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自格倫西亞的高級蟲族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絞殺上位寄生種,由他們單獨對付。
一隻高級蟲族就可以抵一個軍隊,這句話可不是玩笑,而是本就如此。
甚至在上戰場之前,就有國家找到格倫西亞,尋求他們之間的合作。
他們給錢給得痛快,伊斯馬利答應得也很痛快。純粹的利益交換才適合其他國家和格倫西亞的關系,情誼這些說說就行了,誰又會真的相信呢。
別人看不見如今戰場上的情況,時蕤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高級蟲族們現在已經在八大防線上守好了,時蕤想要看到什麽都能由他們傳回來。
寄生種能夠破壞其他國家的科技設備,唯獨不能破壞蟲族的。不是他們的科技設備有多麽頑強堅韌,只是寄生種沒那個實力敢在高級蟲族面前作妖。
即便是碰上了這樣的大型戰鬥場面,法布勒斯也依然沒有離開時蕤身邊。
正是碰上了這種時候,他身為蟲族最強才更應該陪伴在蟲母身邊,寸步不離。
時蕤說:“星盟應該把其他國家的孩子和老人安排好了吧,假如這場寄生種浪潮會持續很久的話,那就糟糕了。”
法布勒斯垂下眼睫,過了會兒才緩緩地說:“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人類,也不喜歡那個星盟。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在安排後方的時候還是有些手段的。媽媽,不用擔心他們。”
之前切西爾和時蕤的談話他也聽了一耳朵,他清楚切西爾的意思,是在指蟲母身為帝王,卻有了過多的仁慈之心。這對普通人來說很好,但是對於上位者而言卻是致命的缺陷。
也就只有對蟲母陛下無限忠誠的蟲族才能一手締造出這樣的蟲母,不用他學習任何權衡,不用他分配利益,不用他謀劃一切,所以他純潔良善的心永遠不會被汙染。
而蟲族,誓死守衛他們的蟲母。
“媽媽,只要是有蟲族在的戰場上,勝利的天平都會偏向我們。那些寄生種會被我們殺死,它們不值一提。”
法布勒斯的話無疑是一針強心劑,時蕤聽了之後,心情立刻安定了不少。
他們都將視線放在了戰場上,去注視這場究竟是會帶來災難滅亡,還是會讓九十銀河域迎來重生希望的戰爭。
旌旗獵獵,穿戴上一身機甲的軍隊們幾乎一樣望不到頭,他們就像是鋼鐵般的洪流。戰士們靜靜地站在原地,成為了一堵守衛後方,永會坍塌的牆,等候著指揮官的命令。
寄生種如果想要去侵蝕其他地方,除非踏過他們的屍體。
……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宿命之戰,所有寄生種注定了和九十銀河域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它們吞噬一切生命,讓他們的活路幾乎為零。
但是九十銀河域也不會束手就擒,他們是非常頑強的種族,既然他們已經屹立在星際之中,就不會甘心被寄生種破壞家園,殘害他們的同胞。
所有來到這裡的戰士都帶著不朽的信念,他們會將勝利的果實摘回去,就算是獻上自己的生命也無妨。
衝殺開始了——
寄生種的黑色潮流湧入了人潮的機甲之中,黑與銀的對撞讓人心驚肉跳,硝煙和火光衝破天際。戰爭就是一個無形的絞肉機,將一切鮮活的生命都無情地吞噬剿滅。
血花四濺,肉肢橫飛。紫色和血紅混在一起,土地受到了血液的滋潤之後,泛著詭豔的色澤。
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之處,吹響著死亡的號角,死神平等地收割雙方的性命。
戰爭雙方都是拚了命在戰鬥,都是為了以後的生存——
寄生種迫切地要吞噬一切生命體壯大自己,而戰士們又必須保衛自己的家園。自他們存在起,雙方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永遠不會改變。
上位寄生種出動了,它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強得多。甚至不顧及同類的生命,在發現有人抵擋住它前行的路線之後,踩著同類的屍體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眾人一陣驚恐不安之時,前方一道清瘦的身影懸在半空中。
阿米裡站在前面,陰鬱一笑,他右眼上的縫合線微動,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你的對手,是我。”
奧裡昂,雙生子庫圖斯桑吉斯,還有摩爾索斯,伊斯馬利,奈克修姆,達斯卡爾,諾克圖納斯,全都齊齊佇立在了自己的戰線上,挑釁似的看向自己的敵人。
“弱小就是原罪。”
“好醜……”
“早點殺完是不是就可以早點回家了。”
有對上位寄生種指指點點的,也有一言不發的。但他們只是站在上位寄生種面前,擋住了它們的去路,就足以讓它們憤怒,想方設法都要殺掉這些攔路虎!
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上位寄生種非但沒能殺掉對方,反而讓自己血濺當場,成為滋潤這片土地最好的肥料。
高級蟲族在此前得到了蟲母的指令,希望他們在打鬥的時候,盡量不要傷到其他國家的士兵。所以就特地將戰鬥的地方橫在寄生種浪潮之中,然後一死就是一大片的寄生種。
這極大地緩解了後方軍隊的壓力,盡管那是高級蟲族的無意之舉。
上位寄生種和高級蟲族的戰鬥沒能持續多久,也許是為了保存體力,所以後者沒有使出全力立刻弄死它們,而是消磨了十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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