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馬輕輕的嗯了一聲,“你來探過監的。”
“他們為什麽要把你關起來?”楚誦收回手,但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烙章上面。
木馬沒有立馬回答對方,而是先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服,穿到還只剩那條藍色菱格圍巾時,他才捧著圍巾說:“因為我們相愛了。”
楚誦不解,但他也不信,也暫時沒有理由去信。
木馬把手裡的圍巾翻了個面,然後摸出其中一端,將圍巾上那片小小的白色水洗嘜標簽布扯出來。
“這是你寫的。”木馬說。
楚誦先是看了對方一眼,才去看那張標簽。
這只是一張很常規的水洗嘜,上面無一例外印的都是那些洗滌注意事項事項,但在空白的背面,有用簽字筆手寫著四個字。
楚楚木馬。
楚誦心裡默念完這四個字後,他就不受控制在心裡去反駁這不是他寫的,可這和他的字跡基本如出一撤,又醜又潦草。
“你想表達什麽。”楚誦看完後還是一臉滿不信服的表情。
木馬知道這也難以說服對方,將圍巾纏到自己脖子上後,他說:“伊斯拉夫很冷,我只有這條圍巾能度過冬天。”
“你要是想繼續打啞迷,就放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裡聽你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別急。”木馬將手套揣進兜裡,“想弄清楚就繼續跟我走。”
楚誦沒轍,只能跟著對方再往裡走了一段路,這次又來到一個更隱蔽的密室,兩人剛剛踏進去,他們背後的防爆門立馬就合上了。
晦暗的光線下,依稀可見木馬從兜裡又拿出了那支“體溫計”,他摸索著手邊的牆面,然後將“體溫計”往某個開關處一插,像扭鑰匙一般,兩人面前就漸漸現形出一堵紅光射線堆砌起來的懸空門。
“走吧。”
木馬話音剛落,楚誦就被對方牽著進了那道門。
當他們踩上懸空門的踏板時,四周徹底陷入黑暗,楚誦連眼前人都看不清了。
緊接著耳邊又傳來極其高昂的白噪音,雖然不刺耳,但實在令人心神不安。
楚誦試著開口問對方這是要去哪裡,結果聲音根本傳達不出去,他再一摸身側,木馬不見了!
“木馬!木馬!”
楚誦對著黑暗咆哮了兩聲,結果自己都聽不見自己嘴裡吼出的聲音,周遭一片黑暗,除了腳底下那塊踏板是真實存在的,一切都徹底變成了虛無。
還沒等楚誦的崩潰情緒到達頂峰,腳底的踏板也突然消失了,他雙腳懸空不過半秒鍾,整個人就徹底墜了去。
“啊啊啊啊——”
砰——
短暫的幾秒鍾過後,楚誦從天而降,實實在在的掉到了一塊明亮的地方。
“啊嘶……”楚誦捂著膝蓋站了起來,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實驗室。
這又是哪,還有木馬去哪了。
楚誦感覺自己受了巨大的欺騙,心中正憤恨之時,他往地板下一瞧,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了。
地板下面,是成千上萬個木馬!
楚誦嚇得跳了起來,他爬到實驗室的桌子上,看著一地的“木馬”,膽戰到無法再動彈。
除了發色是亮黑的,那是完全一模一樣的皮囊,簡直就是複製粘貼的程度,一地的“木馬”清一色由大小一致的木廄裝著,擺著一模一樣的姿勢,碼放在這透明的水晶地板下。
這些“木馬”閉著眼,臉上毫無表情,也無生氣。
就像……屍體。
“害怕嗎。”
熟悉的男聲從側方傳來,楚誦再看到木馬這張活人的臉時,又是令人顫栗的後怕。
眼看著楚誦就要摔下實驗台了,木馬眼疾手快立馬就過去把人扶穩了。
“別碰我……別碰我!”楚誦面色如紙一般蒼白,難掩心中之恐懼。
木馬很是抱歉的笑了笑,“我沒想讓你一個人掉下來,因為那是我專用的私密通道,一次只能傳輸一個人,讓你受驚了。”
楚誦跌坐在實驗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看了看面前的木馬,又看了看地板下面那一片“木馬”,牙關打顫得說不出話。
看著對方的臉色愈發慘白,木馬當即表示說:“別害怕,他們已經死了。”
“就是死了才害怕好吧!”楚誦按著自己心口吼道,“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麽……!”
楚誦後無退路了,他一動不動的只能乾瞪著眼前人。
木馬表情很是委屈,“你不信我們曾經是戀人,所以我只能把你帶到這裡了。”
“所以呢,這個停屍間能證明什麽。”楚誦呼吸平穩了許多,但心臟還是上躥下蹦的。
緊接著木馬按了實驗台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桌面上隨之就慢慢升起了一台折合式計算機,木馬點了幾下鼠標,一塊懸掛在實驗室半空中的電子屏就亮了起來。
兩秒鍾的藍屏過後,屏幕裡滾動出彩色的影像畫面。
看完長達五分鍾的影像視頻後,楚誦再次陷入了無法動彈的震驚,以至於木馬已經握住了他的手都無法察覺。
“我是安切爾博士手下的第一個3A級成功改造人,但後來由於改造人事業被國際人類統領部署組織叫停,改造人項目只能終止了,但安切爾博士不甘心於事業止步,他就開始大批量產我,你眼下所看到的,都是我的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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