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見姥姥問,立刻就將邢安岩求助的起因和沈荼的交易講了出來。
徐翠青聽完沒發現問題,戒心放下一點,誇讚道:“這事做的不錯,既是福德深厚之人,品性應當是極好的。你獨自在外拚搏,姥姥總擔心你會吃虧,如果你來往的都是這樣的人,姥姥便能放心了。”
徐翠青的話仿佛意有所指,明茗差點以為姥姥知道自己險些進局子的事了,心中嚇了一跳。不過應當是沒有的,否則姥姥肯定會罵自己一頓,讓他以後不準再多管閑事。
明茗生怕姥姥想起那群學生的事,連忙做出祈禱的手勢,口中念念道:“希望邢安岩的妹妹一切安好,一家人能順順利利團聚。”
沈荼輕聲道:“嗯,會的。”
被明茗惦念著的邢安岩家這時才剛打開錦囊,白玉英從中掏出一張字條,深吸一口氣後才顫著手打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那是一家醫院。
白玉英瞬間腿軟,癱倒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大師給我們的為什麽會是一家醫院!安岑……”
邢安岩和邢正被她的反應嚇到了,連忙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邢安岩才去撿那張紙條看。
“醫院……”邢安岩大概知道媽為什麽會是這副表情了,她應該是覺得妹妹出什麽事住院了,所以才那麽害怕。
邢安岩安慰道:“媽,你先別急,妹妹可能是醫生或者護士,在這個醫院上班,並不一定是住院了。”
邢正端杯水給白玉英,白玉英喝完水平複好心情,才一臉疲憊地道:“你說的對,一定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這個醫院,安岑可能非常需要我們,我們不能再拖了。”
邢正也附和道:“你媽我來照顧就行,你現在定飛機票,我們馬上去機場!”
邢安岩擔憂的看了一眼白玉英,見她神情比之前平靜了一點,也不再耽誤,立刻拿出手機查地址,定票。
白玉英拍了拍邢正的手:“你去收拾下衣服,不用帶太多,帶些日常換洗的就行。”
“好。”
邢家行動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出發,前往機場。在到機場等待檢票的時候,邢正和白玉英討論到醫院後該怎麽找女兒。
邢正憂慮道:“醫院裡人很多呀,醫生護士還有病人,這麽多人裡怎樣才能找到安岑呢?”
邢安岩也沒有頭緒,白玉英和邢正盯著他遲疑道:“……能不能問一問大師?”
邢安岩猶豫了一下,答道:“我問大師看看。”
邢安岩撥通明茗的微信,明茗秒接:“邢隊長?找我有什麽事呀,你找到妹妹了嗎?”
邢安岩澀然道:“明先生,我們正在往沈先生給的地址趕去。但有一個問題,沈先生給的地址是一家醫院,沒有姓名和聯系方式,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找到安岑……”
明茗:“唔,你等一下。”
明茗將邢安岩的困境轉述給沈荼和徐翠青,徐翠青微吟,答道:“交給我吧,如果他們想要見到女兒的心情足夠強烈,我有辦法將他們到來的信息傳遞給他們的女兒,引導他們相見。”
明茗比了個手勢,然後回邢安岩:“你們只要在心裡重複著想念你們的女兒,希望和她見面就行。只要願念足夠強烈,剩下的安心等待就好了,命運會指引你們重逢。”
邢安岩神情微有些迷茫,那邊的明茗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邢安岩將明茗的話複述給父母,等一家三口上飛機後,就開始默念祈禱。
明茗這裡,徐翠青讓明茗帶沈荼在小桃山上轉一轉,她要做法事,將刑安岑家人的思念傳遞給刑安岑。
明茗沒走,徐翠青以前接的辦事中還沒有這種類型的,他想要看姥姥是怎麽做法的。
徐翠青隨便他,帶著兩人來到她為西王母開辟的祠堂,點燃供奉的線香。嫋娜的香霧在房間中彌漫散開,徐翠青拜了拜西王母的神像,在她起身之時,一道青光自她眉心飛旋而出,穿透草編的簾,向遠方天際飛去。
隨後徐翠青盤膝在蒲團上坐下,持青烏手印入定。
沈荼輕聲為明茗解釋道:“西王母座下青鳥為天之信使,能將天下所有的信都送到正確的人手中。姥姥現在就是在用青烏訣請青鳥神使,將刑家的思女之情傳遞給他們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呀,那信什麽時候能傳到呢?”
“那就看姥姥什麽時候醒來了。”
H市第一人民醫院,心血管內科科。
名叫陳橙的女生是這家醫院產科的一名實習醫生,十多天前她的養母陳知秀在家突發急性心肌梗死,還好當時陳橙在家,而陳知秀以前也有這樣的病史,陳橙反應處理的都很及時,將人搶救了回來。
這幾天陳知秀都在一院住院,陳橙下班了就會直接過來看她。
今天是陳橙下夜班,和往常一樣下班以後就來陪養母了。
陳知秀擔心她忙的沒空吃早飯,特意在食堂送飯時多打了一份,盯著陳橙吃完。
兩人邊吃邊聊了會兒,陳橙昨晚的科室忙,她也沒能休息,所以今天很困頓,沒聊幾句便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陳知秀見狀頓時心疼,連忙道:“你昨晚忙了一宿沒睡,不用留在這兒陪我,等會回家睡一會兒吧。”
陳橙其實已經習慣熬夜了,但不知為何,今天格外的困,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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