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皇子,南境的官員當然不敢怠慢,拿出的都是最好的東西招待,同時感謝皇恩浩蕩。
薛時野頷首,“確實有。”
安連奚眨了下眼。
薛時野就又道一句:“還有節目可看。”
安連奚愣住,“什麽節目?”
薛時野:“聽聞是當地的祭祀舞。”
祭祀舞一般是南境這邊比較重要的時節才會跳,還有一些較為重要的時候。
安連奚聽得眼睛微亮。
祭祀舞,聽著就有種神秘感。
薛時野坐到他身邊,側首道:“想看?”
安連奚對祭祀舞很感興趣,“對!”
薛時野見他高興的模樣,一時隻覺可愛極了,不進伸手準備在他下巴上撓撓,結果手剛伸過去,安連奚就下意識抓住了。
下一刻,一口咬下。
薛時野輕嘶一聲,聽到這聲,安連奚才松嘴,轉頭看他。
恍惚間,安連奚回想起來。
薛時野好像……沒讓他咬啊。
雖然說是習慣了。
但每次都還要薛時野和他說,安連奚才會下口,剛才見薛時野伸手過來,安連奚還有以為又要咬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根本就沒開口。
他懵了。
對上薛時野看來的眼神,安連奚低眼。前兩日咬的印子似乎都還沒消,薛時野每次都是等到印子消了才讓他咬的。
安連奚捧著他那隻手,眸子一下就濕潤了,“疼、疼不疼啊?”
薛時野把人拉到懷裡,“不疼。”
安連奚隻當他在安慰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麽要咬啊……”
好奇怪。
薛時野沒說話。
安連奚沒得到回答也不急,對方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了。
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再有一個時晨左右估計就要去參加接風宴了。
安連奚說:“我好困。”
薛時野讓他躺在自己懷中,“那便睡。”
安連奚:“那,接風宴記得叫我。”
他還想看看祭祀舞是什麽樣。
薛時野笑了下,“好。”
安連奚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著這裡接風宴應該他得注意點了,不該喝的東西不要亂喝。
祭祀舞他只看一半。
一半目光在吃的上,一半放在祭祀舞上好了。
安連奚一覺醒來,時間剛剛好,沈玦這會都過來了,準備和他們一塊過去。
這次的接風宴安排在野外,是特意搭建出來的一處露天高台,還布置了舞台,看起來簡約卻不失大氣。無一處不彰顯著純樸民風,還隱隱有些異域風情在裡面。
同樣是上次的那一桌人,還有南境的一眾官員。
薛時野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聚齊了,見狀紛紛起身行禮。
待抬首後,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薛時野身邊,而後目露驚豔之色。
這位就是岐王妃吧。
難怪能讓岐王如此寵愛,長得堪稱絕色。
在岐王抵達南境時,他們這些人就提前打聽清楚了,岐王與岐王妃是如何鶼鰈情深,此時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王爺,請。”為首的知府道。
和之前的趙知府不同,南境的這個看起來不過三十上下。對方眼神清明,模樣端正許多,看著就像清官。
對方治下的南境也都井井有條,貪汙之事不曾有過,這也是此次大旱危機解決的關鍵所在。
各官府皆有存糧,免去了一場天災即將造成的人禍。
安連奚記得,這位徐知府會在這次之後被調令回京,後在朝中展露出的才華使其地位節節攀升,最終成了六皇子登基的一大助力。
在安連奚所知的劇情中都官至宰相了,因而他多看了對方兩眼,很快就被對方捕捉。
徐知府低了低頭。
安連奚挪開了目光,被薛時野帶著入座。末了,他轉頭看向舞台,這時一眾穿著民俗服裝的男男女女陸續上台。
對面,從西山到南境這一路上都好似格外安分的薛雲欽忽然說了一句,“三皇嫂好像很喜歡看戲?”
安連奚回首,薛雲欽對他笑笑,“上次在趙知府府上就見三皇嫂一直盯著戲台看。”
這麽多人在場,安連奚還是給面子地小聲說了一句,身子無意識地往薛時野身邊靠了靠,依賴之情溢於言表,“還好吧……”
兩人之間仿似有一股無形的羈絆,其他人像是都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薛時野抓住他桌下的手。
安連奚一頓,轉頭,手跟著握緊了薛時野。
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視,周遭的一切似都不存在般,薛雲欽眸色微暗,收回了目光,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在他另一邊,安連華手捏緊了腿上的布料。
這段時間,六皇子待他似乎愈發冷淡了。
安連華不清楚是哪裡出了錯,只能將之歸結於六皇子移情上。
但心裡隱約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該是這樣的。
安連華也看了安連奚一眼,後者正貼在岐王耳邊說著什麽。而岐王的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聞言微微點著頭,唇邊帶著一絲淺笑。
真令人嫉妒啊……
明明有了岐王,為什麽還要來搶他的六皇子。
安連華眼睛微垂,陰暗的情緒在滋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