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了之後,他們就去基地裡等候著下一隻上位寄生種的出現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龐大而猙獰的上位寄生種再次從裂谷裡面爬出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
高級蟲族必須出動了。
時蕤微微蹙起了眉頭:“我有點兒擔心他們,法布勒斯。”
這樣源源不斷的戰鬥很難吃得消吧,就算能休息一段時間,但不意味著立刻就能恢復,實在是非常消耗體能和心智的一件事。
不等法布勒斯說話,時蕤就堅定地說:“我要去流浪星域幫他們。”
法布勒斯面色微變,他說:“他們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弱小,媽媽。如果您在帝星上,他們才會全力以赴,並且一點兒都不用擔心後方。”
時蕤搖頭:“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才是讓他們最安心的一點。我會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的,我們待在星艦的外圍之中。”
“我想去給他們精神力撫慰,讓他們能夠更好受一些。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法布勒斯。”
法布勒斯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時候發現蟲母的小性子那樣倔,漆黑的眼底閃著不服輸的光,熠熠發亮,幾乎吸引著所有的小蟲子去飛蛾撲火,源源不斷地湧來。
他這個時候突然就有點兒領悟了,為什麽這是他們的媽媽。他理所當然是蟲母。他誕下他們,又吸引著他們去追隨。
“好吧,既然您都已經這樣說了,媽媽。”法布勒斯露出無奈的表情,“您是知道的,我永遠都拒絕不了您的任何請求,何況您一誇讚我,我就已經樂得找不到邊了。”
時蕤抿嘴笑了,他圈著法布勒斯的腰,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法布勒斯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在比果凍還要柔軟,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唇瓣上碾磨,貼下一個綿長的吻。
……
流浪星域。
高級蟲族們浴血奮戰之後,重回基地坐下修生養息。
盡管上位寄生種還沒有到讓他們能夠大動乾戈的地步,但是它們那怎麽都殺不盡的數量,還是讓他們心浮氣躁了片刻。
有心理準備和真的動手殺起來果然還是兩回事。
他們在基地之中坐著,面色愈發冷酷。所有人見了一眼都要瑟瑟發抖,沒有誰敢來招惹他們這些殺神。
當然,基地中還是有後勤人員過來照顧他們這些高級蟲族的。他們全都一聲不吭,生怕引起蟲族們的注意。
屬於上位寄生種的血腥味黏稠得都快遍布整個房間了,去也去不盡。除此之外,就是高級蟲族們的壓迫感,天然的威壓差點兒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當高級蟲族們殺了一堆上位寄生種回來之後,凶煞氣息更強了。
甚至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凶殘了,連上位寄生種冒頭的時間都越來越長了,甚至有段時間還凝滯了大半天,像是被他們殺得都快沒有了。
可惜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們的奢望,既然是寄生種浪潮,那麽就不可能被他們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依然還是會存在寄生種從裂谷中爬出的情況。
後勤兵小心地將水和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發現了奇妙的一幕——
高級蟲族們竟然神情和緩了不少,甚至還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更甚至連面頰都暈起了潮紅!
這可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們剛打算說些什麽時,犀利的視線就掃了過來,高級蟲族冷聲道:“出去!”
後勤兵也不敢多說什麽,匆匆離開。
高級蟲族在仰頭躺在了床上,微微低喘著,像是呼出了滾燙的熱氣。他們的眼神變得迷蒙起來,像是躺進了溫暖芬芳的泉水之中,全身心都被承載著。
熟悉這種感受的高級蟲族輕而易舉地就猜出來了——這是蟲母的精神力撫慰。
他們的媽媽現在就在流浪星域的外圍,輕柔地為他們撫慰著精神力的消耗,還有焦躁的痛苦。
這個認知讓他們更加愉悅,仿佛是來自心靈和精神上的,更高層面的快樂,他們幾乎要醉倒在其中。
媽媽……他們最重要最在意的媽媽。
……
時蕤結束了精神力撫慰之後,就有高級蟲族立刻用精神力嘰嘰喳喳地問他怎麽過來了,還很擔心他的安全,希望他能夠趕緊回帝星。
即便有的高級蟲族沒那麽活潑,話也不像這麽密,但是說出來的三言兩語中也包含著一個意思,希望他能夠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時蕤全都拒絕了。
他說:“我希望和你們待在一起對抗敵人。我永遠都在你們的身後。”
正如蟲族誕生之初,漂亮小蟲母從無到有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度,他們面對每一個強敵之時,他永遠都在,也從未離開。
這就是他們的蟲母陛下。
隱藏的戰意和激動更加強烈,他們會為蟲母陛下獻上勝利。
‘是,母親,您與我們同在。’
精神力的交流悄無聲息,很快就隱沒在了星際之中。
寄生種的侵襲浪潮緩解了不少,已經不再像是一開始那麽來勢洶洶了,他們都被擋在了以機甲為防線的後面。
投入在其中的科技設備也在不斷地更新迭代,威力越發強大。
後面的寄生種也許根本就不敵逐漸變強的轟炸,哪怕它們會進化成長,但是其他有智慧的生命體也不甘示弱,絕不會任由他們宰割,都會成長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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