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列憤然起身,食指直指著趙文泰,卻又反駁不了。
……
“你今天不是要去數據庫補錄嗎,還不起。”楚誦拍了拍枕邊人。
木馬剛剛醒,眼神還聚焦不起來,“不想去。”
“中午十二點了,大哥。”
“困。”
楚誦撓了撓頭,“可是我餓了。”
木馬果然立馬起來了。
去基地食堂領了雙人餐回來後,兩人就如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今天也只有這些菜嗎。”楚誦戳了戳餐盤裡的熏肉。
木馬從來沒有挑食的毛病,但現在胃口也是越來越刁了,“我想吃酸筍魚,怎麽辦。”
“想的到挺美,我上哪給你弄酸筍給你做去。”楚誦說,“我還是比較想吃北路的牛肉面。”
“我也喜歡。”木馬情不自禁的嘴裡生津了。
好些年前,木馬的味蕾情緒也是沒有的,但漸漸的,他也分的清什麽是好吃和難吃了。
“你吃過嗎?”楚誦皺眉,“我沒帶你去過吧?”
“雲娘帶我去的。”
說完,兩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
“你覺得她現在會在哪。”楚誦吃了幾口,還是放下了杓子。
“不好說。”
楚誦嘖了嘖,“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木馬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借著低頭吃飯的假動作低聲道:“只是猜測而已。”
“在……”楚誦意識到他們可能正處於被監視之中,於是也放低了聲音:“在哪。”
“應該不在這裡。”
“你倒是說清楚啊……”
“只是猜測……”木馬正咬著一塊列巴麵包,突然就不說話了。
楚誦:“怎麽了?”
只見木馬抽了一張紙巾,然後將嘴裡的麵包吐了出來,他在細碎的麵包糊裡捏出了一枚小小的黑色卡芯。
兩人相視,不敢再語。
他們被監聽了。
自從空球恢復正常後,他們二人就被暫時安置在了空球總基地,過了好些天安逸的二人世界,楚誦也得到了及時先進的治療,除了右眼,其他幾乎痊愈得差不多了。
但這看似禮待的生活背後,僅僅七天,木馬就從不同的地方發現了各種監聽監控器。
果然,下午就有人過來,以他們二人上午的對話為由,要求木馬在三天之內務必找到杜雲娘。
“我沒有為你們工作的義務,我是個未定籍的自由人。”木馬直言。
為首的維和組長聳了聳肩,很是抱歉道:“你不是,那他呢?對空球的安全負責是每個人的責任,這不用我多說了吧?”
楚誦被紛紛投過來的目光弄得有點不自在。
客觀來看,是楚誦確實救了所有人,但按理來說,事出所有都跟木馬脫不開關系。
出發去找杜雲娘之前,木馬面見了趙文泰,希望他能保護好楚誦。
“這是應該的,他是我們空球的英雄。”趙文泰肯定道,“你放心吧,你回來的時候,他義眼肯定已經裝好用上了。”
木馬以前隻信安切爾,後來他隻信楚誦,現在他還是願意信一信趙文泰這個人的。
…
木馬和暗地裡的維和部隊周旋了一天,終於成功隻身來到了地球。
他先是去了照相館門店,但是發現門店已經被查封了,緊接著他又去了杜雲娘的出租屋,也是收獲無果。
更令他意外的是,楚誦的房子也被封了,還拉上了案發現場的警戒線。
木馬隻好又花了一點時間弄個明白,才知道杜雲娘兩槍子彈一槍麻醉把蘭從煜打成植物人。
不出意外的話,他、楚誦還有杜雲娘,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逃犯了。
那要尋找杜雲娘更麻煩了,至少他不能像在空球那種隨便入侵所有的信息系統,因為杜雲娘的頭腦,根本不會傻到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信息。
……
木馬離開後的第二天,楚誦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了。
先是來了兩撥人,一直在拐彎抹角的問他知不知道安切爾和木馬的關系,又一直以一種他們已經知曉杜雲娘下落的口吻話術安慰楚誦不要擔心木馬。
楚誦一直推搡,最後還是被“邀請”到總務會,親自面見全空球的總領導人之一:馬爾列.費洛。
“我知道你和北緯木馬的關系,也知道你們和安切爾.唐克的勾當,除了他們父女,我不追責你們二位,你認為是為什麽?”馬爾列親自給楚誦倒了杯水。
楚誦對這個光頭佬沒什麽第一好感,“我不知道,但我不認為跟我們解放了所有人有關。”
馬爾列讓辦公室裡的人全部退出去後才說,“呵呵,你的魄力反而不像個C品了。”
“總務長請明示吧。”楚誦心中愈發感覺不安。
“沒人了,我也不繞圈子了。”馬爾列收起輕松的笑臉,“我知道安切爾能展開這些計劃背後全靠北緯木馬推動,我也知道北緯木馬現在就在八百年前的地球。”
楚誦突然背後一涼。
馬爾列將槍口順著楚誦的脊骨上挪,“如果你不想讓北緯木馬永遠留在那邊的話,就告訴我,安切爾是怎麽複刻出如此龐大的軍隊的。”
第35章 :霸權煉獄
“總務長,據我所知,總務會沒有用軍權吧。”楚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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