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面忽然竄出一個人,嗷嗷叫著將她摟在了懷裡,謝小雅激動道:“夢如夢如,原來你這麽喜歡我和許禮呀,我真是太開心啦啊啊啊啊啊!”
付夢如僵硬道:“放開我!”
“不放不放!我要抱著你,你感受到我的開心和愛意了嘛?”
“許禮——!讓她把我放開!”
許禮也把她摟住了,其他人也一窩蜂撲了上來,付夢如這輩子還沒被這麽多人一起抱過,她的臉紅得能烙鐵,不斷掙扎著。
“哎?這不對啊……”
江月鹿抬起頭,忽然看見空中飄來一隻鏡子,它遠道而來,終於發現了目標人物,正要上前,卻因為角度先掃向了被人圍在中間的女生,鏡妖見過她,她也曾參加過心考。
“真是怪了……那天照出來的明明不是這樣……出錯了嗎,不會啊……”懷疑自己的水鏡正打算開匣子瞧瞧,卻被一發鬼火瞬間彈飛了出去,“啊嗷嗚哇嗷嗷嗷!”
“夏翼——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江月鹿眨了下眼:“剛剛發生了什麽?”
“什麽都沒發生。”不知何時出現在樹林中的夏翼收起了指尖的鬼火。
江月鹿很快將這個小小的插曲放在了一邊。派出去行動的人都已回來,他點了點人數,“都到齊了是吧,還差誰?”
大家互相看看,“都在啊,謝小雅,許禮,付夢如……呃……”數來數去都少一個人,是誰卻想不起來。
江月鹿看向一旁的夏翼,“冷問寒呢?”
“我們結束得太早,附近都沒什麽人,她先回去了。”
這番言論無疑是凡爾賽了,沿河尋穴落點布局,哪一步差了都不行,在場的人都費了不少時間,現在聽著夏翼輕描淡寫說自己早早就結束了,都忍不住吸氣平複自己的呼吸。
江月鹿看了看時間,“先去月壇跟司祭大人稟報吧。”
他帶路,其他人連忙跟上。謝小雅走在最後,對許禮低聲道:“我怎麽覺得這個儀式跟過家家一樣啊,真有用嗎?”
許禮:“有沒有用,今晚就能知道了。”
-
與此同時。
回到閣管樓休息了一會的冷問寒看了眼時間,撐著坐起身來,按照約定,她得去和江月鹿匯合了。
門口幽幽起了一道黑影,有人掩去聲息走了進來。
“誰?”
她想要站起來,但是眼前一花。
“可憐的小姑娘,你的這雙眼睛不能多用,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哦呀呀,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隊友,才時時刻刻都開著嗎?”
冷問寒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是你。”
“我是很想和你敘敘舊來著,但是司祭他催得很急,所以我只能采取一些粗俗手段~先說好哦,我並不喜歡。”
她模糊的白瞳中亮起了胖夫人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睛出現了問題,還是她的原貌就是如此,現在的胖夫人看起來面容扭曲,臉盤像是老去了幾十歲,但她卻在用和藹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鹿月以為他才是命定之人嗎?但其實我們從一開始盯上的人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讓這一切結束。”
冰涼的手指觸摸到了她的臉,像是冷血動物留下了濕淋淋的痕跡,她聽到她貼耳的輕語,“借你的眼睛一用吧,問寒小姐。”
“讓我們也去陰間的月河南邊看一看故人。”
第66章 樹高女中26
月壇內,江月鹿遠離人群,坐在角落閉目養神。教師身份能讓他自由選擇著裝,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他就揚了衣櫃裡的裙子,換成了方便盤腿坐和行動的褲子。現在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長筒黑靴上的雪晶閃著寒光。
謝小雅收回視線,“許禮,你有沒有覺得,月壇裡有點冷啊?換成教室裡,鞋子上的雪早就融化了。”
許禮點頭,“我感覺到了。”
謝小雅嘟囔:“這裡讓我很不舒服……江月鹿也是,從第二次答題開始,他就變得很不正常,他變得……變得……”
許禮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替她說出了口,“變得很信任司祭。”
“沒錯。他是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的性格嗎?不是吧。他做什麽都很謹慎,有時候我都感覺他是不是太嚴謹過頭了。”謝小雅不禁想到,正常的江月鹿會如何對待第二次答題呢?
“我想他恐怕會先套司祭的話,一邊套一邊在心裡對比,然後自己再去驗證,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會先穩著司祭……咦?”謝小雅慢慢發現了,她說的這些都是心理活動,然而心理活動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江月鹿現在是在謹慎地苟還是魯莽地勇,誰也不知道。
許禮看她,“你已經很信賴他了。”
謝小雅摸著下巴,思考道:“大概因為他老是擺出哥哥的樣子。”
“各位久等了。”
司祭的聲音像從很遠處一瞬而至,柱子和地磚發出拆解後又鑲嵌在一起的哢哢聲,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像轉魔方一樣擰動了這棟龐大的建築。
“本該慶祝的日子,卻讓你們到處奔波,實在不好意思。”司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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