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還能再活半小時。”錦衣將手裡的槍放下,脫下手套甩在桌上,轉身朝郝運的辦公室走去。
郝運開完早會,示意錦衣進來。
“你要匯報的事情小李已經跟我說了,來,坐。”
錦衣向郝運敬禮後挺直腰坐在郝運對面,一臉正氣地開口道,“總指揮,他們是逃竄的殺人犯,劣性難改,沒資格做聯邦的軍人。”
郝運笑著聽完錦衣的控訴,然後給錦衣倒了一杯茶。
“錦衣,他們本來也不是聯邦的軍人,他們只是幾條狗,不過啊,垃圾堆,還得需要狗去翻,不用髒了咱們自己的手。”
“他要是真能幫忙找到那些藏起來的臭蟲,賞他幾塊骨頭又何妨。”
“流浪狗而已,活不了多久了。”
“對了,林老板怎麽樣?是不是還要我親自去賠禮道歉?”昨晚的消息傳來,林雙顰在電話那頭叫囂著要郝運這個總指揮去接人。
郝運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讓錦衣聽出了殺意。
“林雙顰在江都市商界地位不低,總指揮,我們要拉攏人心,不可輕易動她。”
郝運搖頭,“錦衣,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這些年你潛伏在江都市,多虧了林老板的照拂,她掩護你也算是功勳卓著。”
“你和她好歹母女一場……看來我還是好好去親自道歉,順便謝謝這位大功臣。”
第57章 大家都雙手沾滿血,誰又比誰高貴
“總指揮,我是奉您的命令去暗訪,您猜猜我看見誰了?”
“孟澤養在家裡的男寵,林雙顰那個老婊子她收留孟澤的人,她就是穆家的余黨!”
柴強胸口和小腿上的子彈被取出來後,見到郝運就告狀。
“柴強,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什麽嗎?”郝運站在病床前冷著臉訓斥。
柴強裝死般閉嘴。
“你們是逃犯,我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頂著老子的名頭當霸王!長能耐了!”
郝運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官。
副官將一份文件遞給柴強。
“總指揮?這是什麽意思?”
郝運冷哼。
“既然你死性不改,那我也必要給你機會了!”
“我向來講道理,濫用私刑的事情我不會做,出院後移交聯邦法庭,給你定罪量刑。”
柴強躺在病床上中氣十足的吼道,“郝運!你就不怕我把你想造反的事情說出去嗎?”
“我這些天幫你殺了這麽多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郝運跟自己的副官打趣道。“咱們錦衣下手還是輕了,還能讓這惡狗有力氣到處嚎。”
“總指揮,我替林中將補一槍?”
眼看威脅沒用,柴強開始慌了。“總指揮,我錯了……”
郝運走到柴強病床前,拍了拍白色的床單。“知道錯就好,當惡狗呢,要學會當一條不會給主人闖禍的狗,不該咬的肉不要吃。”
“不過你野性難馴,城市不適合野狗。”
“傷養好後,帶人去芳州市的原始森林裡找穆虛文留下的寶貝。”
蔣家和穆家的人都被暗地裡解決得差不多了。
是時候去找,那個讓葉銘釗叛變的秘密實驗室了。
穆虛文苦心藏了十幾年,肯定是個大寶貝。
“跟錦衣說一聲,今晚去林老板的舞廳赴宴。”
林雙顰接到消息後,早早地備好了酒菜,關店謝客,等著郝運上門。
夜晚降臨,9號大街的燈光亮起。
郝運在數百個警衛的保護下踏進醉聘舞廳。
酒過三巡後,郝運開門見山問道:“聽說林老板這裡有個叫沈雲的孩子,先是穆荃的夢中情人,後來又是孟澤的入幕之賓……昨夜還被不長眼的狗東西給騷擾了。”
“林老板,這個沈雲是個什麽絕色?方便讓我看看嗎?”
“喲,郝司令也好這一口?”林雙顰給郝運倒了一杯酒。
郝運擺擺手,“沒有的事,林老板,我家中夫人管得嚴,你可不能離我這麽近。”
“看不出來,郝司令居然是個好男人。”林雙顰放下酒瓶。
“小雲昨天受了傷,在宿舍休息呢。郝司令既然不是喜歡男孩子,見他做什麽?”
林雙顰看了一眼站在郝運身後的錦衣,又笑著推銷產品。
“這孩子確實有幾分姿色,這可是我打算好好培養的搖錢樹,您要是需要用他去拉攏什麽人,我就便宜些賣給您了。”
郝運手裡晃著酒杯,“林老板,你是個聰明人。”
“你的這個搖錢樹,曾經和穆荃、孟澤這兩個人關系密切,保不齊……他就想要給自己的情郎報仇呢?”斬草要除根,柴強這個惡狗就是他的除草劑。
“把人交出來,你還是江都市最大舞廳的老板……否則……”
林雙顰常年媚笑的臉僵硬了一下。“總指揮,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穆荃雖然找沈雲找了大半年,但見到真人以後嫌沒夢裡的那個好看,當場就走了。”
“孩子清清白白的,他在孟澤家裡也只是個打掃的傭人,也不知道這個男寵的說法是怎麽傳出來的?”
傳謠言的人當然就是柴強,是他們親眼看見孟澤給這個“傭人”送真金白銀。
“我還等著找個大方的買主,大家這樣造謠,我怎麽出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