一句玩笑,然稽五邑卻是認真點頭,“此友人於符道研究頗是深刻,帶你們見識一一也好。”
說罷,稽五邑拿出飛舟,直接帶著兩人上去,一路往南駕駛。
南海之域是個統稱,如同萬獸域一般,其究竟有多大的范圍,滄瀾界的修士並未精準算過。而稽五邑所要去的南海之巔,卻是在南海海濱之城的最高峰,也是海濱城池的象征物。
宋元喜跟著稽五邑進入城內,隨後又去往南海之巔的必經之路,此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所謂的友是真有,不是胡謅的。
他即刻緊張,小聲討饒,“稽師叔,我於符道一竅不通,就不跟著去丟人現眼了吧?”
稽五邑一臉寬容的神態回望,甚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莫怕,我那友人不吃人。”
“稽師叔,你這話說的……”跟沒說一個樣兒!
然等真正站在南海之巔,見到稽五邑口中的友人時,宋元喜差點驚脫下巴,亦明白“不吃人”是何意。
此友人不是人,乃是一隻全身毛發漆黑如墨的大猩猩,此猩猩高約一丈,即便是蹲著也比人類看著龐大。更不用說那被瞧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的銅鈴大眼。
“稽師叔,這是……友人?”
待稽五邑點頭後,宋元喜艱難消化個中信息。最後忍不住神識傳音,“星星,你也叫星星,你說稽師叔是不是因為分外想念你,特意找到的猩猩?”
稽五星瞧著眼前的黑色大猩猩,卻是犯慫,“它是猩猩,我是星星,此猩猩非彼星星,此事與我無關。”
稽五星從未覺得,堂哥對他有任何特殊之處,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還不如他和宋元喜來得多。再者,若真關系,也是他一頭熱,單純崇拜對方而已。
兩人討論著黑猩猩時,稽五邑已經上前打招呼,撫摸著對方的毛發,聲音溫柔,“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備懶了,怎得不每日梳理?我不在,便過得如此粗糙。”
黑猩猩扭頭搖晃,不太高興,“你這黑心肝,走了幾十年,我把南海之巔都快跑遍了。”
“稽師叔!它、它——”宋元喜登時瞪大雙眼。
“此乃吾友,名曰破天,乃元嬰修為的大妖,和人修無異。”
稽五邑話才說完,那黑猩猩忽然扭頭,目光直視眼前兩個人類修士,咧開嘴笑嘻嘻,“你們是稽五邑的小輩?我是破天,半人半妖之體,我懂人類之語,亦懂你們人類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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