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先睡,明天我們一起去跳……”
“我不後悔。”寧一霜卻打斷了趙應天的話,抬起頭來直視趙應天,“小天,我是說,我不後悔,無論是什麽選擇,我,不後悔。”
看著寧一霜認真的臉,趙應天耳畔閃過的卻是秋最後對他的囑托。
於是,
接下來的一切變得順理成章而水到渠成,趙應天和寧一霜認識以來,有很多很多的意亂情迷和將錯就錯,但是都沒有這一次來的這麽暢快淋漓和契合。或許是寧一霜的那句“不後悔”也或許是趙應天終於經歷“生死”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麽。
在褪去寧一霜身上衣衫的時候,趙應天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寧一霜的鎖骨上,那裡曾經掛著的祀天石已經不見了,常年的繩索摩挲,在鎖骨上留下了淺淡的痕跡,趙應天一口咬住了寧一霜的鎖骨,惹得寧一霜輕輕地仰頭哼了一聲。
那種痛苦當中包含著甜蜜的輕哼,很快就讓小小天英姿勃發,能夠再戰一次江湖。
“一霜,你放松,你……”趙應天吞了吞唾沫,摟著寧一霜腰側的手又緊了緊,“你太緊了。”
寧一霜白皙的臉上已經是一朵一朵的紅雲,聽見趙應天如此說的時候,雖然有些羞於開口,但是卻還是依言照做,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放松,然後就在他精神松懈的當口,身-後就傳來了劇烈的痛。
當下寧一霜就緊-緊地-收-縮著,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要離開那種酷刑,趙應天欣賞寧一霜的這種笨拙,伸出手來握住小小霜,用拇指和小小霜打了個招呼,然後安撫一般地輕柔觸-碰,讓寧一霜緊張的情緒緩和,這才慢慢地挺身操-控小小天去到小小天最想要去的地方。
或許,
是寧一霜臉上的表情太過痛苦,趙應天有些打退堂鼓,想要放棄,他想要給寧一霜留下一個好印象,他不想他和寧一霜也落得了秋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皇帝那樣的下場。但是,在小小天剛剛撤退的時候,寧一霜緊緊地鎖住了出口,咬了咬牙,他低頭看著趙應天、故意放軟了聲音嗔道:
“小天,不要出去。”
“我,想要你,就是現在。”
“你弄得我好舒服,不要停下來。求你。”
最後這一句,寧一霜甚至雙眸都變得水汪汪的,看見這樣的眼神、加上那樣的話,又是出自最愛的人口中,饒是趙應天滿腦子顧慮,此刻也顧不得了,當即毫不客氣地壓住了寧一霜的腰肢,下-身用力,上-下一起,讓寧一霜很快地就發出了甜蜜的慘呼。在緊緊地貼-合之後,趙應天看見了寧一霜臉上淡淡的淚痕,他伸出了舌頭過去,替寧一霜舔去了那些淚水。
淚水苦澀,但是趙應天覺得甜。
寧一霜在緩慢地適應之後,輕輕地扭了扭身體,看著趙應天,一臉委屈。看見寧一霜這個神情,趙應天笑了,伸出手來刮了寧一霜的鼻頭一下,“一霜,別急,我這就滿足你。”
“嗯……”寧一霜輕-喘了一聲,輕輕地在趙應天肩頭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說道,“叫我雪凰。”
今夜,他第一次叫他,小天。並且,他說,自己叫做雪凰。
那是他的本名,在他沒有遇見那艘海難的船,遇見那個叫做楊萬裡的詩人之前,他自己,真正的名字。
夜裡,趙應天幫寧一霜清-理乾淨之後,摟著寧一霜、不,雪凰緩慢地進入了夢鄉,在夢裡,趙應天夢見了他成功地跳出了《神弦歌》找回了祀天石,最後他和雪凰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甚至,趙應天在夢裡都已經笑了出聲。
看著笑得燦爛、卻沒有轉醒的趙應天,寧一霜慢慢地從被窩當中坐了起來,雖然腰身酸軟、體內也有些隱約的疼痛,但是寧一霜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遺憾的表情,他只是有些無奈、又有一些寵溺地伸出了手,緩緩地勾勒著趙應天的面容:從眉毛、鼻尖再到雙唇。
寧一霜摸了摸趙應天的嘴唇,長歎了一口氣,將那種人體的溫度停留在了自己的指尖,然後將手收回來,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小天。”寧一霜笑了,那種笑容趙應天此刻若是張開眼睛,相信他會發現很熟悉。
因為,那種笑容,趙應天在秋的臉上見過。
“小天,你知道嗎,我,不後悔,”寧一霜有些貪戀指尖那種來自趙應天的溫度,但是他卻克制著自己不再去靠近溫度的主人,“可是,小天……一切已經太遲了。”
“太遲了。”寧一霜總結,像是說服自己一般,無可奈何地看著趙應天。
在夢中的趙應天,似乎夢見了什麽很好玩的事情,笑得更加燦爛了。
可是,
他卻忘記了寧一霜要他學《神弦歌》的初衷,是要復活楊萬裡。如果他當真學會了《神弦歌》找回了祀天石,那麽,楊萬裡復活了,他趙應天又該何去何從,寧一霜又當如何自處?
當一個夢想建立在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基礎上,在美妙,卻也只是鏡花水月,虛空一場。
就好像是寧一霜,此刻看著趙應天,明明才是溫存之後、心意相通之時,他卻說出了一句日後幾乎判了趙應天死刑的絕情話來:
“小天,我不後悔,但是,我要送你離開。”
“離開東島、離開這裡,永永遠遠,不要再回來。“
☆、人生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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