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和白玉英忐忑道:“不可以嗎?”
明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們19號就開業了,也就是後天,你們不急著找女兒,陪陪她嗎?”
邢正和白玉英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有些糾結。
他們其實覺得這兩件事並不衝突,找到女兒以後,確定女兒沒事的話完全可以帶著她一起過來,正好在這裡吃個飯,相聚認識一下。但……明茗好像並不願意他們過來。
明茗和一家三口正苦惱著時,沈荼拿著玉盒走來,說道:“如果你們有空來的話,就來吧。沒什麽的。”
最後一句他是對著明茗說的,他知道是因為沒有先例,所以明茗不確定是否可行,才沒有直接應下。
不過沈荼既然說可以,那就沒問題了,明茗熱情道:“那好,我到時候等你們呀!人來不了的話不要勉強,送個花籃也可以的!”
“好好好!一定一定!”
邢正和白玉英還想客套幾句,但心情實在迫切焦灼,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往玉盒和錦囊上飄。
沈荼也懶得應付,將玉盒放在桌上往前推了過去:“你們可以回去了,記住我之前交代的流程。”
“好的,大師!”
邢安岩沉聲道:“爸、媽,你們把玉盒抱著。”
他們來時便說好了,錦囊由邢安岩收著。邢安岩擔心他們忍不住提前偷開了錦囊,導致線索消失。
邢正道:“我來抱吧。”
他深吸一口氣,將玉盒抱起。因為心情太過激動,手臂甚至有些顫抖。
白玉英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動作,急得不行:“老邢你手別抖呀,千萬不能把盒子摔到呀。要不然我來抱吧?”
邢正嘟囔道:“真到了你手上,你也會緊張的!”
邢安岩不捧著錦囊了,小心翼翼放進口袋裡,說道:“還是我來抱吧!”
“用不著,我能抱穩的!你把錦囊拿手裡,放口袋裡萬一不小心丟了怎麽辦?”
一家三口愁的很,沈荼看不下去了,也擔心他們這狀態真可能不小心將玉盒摔到,索性道:“我送你們一程吧。”
說完手一揮,直接將他們幾人送到山腳下的轎車旁了。
邢安岩之前就體驗過一回瞬移,神情還算淡定,邢正和白玉英卻張大了嘴巴,直接被這變化驚呆了。
白玉英喃喃道:“兒子,我們這回是遇見真大師了呀。”
邢正沒敢說話,只是緊緊抱住玉盒,仿佛在抱著救命稻草。
直到上車坐穩後才開口,豪情萬丈:“回家!”
邢安岩一家三口返程,與此同時,明茗也迫不及待地背上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袱,找個小盆讓桃苗自己爬進來,興致勃勃地對沈荼道:“我們現在走嗎?怎麽回去,是坐車,還是你用神行術?”
沈荼看著明茗期待不已的模樣,微微抿唇,裝作不在意地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姥姥?”
明茗理所當然道:“那當然啦,我和姥姥相依為命,我當然喜歡姥姥。”
沈荼聞言不禁歎了一聲,神情有一點鬱悶。
明茗看著他,詫異道:“你這是什麽表情?你該不會吃姥姥的醋了吧?”
沈荼立刻道:“沒有!”
明茗認真道:“沒有就好,你可不能胡亂吃醋呀。姥姥是親人,你是我的愛人,這是不一樣的。”
沈荼訕訕道:“我當然不會,我豈是哪種沒分寸的人?”
明茗這才恢復了笑模樣:“那就好。”
“那我們怎麽去小桃山?”
沈荼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吃姥姥的醋,決定不能在去時耽誤時間,聞言立刻道:“去時就用神行術吧,回時看姥姥的意思,如果她想沿路看一看風景的話,就讓將一開車帶我們回來。”
明茗開心道:“好!”
然後湊過來,拉起沈荼的手,一臉信賴的勾住沈荼的胳膊,讓他帶自己出發。
沈荼看著他盛滿了喜愛與信賴的明媚眼眸,思緒有一瞬間的恍惚。
愛人嗎……沈荼摩挲著左手中指的根部,心情忽然有一些亂。
但他這一次情緒掩藏的很好,沒有再讓明茗看出來。
他隨手一揮袖袍,一道白光打在附近的牆柱上,化成一條細長的光縫向兩側延展伸開,最後形成一扇虛擬的門戶。
“走吧,我們順著這扇門過去就能直接到小桃山了。”
明茗見沈荼換了種方式,松開他的手來到門前摸了摸,好奇問道:“這是什麽法術?感覺好方便的樣子,我能學嗎?”
沈荼唇角下撇了一點:“這個與法術無關,是神職附帶的一些功能。除了趕路方便點外,沒別的用。”
“這樣啊。”
見自己學不了,明茗對“門”立刻沒了什麽興趣,直接從門裡鑽了過去,出現在了小桃山。
入目的景象非常熟悉,正是自己長大的家鄉。
明茗開心極了,見沈荼還沒過來,立刻又伸手探進門裡朝著空氣揮了揮,聲音活力地招呼道:“沈荼我到家啦,你也快過來呀!”
“嗯,來了。”
沈荼牽住明茗伸過來的那隻手,進入門中,也出現在了小桃山裡。
小桃山上種滿了桃樹,這個時節正是果子成熟的時候,一顆顆又大又飽滿的桃子掛在枝頭上,看著就很好吃。
明茗熟門熟路的跑到一棵樹下,摘了一顆又大又紅的桃子擦了擦,笑著遞給沈荼:“沈荼你喜歡吃桃子嗎?我請你吃桃子呀!我們小桃山上的桃樹都是野生的,而且一點農藥都沒打過,驅蟲都是靠我吹禦蟲曲,又脆又甜,可好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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