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想辦法,從轎子裡溜出去,我來替你。”
祁遂被芮苗按著鼻子推,也不生氣。
他把芮苗耳朵上的耳環摘下來,往自己耳朵上戴。高高大大的傭兵隊長長相英氣,皮膚還有點黑,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犬齒,帶著耳環還顯得有點傻。
芮苗愣住:“你……”
“這個‘新娘子’總是得要有的。”
祁遂把芮苗身上的霞帔摘下來,往自己身上掛:“花轎裡也必須要有人才行。我很厲害的,你放心,等下進了神殿總有沒人注意的時候,你就偷偷溜出去。現在,先脫衣服。”
祁遂說著就毛手毛腳地去剝芮苗身上的外衣,直播彈幕浪一樣打過來。
[雖說換衣服是必要的,但是我怎麽感覺這個畫面有點不對勁呢……]
[我剛感動了一分鍾。不是不是,祁狗你幹嘛呢?]
[你怎麽在偷偷捏我老婆的小手指?祁狗你以為我沒看到是不是!呸!你這隻道貌岸然的大狼狗!]
[拳頭硬了,笨蛋老婆怎麽又被祁狗騙了,傻乎乎地任他脫。]
婚服繁複,芮苗被祁遂抱著放在了自己的大蹆上。芮苗隱約覺得好像不太對,但是現在趕緊換衣服卻又是必須的。
一層層紅綢滑落下來,輕紗逶迤在地上,露出玉潤可愛的肩膀。小漂亮三兩下被祁遂剝得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白色小短褲。
嫩嫩鼓鼓的水蜜桃壓在祁遂石更邦邦的大蹆上,壓出平平的弧度,光溜溜的小蹆垂落下來,粉軟的腳丫子隨著轎子的動作一晃一晃。
祁遂看到芮苗這樣,又想親他了。
剛動一下,一道寒光穿破轎簾,飛快刺進來,直直地往祁遂臉上扎。祁遂眼疾手快,準確接住了匕首的刀柄。
轎簾被吹起來,戚銅走在外面,眼神極其不滿地盯著他。
戚銅剛剛就注意到轎子不對勁了。
他一直走在轎簾旁邊,敏感地察覺到了轎子離地面的水平位置越來越低。
前面抬轎的那些玩家,剛開始還沒那麽吃力,現在臉上頭上竟然都開始出汗了,踩在泥地上的腳印越來越深。
他一開始沒動聲色,轎簾被夜風輕輕吹起,他狼一樣銳利的眼睛從縫隙裡發現多了一個“新娘”。
長得人高馬大,坐在芮苗旁邊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戴著蓋頭,一聲不吭。
但是戚銅輕易就發現了“她”從袖子裡露出了一點點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手指骨節粗大,明顯是男人的手。而且,他手上還戴著一枚戒指。
那明顯是傭兵基地的戒指。
戚銅輕輕勾起嘴角,一瞬間明白了裡面是誰,又在打的什麽主意。
原本他想裝聾作啞的,等下把小貓偷出來就算了。結果這家夥竟然得寸進尺,脫衣服就脫衣服,親一次不夠還想親兩次。
要不是在主線劇情中,他真想從窗戶爬進去,把這丫的給剁了。
旁邊的玩家被戚銅突然往轎子裡扔匕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驚恐地看著他:“你、你這是幹什麽……”
轎簾被風掀起就一瞬間,很快就落下來了。
戚銅往旁邊靠了靠,他個子很高,輕易堵住了轎簾的縫隙。
他淡淡地瞥了那個玩家一眼,面無表情地冷冷回答:“沒什麽。”
那玩家瘦瘦小小的,被戚銅看了一眼,不敢說話了。
誰不知道這個賭場主發起瘋來連隊友都殺,他可不敢在副本裡得罪他。否則他還沒到神廟被怪物吃掉,就先被戚銅隨便找個由頭剁了。
……
長長的隊伍走在鄺家村的後山上,像一條緩慢移動的紅色小蛇。
沒燈沒火,只有慘白的月色落在山頂上。這支玩家組成的隊伍,第一次到達了這個神祭副本傳說中的山頂神廟。
巨大的廟門,高得不可思議、遮天蔽日。純黑色的門,看起來是一整塊木頭做成的,沉重極了。站在渺小的玩家隊伍面前,像是要整塊壓下來似的。
兩邊杵著兩根直挺挺的石柱子,上面雕刻著巨大的人臉,五官清晰、栩栩如生。身子卻細長得仿佛一根竹竿,連到腳下,又踩著一個歪著的人臉,看起來像是衝著廟前的人在笑。
燭火亮著不正常的紅光,點在外面的燭台上,大紅燈籠在山風下輕輕搖晃。
小貓兒撅著小屁一屁,趴在前面的轎簾上,透過縫隙偷偷往外望。被祁遂一勾手,摟著腰拽了回來。
“別看。把衣服穿上。”
綿軟的布料被塞進芮苗懷裡,還穿著小吊帶的小貓兒愣了一下,圓圓的眼睛盯著祁遂:“你有衣服?”
壞家夥在轎子裡坐了這麽久了,為什麽不拿出來?
祁遂手握成拳假裝咳嗽了一下,眼神左右飄忽:“剛想起來。”
[呵呵,不就是為了看我寶穿小吊帶小短褲嗎?]
[祁狗剛才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黏在我寶的小蜜桃上了,老婆你不要對著祁遂撅辟谷!他不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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