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樊星然點頭。
“怎麽突然不戴了?”
“只是不想戴了。”樊星然碰了碰自己的臉,“感覺,不應該把臉遮擋起來。”
“嗯,挺好,這麽好看的臉不給人看真是暴殄天物。”白楊很無所謂的口氣。
樊星然笑了,他可真沒聽出來白楊真的有覺得他暴殄天物過。
“又要剪頭髮,又不戴口罩,你是要散發你的魅力了嗎?和對象分手了?想要再找個新的?”白楊隨意的彈了彈煙灰,問。
“不是,是因為我的戀人他很喜歡,所以我才想好好的展現一下自己。”
白楊嗤笑一聲:“你還有什麽好展現的,就你現在這個德行隨便往哪裡一站都能拍攝個畫報了。”
樊星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就算這麽勤奮的誇我也不能得到什麽啊。”
白楊只是這麽看著樊星然,任由手指間的香煙徐徐燃燒,樊星然在對方的目光下逐漸開始局促。
“你變得愛笑了。”白楊道。
“我來到豐守市之後的確改變了很多。”樊星然不置可否。
“不是。”白楊咬著煙嘴,眯著眼睛看向前方,道,“人是很難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開朗的,只能說你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之前遇到了什麽事,才會變得那樣,那樣……嗯,冷若冰霜?”
樊星然並不知道初次見面的自己給白楊留下的是什麽樣的印象,但是的確改變了很多。
但是……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樊星然道,“我本身不是那種冷硬的人,我很軟弱。”
“誰不軟弱呢,說到底能堅持下來的大部分人不都是被逼無奈呢,如果能好好的當個寶寶誰又喜歡出來風吹雨打呢。”白楊的香煙已經燃燒到最後,隨意的熄滅在了垃圾桶上的香煙盤裡,“走嗎?”
“嗯。”樊星然坐了白楊的車。
白楊的車發動的時候,樊星然突然聽到了某種很奇特的,有些嘈雜的聲音。
“你的車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樊星然突然問道。
“怎麽了?”白楊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好像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樊星然豎起耳朵,可是那奇怪的聲音卻消失了。
“什麽樣的聲音?”白楊有些好奇的道。
“嗯,就,念經一樣的那種很奇怪的聲音?”樊星然說完後也覺得很奇怪,如果是車輛發動有什麽奇怪的聲音,也不應該用人聲去形容。
可他本能的用人聲去形容了。
“我沒聽到,我自己的車我天天開,如果是感覺到有哪裡不對我肯定比你先知道。”白楊道。
“嗯,你說的對。”樊星然也覺得是如此。
白楊將樊星然帶到了一個他常常去的理發店,但是樊星然卻對白楊的寸頭表示懷疑。
寸頭,應該不需要什麽技術的吧?
“恕我直言,我從來不推薦理發店,我給你推薦這裡純粹是因為便宜,老板還很隨和,但是你要說手藝多好,你看我一寸頭我還知道哪裡有手藝嗎?”白楊一邊說,一邊聳肩,“我倒是挺好奇你這張臉是不是也很看髮型,如果剪壞了噗……”
白楊突然笑出了聲。
樊星然看向白楊的眼神很詭異。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前兩天看的理發店合集,沒有人能從理發店裡笑著出來。”說著白楊又撇過頭笑。
樊星然:“……”
樊星然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有些遲疑。
他的髮型一直都保持著學校要求,大學之後髮型都是直接去私人訂製,這樣直接在路邊小店剪頭髮還是第一次。
“沒事吧,你就算是寸頭顏值都是能打的。”白楊拍了拍樊星然的後背。
樊星然的手指摸了摸自己過長的發絲,畢竟是無意識之間留長的,不如做個造型嗎?
可是樊星然對造型沒什麽概念。
以後他可能不會再想用樊家的理發店,那麽進入這樣的街邊店應該是很常見的。
“試試吧。”樊星然歎了口氣,“只是希望能利索一些,因為是隨便長長的,參差不齊,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我有大學時期的照片,應該能照著來。”
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店鋪,白楊說來都來了他也要剪個頭髮。
只是店內還有人,兩個要排隊,並不大的理發店內坐在沙發上,白楊拿來了一旁的雜志給樊星然作參考。
“反正你頭髮長長了,不如大膽一點,染個色?然後再來個渣男頭?”白楊好奇的問。
“我只是來剪個頭髮。”樊星然道。
白楊也沒介意,反而好奇的問:“你說你大學的頭髮,是啥樣的?我瞅瞅?”
樊星然沒有特地照過,從相冊裡翻找出來了曾經別人給他照過的照片,給了白楊。
白楊端詳著。
樊星然看著白楊,覺得白楊看著的時間似乎有點久了。
“怎麽了?難道這樣不好看嗎?”樊星然也想當時雖然是私人設計,但是設計師也說過年齡、氣質、身份都會對適合的髮型有影響,難道說現在不適合了嗎?
“就覺得你那時候也是一直板著臉啊。”白楊皺著眉頭,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這照片看上去好眼熟?”
樊星然瞥向白楊,白楊懷疑又疑惑的目光突然之間,讓樊星然警惕,伸手迅速的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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