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公子,你,你告訴這個詛咒師是什麽東西?”
“你聽說過婆羅門花嗎?”王富貴還是笑得很有涵養,說出來的東西卻讓趙應天愣了愣。
婆羅門花開,那是具有詛咒的血液。帶有異香,高貴誘人,可是卻充滿了罪惡。
婆羅門花開,花開兩面,佛魔生人間。
正所謂一念佛一念魔,詛咒師的血統就像是婆羅門花,盛開最燦爛的時候,卻在盛開的時候絕美地凋零。繼承了詛咒師血統的人,詛咒的能力越強大,陽壽也就越短。不過,自從錦朝建立以來,婆羅門花開,詛咒師已經逐漸消亡,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兒女當中還有這種血液的人存在,讓他繼續這種詛咒的存在。
很不幸,臨淵就有這種血統。
“所、所以,臨淵道長他,其實是可以、可以,一句話就令他人死?”趙應天顫了顫,看了看小樓的方向,他,一直以為臨淵只是一個面如寒霜的逗比神棍。
王富貴點點頭。
趙應天目瞪口呆,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呆愣地看著那個小樓,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比如臨淵是為什麽變成了一個道士,比如為什麽臨淵會認識了伯爵、玉面還有王富貴,不過所有的話,都被門口忽然傳來的叫罵聲音給打斷了——
“裡面的人還不快些開門,我們家老爺可是當朝太師,你們這樣將太師公子綁在家中,按律當斬,還不快些開門!”
“太、太師公子?”趙應天疑惑。
王富貴點點頭,然後拉著趙應天又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往後退的還有伯爵和臨淵。就在他們的腳尖剛剛落地的時候,這個小院子的大門應聲倒地,趙應天就看見門口站著幾個帶刀的年輕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老頭看見門倒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裡走,還沒有走幾步,就被玉面攔住:
“太師,我可沒有請你來。”
“玉先生,”老頭恭恭敬敬地對著玉面鞠躬,可是臉上的倨傲一點都沒有改變,“拆了您家的大門是我的不對,待會兒我就用門外那些黃金給您補上,只是小兒在您這裡叨擾了數日,我今日是來接他回去的,還請玉先生放人。”
一邊說著,老頭帶著人就要往裡面闖,玉面這一次也是動了真火,當即就拉開架勢和那幾個小夥子給打開了——
玉面身上的衣衫極其暴-露,他的腰間隻系了一根腰帶,第一個衝上來的小家夥拿著寶劍,看見玉面不過是一個書生樣子,也沒有用十分力氣,只是緩慢地捏了個劍訣做做樣子,可是沒有想到劍勢起來了,卻沒有能夠刺中玉面,甚至連玉面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只是看見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然後他的寶劍就被玉面奪在了手中。
玉面長劍在手,冷笑地看著老頭:
“太師,你這般無禮,硬要闖我的小樓,是鐵了心思不將我玉面放在心裡了。”
玉面沒有問,他用的是肯定句。
太師愣了愣,跟著太師來的人後退了一步,他們或許沒有想到玉面有如此本領,不過看著玉面只有一個人,他們又上前了一步,三兩個人結成一片,對著玉面就圍了過去,趙應天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練過的,說不上來功夫好不好,但是至少趙應天看不清他們的身影,說明——他們已經很快了。
但是,再快的人,在一直從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瑞獸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說是玉面和人打架,倒不如說玉面在舞蹈,而旁邊的那些男人根本就不能靠近他的身,更別提從他身邊越過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被玉面打趴下去,而玉面最後還是掩口吃吃地笑了笑,看著太師:
“太師,我們,還玩兒嗎?”
老頭根本沒有想到玉面看上去妖嬈書生一個,竟然會有如此本事,老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於大喝一聲:“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我上!”
話音才落,門口的轎子當中就竄出來兩個人,一黑一白,看上去就和黑白無常一模一樣。兩個人竄出來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就是一瞬間就衝到了玉面的面前,很快就用手中的鎖子絞住了玉面的手臂。玉面被他們捆住的時候,只是衝他們笑了笑,然後一陣輕煙過後,玉面笑眯眯地從天而降,還是一身青衣,纖塵不染。
看到這裡,趙應天簡直想要給玉面鼓掌。玉面只是笑,太師氣得發抖,黑白兩個人又一次衝上去,可是還是什麽都碰不到,或者只要他們一旦碰到了玉面,玉面就會消失不見,然後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不遠的地方。
黑白兩個人到底是最後出場的壓軸雜魚,他們對視一眼,很快就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東西,對準玉面就灑了過去。玉面沒有動,王富貴卻低低叫了一聲:“暴雨梨花針?”
這不是唐門暗器嗎?趙應天呆呆地看著那漫天星雨罩向了玉面所在的位置,玉面只是遠遠地看著那團暗器,最後長歎了一口氣,揮了揮衣袖,那堆東西很快就收攏在了他的衣袖裡面,然後玉面翻手過去,暗器灑落在地上,黑白無常東躲西藏,還是被射傷,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王富貴長舒了一口氣,很快就過去給玉面肉價捏腿。玉面很受用地靠在王富貴的懷裡,淡淡一笑,不鹹不淡地對著那個鬧市的老太師說道:
“太師,你要慶幸今天同你動手的人是我,而不是這一位。若是他動手,我想就不是讓他們受點輕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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