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蘭德:“……”
他自己怎麽跳?
但是王這樣說顯然是不想讓他跟出去的,斐蘭德來到一旁,旁邊的血族殷切地來向斐蘭德敬酒,“斐蘭德大人。”
斐蘭德漫不經心地嗯了聲,他關注著大廳裡的血族們,盤算著哪些血族可以為苗檸所用。
這頭苗檸跟著血族和安雷爾出去。
他聽見了血族笑嘻嘻問,“你是跟在親王大人身邊的仆人嗎?”
安雷爾的聲音平靜,“是的,我是王身邊的仆人。”
血族道,“既然你是王身邊的仆人,那麽你告訴我親王大人喜歡什麽?”
安雷爾一頓,“王喜歡什麽?”
“沒錯。”血族說,“你跟著親王大人應該知道的吧。”
“所以王的成年你們沒有為王準備禮物。”安雷爾說,“現在想要投其所好。”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一直待在古堡裡面又不出去,又沒有人告訴我們親王大人喜歡什麽,我們又打聽不到,當然需要在宴會上知道了再準備。”
安雷爾說,“為什麽不去問斐蘭德?”
“關你一個仆人什麽事兒,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就行了。”血族不悅道,“這是我們血族的事情。”
“既然是你們血族的事情,那麽就不應該來問我王喜歡什麽。”安雷爾語氣冷淡,“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斐蘭德。”
“你這卑賤的奴隸,我們來問你你居然敢不回答,找死嗎?”
“這是王的成年禮。”安雷爾依舊不急,“你們敢動手嗎?”
“區區一個仆人而已、不過是血族的食物而已,有什麽不敢的,難道親王大人還會為了你一個仆人大動乾戈嗎?”
眼看那兩個血族惱羞成怒,苗檸低咳一聲叫道,“安雷爾?”
安雷爾神色一動,轉過身去。
苗檸從門後走出來,“在這裡做什麽?”
“王。”
“親王大人。”
血脈的壓製讓兩個血族本能地害怕。
苗檸瞥了一眼兩個血族問,“你們是哪個家族的?”
“我們……”兩個血族面面相覷,“我們是……”
“費曼家族的對嗎?”苗檸看了一眼兩個血族衣服上的標識,淡淡道,“在本王的成年禮上欺辱本王的仆人,你們也配嗎?”
“我們……”
苗檸沒聽兩個血族的辯解,衛兵們悄無聲息地出來把兩個血族帶走。
“王。”安雷爾叫道。
苗檸神色冷淡,“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還能被兩個血族欺負?”
安雷爾輕輕地握住苗檸的手,“因為是王的成年禮,我不想王的成年禮上有額外的事情發生。”
苗檸垂眸去看安雷爾握著自己的手,“誰允許你碰本王了?給本王松開。”
安雷爾喉結滑動了一下,他把苗檸摟進懷裡,聲音很低,“王今天晚上真的要選擇斐蘭德嗎?”
苗檸瞥了一眼安雷爾,“本王選擇誰跟你有關系?你也配過問本王的事情?”
“王。”安雷爾力道微微收緊,他低聲道,“我也可以。”
苗檸問,“你也可以什麽?”
“王可以選擇我。”安雷爾不再掙扎,他說,“王選擇我,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苗檸眸光閃爍了一下,他想,這個血族的獵人……難道真的對他有什麽感情嗎?
會是什麽陰謀嗎?
安雷爾沒聽見苗檸的答應和拒絕,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他低下頭來,輕輕地咬了一下苗檸的耳垂,舌尖舔上苗檸的耳廓。
“安雷爾!”苗檸呼吸一滯,卻沒能掙脫安雷爾的懷抱,“你在做什麽?”
“我想和王親密一些。”安雷爾問道,“王也是……你對斐蘭德只是習慣,不是嗎?你喜歡他帶給你的愉悅感。但是你愛他嗎?”
愛……
苗檸有些茫然,愛是什麽?習慣和信賴不就足夠了嗎?
“愛不是只有習慣和信賴就足夠的。”安雷爾聲音低啞,“王,愛是另一種更刺激的東西,是非他不可,你非斐蘭德不可嗎?”
當然不是。
可是,非他不可這樣的情感……
“斐蘭德可以,我也可以。”安雷爾把苗檸攏在樹後,隱藏起來,“因為王並不愛他。”
“我愛王,非王不可。”
苗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較好,非他不可……這個獵人不是來殺他的嗎?現在怎麽越來越奇怪了。
竟然還說愛。
斐蘭德也對他說了愛,可是那不一樣。
苗檸怔怔地看著安雷爾,安雷爾手指插入苗檸的發中,聲音低沉喑啞,帶著他為苗檸念書時的柔和感。
他說,“我甚至覺得,王對我是不一樣的。”
“你瘋了。”苗檸咬了咬唇,“我總是罵你,侮辱你,你竟然覺得我對你不一樣。”
“這是王的恩賜。”安雷爾說,“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夠享受到。”
“你真的瘋了。”苗檸掙了掙手臂,“你松開我,我改回去了,到時候斐蘭德要懷疑了。”
“懷疑什麽?王在擔心什麽?和我待在一起會害怕嗎?”安雷爾低下頭碰了碰苗檸的唇角,“還是擔心和我在一起之後無法拒絕我。”
“你做夢。”苗檸瞪安雷爾,“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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