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鬧著要上街,孟澤也不會被這些人趁機殺死。
林雙顰也沒有笑話一個男孩子哭哭啼啼,她就是喜歡收留我見猶憐的男孩子。
耐心地掏出手絹擦掉沈雲的眼淚,“林姨也不是白收留你的嘛,我要把你賣個好價錢,哪能給那幾個畜生糟蹋了。”
哪怕是孟澤和穆荃活過來,賣給他倆,拿到的錢比柴強這種直接強搶一個子不給的多得多了。
說起來還怪想念這倆財神爺的,人家是紈絝,但是人家講道理來喝個酒都給錢不眨眼啊!
沈雲感動的淚珠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被林雙顰這麽一說,張著嘴愣住,不知道是繼續哭還是……繼續哭。
什麽叫把他賣個好價錢,他怎麽這麽慘!
“誒,林姨教你啊,你這樣哭不行啊,嚎得太難聽了,眼淚要安靜地流下來……誒呀,怎麽能哭得鼻涕泡泡滿臉都是,要哭得好看一點,唯美一點。”
“唉,孺子不可教也,太粗鄙了。”林雙顰將手裡的鑷子放到托盤上,拿起紗布粗暴地給沈雲纏上。
“林姨,疼!啊!”
“別嚎!小聲哭!”林雙顰包扎的動作利索,一邊乾活還不忘給員工做職業培訓。
林雙顰將沈雲上半身包扎成一個白色的大粽子,用了最好的傷藥。
這是以後能給她賺錢的漂亮寶貝,身上一點疤都不能留。
她向來看不上那些打罵員工的同行,對搖錢樹怎麽可以那麽粗暴。
要用愛感化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給自己賺錢。
沈雲縮在角落裡舉著杓子在吃員工餐。
“誒,小雲呀,孟澤對你怎麽樣?”林雙顰坐在沈雲的對面,用筷子挑盤子裡鹵得軟糯透味的豬肘子吃。
“很好。”沈雲眼巴巴看著林雙顰的豬肘子,又低頭看著自己的水煮豆腐拌白菜。
至少孟長官會給他肉吃!
我的孟長官啊!你怎麽死得這麽慘!
“孟澤對我們這些商戶也挺好的。”林雙顰被小孩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歎著氣夾了一塊帶皮的肉給他。
“害,你說怎麽突然就打仗了呢?”
她作為既得利益者,這些年就全靠著穆家在賺錢了。
穆虛文好色,聽說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隨他。
這父子倆好色對林雙顰來說,就是源源不斷的錢和無人撼動的地位。
她給穆虛文找了那麽多漂亮美人,沒想到自己收養了快十年的乾女兒居然殺了穆虛文。
難怪這孩子主動要去給穆虛文那個老家夥當小妾呢,原來是間諜啊。
林雙顰感歎著呢。
錦衣親自推開休息室的門進來了。“乾媽,聽說我手底下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您。”
林雙顰穿著深藍色的旗袍,手裡卻抱著豬蹄在啃。
見到來人後,放下豬蹄,招手讓錦衣過來坐下。“瞧我這小閨女,穿軍裝比穿舞服帥氣多了。”
錦衣“流浪”到江都市的時候才十五歲,無兒無女的林雙顰對這小閨女一見如故,沒想著要讓她賺錢,就當親女兒養著。
如今十年過去了,小閨女早就長成了大閨女。
也可能十年前就是個心智成熟的優秀間諜了。
“你說說,你們聯邦招人怎麽比我這個舞廳還不挑,什麽爛蝦臭魚都往家裡收羅,家裡不得腥死!”
“江都市誰當老大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不關心,但他們一天天在這條街上胡作非為,這治安怎麽比穆虛文這個暴君統治的時期還差!”
“乾媽,我會轉告總指揮,這幾人自會處理,您別為他們傷神。”
錦衣從身後拿出一個禮品盒子。
“乾媽,這是我最近得的一套紅寶石首飾,和您身上這套旗袍很配,您看看?”錦衣掀開盒子。
坐在角落裡的沈雲舀了一杓白米飯放進嘴裡,這母慈子孝的場面是怎麽回事?
錦衣帶人押著柴強回到駐地,將醉醺醺的幾個人關進禁閉室。
柴強被一盆水潑醒的時候,陽光從禁閉室的鐵窗內照進來,正好照在他的臉上。
一睜眼看見一個貌美如花穿著製服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腦子還留在舞廳的柴強出言調戲。“喲,林老板會玩,知道送這麽漂亮的小妞給爺賠禮。”
“賠禮?”錦衣嗤笑。
“楊支隊長,告訴他我是誰?”
柴強這才發現錦衣旁邊站著自己的直屬領導。
“柴強,這是林幽中將,黑翼特遣隊的高級指揮員。”
“林幽?你和林老板什麽關系?”
錦衣一槍打在柴強肋骨上,“林老板是9號大街最大的納稅戶,是總指揮在江都市站穩腳跟需要拉攏的對象,你個蠢東西,這些日子在江都市作威作福,把總指揮的名聲都敗壞了!”
錦衣又一槍打在柴強的小腿上。
“啊!你個臭娘們!我要見總指揮!我是奉總指揮的命令尋找穆蔣兩家余黨的!是公乾!你憑什麽設私刑!”
對於一個未開化的野獸而言,得知自己的長官是自己瞧不上的女人,比打他倆槍還難受。
“公乾?乾到床上了?”
“隊伍裡有你這樣的敗類,簡直是恥辱。”錦衣準備再開一槍時,被旁邊的楊隊長攔住了。
“中將,殺他也要先跟總指揮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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