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同事解意糾正道:“準備來說,這就是杜重家,杜重小叔拿到他的撫養權後,帶著他家裡人一起搬過來住了。”
邢安岩皺眉:“杜重分明就在家裡,他小叔卻說謊他去了老家……”
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清楚杜重這會兒的處境怕是有些危險。
明茗抱著傻孩,由邢安岩的同事敲門,幾人站在別墅前等待。
很快便有人來開門,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女人看到門外站著一群陌生男人後不由皺眉,神情也帶了絲警惕,直到看見明茗懷裡抱著的傻孩,倏地一愣,驚訝道:“小琳?”
傻孩窩在明茗的懷裡,抱著神石專注地看著,聽到女人的呼聲後抬頭看去,看了女人一眼,又不感興趣地低下頭。
明茗摸摸傻孩的臉,問道:“小琳是他的名字嗎?他叫杜琳?”
女人含糊應了一聲,看著明茗試探問道:“嗯,小琳是我們家孩子,兩月前走丟了。昨晚有警察聯系我老公,說小琳找到了,今天會帶小琳回來。警察說的是你們嗎?”
明茗應了一聲:“嗯。”
女人笑了笑,伸手要抱杜琳:“謝謝你們幫我們找到孩子,還特意送回來,孩子我來抱著吧……”
杜琳興致缺缺地看著她,扭頭,伸手環住明茗的脖頸,不讓她抱。
女人有些尷尬,這時,解意出面,問道:“周女士,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平城區派出所的解意,杜重之前來報警時,就是我在值班的。”
周鈺看到解意後回憶了一下,客套笑道:“原來是解警官,沒想到您還特意將小琳送回來呢,太麻煩您了。”
解意淡淡道:“主要杜重聯系不上,我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
徐鑫說道:“昨晚打電話給你老公的時候,他說你老家沒有電話,我琢磨著這年頭沒電話的人家挺少的,而且你家又不差錢,怎麽也不給老人置辦個手機呀?”
“對了,老人沒有電話就算了,但我聽解意說,杜重有電話手表?解意還特意給杜重也打了個電話,怎麽也沒打通?”
周鈺聞言,神情有一點勉強:“老家有手機的,就是那邊位置偏,信號不好,電話經常打不通。我老公昨晚又喝了點酒,喝醉了以後說話顛三倒四的。”
解意淡淡道:“這樣嗎?”
周鈺笑道:“那不然呢?解警官不會是懷疑小重出事了吧?您放心,絕沒有的事,我老公今早醒酒後還說要去接他回來呢。等小重回來了,我們就要帶他和解警官道謝,感謝您對他的照顧。”
周鈺的話聽上去沒什麽問題。
明茗冷不丁問道:“杜重在老家的話,那你家倉庫裡綁著的小孩是誰?”
周鈺聞言一愣,隨即有些慌亂地道:“我家哪有綁著的小孩?我怎麽聽不懂您的話……”
明茗哼一聲,將她擠開,直接往屋裡走。
周鈺急了,伸手要攔明茗,沈荼掃她一眼,她有些害怕,腳步頓時一滯。
三個警察愣了一愣神,反應過來明茗的意思,來不及攔他,只能急忙打開錄像的設備,跟在明茗後面來到倉庫前。
倉庫就在一樓,是家裡專門用來擺放雜物的儲藏室。
儲藏室上了鎖,但沈荼只是在鎖上抹了一下,門便自動彈了開來。
眾人進門,視線在堆滿了雜物的儲藏室裡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
周鈺結結巴巴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們是良民,家裡怎麽會有……”
明茗將杜琳放在地上,杜琳落地後就巴巴跑到了一個方形、不透明的塑料箱前。
塑料箱的盒子沒有蓋緊,明茗將盒子掀開,露出裡面手腳嘴巴都被膠帶綁住,眼上蒙著眼罩的小男孩。
小男孩蜷縮在儲物箱裡,像是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一般,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解意看到小男孩後臉色頓時變了,她惡狠狠瞪了周鈺一眼,上前和明茗一起將箱子裡的小男孩抱出來。
明茗替他撕膠布,解意則揭開小男孩的眼罩,發現他竟然是醒著的,但眼神很空洞,只在眼罩被揭下後,眼睛忽然見光,不適地輕輕眨了兩下。
膠布被撕下後,小男孩舔了舔乾澀、沒有血色的唇,虛弱無力:“水……”
邢安岩大步出去,不一會兒端了杯水進來,小男孩抱著杯子大口大口喝著,一杯水喝完以後,他閉上眼,用力喘了幾下,總算有了點活氣。
杜琳抱住他的腿,弱弱道:“哥哥……”
杜重睜開眼,呆呆和杜琳對視兩秒,掙扎地坐起,將他抱在懷裡:“小琳!你回來了!”
解意看著周鈺,冷哼道:“你不是說杜重在老家嗎?為什麽我們會從你家的儲藏室裡找到被綁起來的他!”
周鈺沉默不語,杜重抱著弟弟,看著周鈺,眼中有一點恨意。
周鈺歎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小重。我是貪圖你家家產,但無論是丟掉小琳,還是幫你關起來,這都是你小叔的主意,我最多也就是個幫凶。你應該清楚。”
杜重憤怒道:“幫凶也是凶手,我不能恨你嗎!”
周鈺不做聲了。
邢安岩皺眉問道:“你們究竟為什麽要這麽針對兩個孩子?”
解意沒好氣道:“杜輝是個賭鬼,欠了一大筆錢。小琳走丟之前,他就想哄小重簽個什麽協議,好弄錢去還債,不過小重沒答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