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他家寶貝二次覺醒之前,就動歪心思的雌蟲,能是什麽好東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弗萊明家主收到了來自下屬的,自家雄子極有可能被死對頭拐走的消息。
維斯卡斯:草!
他那天打上軍部的時候,怎麽就留手了呢?他就應該帶上戰鬥機甲,將阿勒西奧·克萊因這狗東西活活打死才對啊!!!
維斯卡斯簡直要瘋了!
對於自家雄子和死對頭約會的事情,弗萊明家主不是不知情,只是想到自家雄子愛玩的天性,沒太當一回事。逢場作戲嘛,懂的都懂,自家寶貝看上了死對頭,想和對方玩一場感情遊戲,那就玩唄。
可誰能想到,這逢場作戲,居然也有假戲真做的一天?
維斯卡斯氣得嘔血。
奈何自家雄主就坐在對面,唐酒很快也會回來,他既不願意在雄主面前發火,也不想嚇到自家寶貝蟲崽,只能抓住座椅的扶手,竭力忍下怒火,做出冷靜沉穩的表情。
十分鍾後。
對自己即將面對什麽還一無所知的唐酒,噠噠噠地溜進家中大廳。
一瞬間。
雌父、雄父、站在一邊的三位雌蟲哥哥,乃至原本低垂著頭的侍蟲們,所有蟲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唐酒——更準確地說,是落在了唐酒身上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黑絨毛邊大衣上。
沉默。
難以言喻的沉默。
有那麽一個瞬間,唐酒感覺親蟲們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幾乎要化為了實質,仿佛要將這身大衣燒出一個洞。
小雄蟲默默地揪了揪毛領,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忘記將衣服還給軍雌的事。
可惡。
他強烈懷疑,阿勒西奧是故意的。
雖說就他們回來的那二十分鍾,也足以有心蟲將消息傳到他雌父耳邊,可外蟲的傳話,和親眼見到,能是一回事嗎?他就這樣穿著阿勒西奧的衣服回家,雌父能不生氣才怪!
幼稚蟲。
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和雌父較勁……
唐酒撇嘴,對帝國元帥幼稚的行為很是鄙夷。
很好。
既然阿勒西奧不仁,就不能怪他不義了!
唐酒心裡惡狠狠地想著,面上卻抿了抿唇,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廳裡,凶神惡煞的雌蟲們紛紛如夢初醒。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那都是軍雌一隻蟲的問題,和他們家的寶貝沒有半點關系。要憤怒,要不爽,當然也得衝著軍雌來,怎麽能對著他們家的小蟲崽生氣呢?
更何況,唐酒還真不一定被對方拐到手了呢!
這麽想著,年長的雌蟲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關切地道:“是雌父不好,忘記最近天氣轉涼,需要給糖糖添新外套了。不過衣服這種東西,想必克萊因元帥也不缺,這件我們就不還給他了,直接扔掉怎麽樣?”
咦惹。
雌父的表情,好像有點恐怖啊……
唐酒在心裡為未來雌君點了個蠟,面上卻直視著自家雌父,認真道:“雌父,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僅此一句話。
下一秒,弗萊明家的蟲子紛紛起身。
維斯卡斯垂下眼眸,指尖微動,默不作聲地用光腦聯系弗萊明家在第一星系的私軍,準備直接找蟲把現任帝國元帥做掉。三個雌蟲哥哥則打開了宇宙星圖,當場交流起了刺殺方案與最佳路線。
唯一還算冷靜的唐禮,此刻也是一臉無奈。
他是知道唐酒對阿勒西奧的勝負欲的。
然而饒是如此,眼見著唐酒在一個月後就直接跳轉到訂婚環節,唐禮多少還是有些無奈:“……我大概能夠猜到你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是寶貝,你確定要玩得這麽大嗎?”
“你應該知道,婚姻對於我們這一系的雄蟲,意味著什麽吧?”
唐酒當然明白。
高塔一系的雄蟲從來都不會標榜什麽“一生一世一雙蟲”,但歷史上,的確有很多高塔雄蟲都只有一位雌君,甚至歷史上還有位S級的聖閣下,硬生生地扛住了多方壓力,隻娶了一位雌蟲。
這樣的選擇當然與情感有關,但更多的,同樣是出自利益。
越精明的雄蟲,越能清醒地意識到,雌蟲與雄蟲相互需求的現實。
高等雌蟲需要和高等雄蟲結合,誕下足夠優秀、能夠延續家族的榮耀,帶領家族前進的下一代掌舵手;身體脆弱的雄蟲同樣需要借助雌蟲的勢力,間接獲得能夠影響整個帝國的力量。
為什麽隻娶一位雌君?
因為一個家族,往往只需要一個核心。
這個核心當然不是指雌君,而是指雄蟲本身。
蟲族都是自私的,雌蟲當然也不例外。
識想一下,倘若你是一位高等雌蟲,但你只是雄蟲的雌君,甚至是雌侍之一,你是會把這個擁有雄主和眾多其他雌蟲的“家族”,當做你自己的家族用心經營,與雄主共享一切,還是將雄主高高掛起,隻用心教育自己親生的雌子,專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倘若你是一位雌蟲幼崽,你會把同時還擁有許多其他異雌父的雌蟲幼崽的雄父,當做是最親近的、需要你用生命去守衛的存在嗎?
不會的。
總有聰明的雄蟲自以為迎娶了多位雌蟲,就能間接掌握整個帝國,殊不知什麽都想要的後果,只會是什麽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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