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輕咳一聲,似真似假地抱怨道:“真是的,你都那麽大的人了,睡覺還要我陪呀?”
沈荼勾唇:“當然不止是睡覺。”
“是我見你伺候那小孩累了,所以想服侍你,替你紓解一番。”
明茗紅著臉,想起那晚在木芒林境中發生的事,瞬間紅了臉。他躲躲閃閃地移開臉,不與沈荼對視著,目光卻又不時落過來,黏嗒嗒的,欲語還休。
沈荼將他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在明茗含著水意的眼眸下俯身。
一番令人面紅耳赤地低吟輕喘聲褪去,沈荼扶起懶懶散散地明茗,貼著他的面頰蹭了蹭,含笑問道:“我服侍的可還滿意?”
明茗哼哼唧唧應了一聲,沈荼將他抱進,貼著他的□□隙用力頂了頂,才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那你也幫幫我吧。”
明茗面容泛著紅,雙眼卻緊閉,仿佛睡著了過去。他喉嚨間發著含糊不清地哼聲,似在呢喃夢語,手卻在沈荼胸膛上遊動著,劃過腹部往下。
一夜無夢。
今天還有要事,明茗沒有賴床,醒了便直接從床上爬起來了。
傻孩之前穿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不能再穿了。明茗本來正苦惱著,沈荼拎了一件小童穿的唐裝進來,讓明茗給傻孩穿。
沈荼挑的唐裝是紅色布料,布料上有些金線繡的雲紋,外面配著瓔珞瑪瑙等金玉珠飾,明亮燦爛的顏色襯得傻孩唇紅齒白,好看的不像話,拎著到那野鬼面前走了一圈,野鬼都不敢認。
野鬼離了槐關山不能現形,再加上傻孩家情況複雜,明茗便沒想法將他帶上,讓野鬼留在酒店中等消息。
不管怎麽說,野鬼也收留照顧了傻孩一段時間。傻孩就算被接回家,也得給野鬼知道交代。
沈荼開車,明茗抱著傻孩上車,往和邢安岩約定的地方匯合。
邢安岩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兩個同事,一男一女。明茗到時他們正說著話,邢安岩和同事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沈荼按了按喇叭,明茗從車上探出頭,和邢安岩打招呼。
明茗問道:“邢隊長,你聯系到小孩的哥哥了嗎?我們現在去他家裡,還是怎麽說?”
邢安岩沉沉籲一口氣,臉色難看地與明茗說道:“同事聯系了他們小叔一家,小叔家說孩子哥哥被爺奶接到老家過暑假玩去了,老家沒有電話,暫時聯系不上。”
明茗皺眉,嗤笑道:“監護權還沒扯出個理所然,失蹤的弟弟也沒找到,這孩子哥哥有心情去過暑假、玩耍?”
邢安岩淡淡道:“孩子小叔家的說法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弟弟,那孩子有點抑鬱了,要散散心。”
明茗冷笑道:“怕是小孩自己不想散心,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吧。”
邢安岩沒說話,他們對此都心知肚明。
但沒辦法,清官難斷家務事,孩子小叔畢竟是小孩的血緣親屬,又有監護權,估計還有爺奶的幫助。只要沒對小孩打罵造成直接傷害,外人很多事情都不好插手,哪怕是警察。
一句“家事”,仿佛就有了免死金牌。
明茗冷冷道:“哼,回頭再找這家要說法,你幫我找一下小孩哥哥的身份信息,我先把人找到再說。”
第72章
“身份信息……”
明茗:“名字和身份證號有嗎?”
被邢安岩帶來的警察忙道:“有的,孩子叫杜重,報案時登記了身份證號。”
“杜重。”沈荼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神情不變,對邢安岩道:“身份證號給我吧。”
邢安岩將號碼報給沈荼,明茗算了算,喃喃道:“超過十歲好幾個月了呀。”
“芒童很難撐過十歲,杜重應當不是吧?”明茗看向沈荼說道。
沈荼搖頭,沒有回答。
沈荼正在掐算杜重的位置,沒有生死簿幫助的情況下,沈荼的推演能力很一般,但他只是算個普通人的位置,這並不難。
他很快就鎖定了杜重現在的方位,淡淡道:“杜重就在本市,我們過去看看吧。”
邢安岩眉頭動了動,沉聲道:“……孩子老家不在本市。”
明茗嘲弄道:“看來你們被騙了。”
邢安岩的同事並沒有懷疑沈荼的話,聞言立刻擔心道:“杜重的小叔為什麽要騙我們?如果杜重沒在老家,現在又在哪兒?”
明茗:“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你們開車跟上。”
沈荼發動車子,往推算出的位置駛去,邢安岩帶著兩個同事開車跟上。
等到目的地後,幾人下車,面前是一個獨棟的別墅。
傻孩還抱著神石,看到別墅後一愣,然後直接就往前走,要進去,明茗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拎了回來。
傻孩騰空蹬了蹬腳,想要落地,沒成功,他便放棄了掙扎,一臉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別墅,傻乎乎的。
明茗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就往裡走。”
傻孩癟著嘴,居然聽懂了,蹦出一個字回答明茗:“家!”
明茗驚訝,將他抱在懷裡仔細打量著他:“傻孩不傻了?”
傻孩茫然地看著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呆。
明茗不由笑道:“好吧,是我搞錯了。可能這地方你太熟悉了吧。”
邢安岩和他的兩個同事下車了,男同事徐鑫聽到他的話說道:“這是杜重小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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