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刺激,又詭異地有種安全感。
不敢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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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仍然是傅琛先醒,周末他沒有去游泳,而是陪著何青荷繼續躺著,等時間差不多,才把何青荷叫起來。
一夜好覺,何青荷的精神不錯,他洗漱完畢,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問傅琛:“現在可以告訴我要做什麽了吧,我好選擇穿什麽。”
傅琛說:“釣魚。”
何青荷愣住。
傅琛以為何青荷沒聽清,重複一遍:“今天去釣魚。”
何青荷突然有些無措,說:“怎麽想著要釣魚呢。”
傅琛看了看窗外的晴天:“今天天氣挺好,是不是適合釣魚?”
何青荷想說今天可能會很曬,可是他不願意掃興,喜悅像細小的氣泡,慢慢地浮上他的心頭,他笑著說:“非常適合。”
他按捺住喜悅的心情,說:“我要去準備一下,得把我的魚竿找出來。”
家裡還有魚竿這種東西,應該是何青荷帶過來的,傅琛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何青荷表情懊惱:“放置很久了,線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傅琛說:“沒事,我準備了。”
傅琛既然敢發出邀請,自然所有事項全部安排周全。
何青荷像喝了一杯滿是冰塊的氣泡水,心裡高興得咕嚕咕嚕冒泡,開開心心地去整理著裝。
傅琛安排了一輛SUV,配著幾位保鏢,把何青荷帶到了市郊的一個水庫邊。
何青荷知道這個地方,這裡被人承包下來,劃出一片區域專門用來收費釣魚,是釣魚圈子裡有名的黑坑。
所謂黑坑是釣魚佬對商業性魚塘的戲稱,魚塘老板會定期放魚,維護塘裡魚的數量,在這種黑坑釣魚,收費一般不便宜。
何青荷下車便站在水邊張望,傅琛問:“怎麽了,不對勁麽。”
他畢竟是外行,雖然派人找專業人士安排,也無法保證何青荷一定滿意。
何青荷說:“怎麽沒看見有人釣魚?”
這裡是著名的黑坑,今天又是周末,應該有很多人才對。
傅琛說:“不會有人來,我付了錢。”他頓了頓,“這片魚塘被我承包了。”
第50章
一瞬間, 何青荷不知道說什麽,他同樣停頓片刻才問:“你知道那個梗嗎。”
傅琛說:“什麽梗。”
看來不知道,何青荷又問:“是包了一天, 還是長期的。”
傅琛說:“長期的, 直接買下來了,可以經常過來釣魚。”
何青荷牽了牽唇角, 心裡想,估計被宰了不少。
不愧是黑坑, 還沒開始釣就先折進去一筆。
這是傅琛的一片心意, 何青荷不會潑冷水, 他環視四周, 這裡水質清亮, 岸邊植被鬱鬱蔥蔥,林子裡傳來一陣一陣的蟬鳴, 確實是垂釣休閑的好地方。
魚塘的老板, 應該說前老板樂呵呵地走過來,給兩個人安排遮陽傘, 還把自己的釣竿讓何青荷使用。
傅琛承包魚塘也跟投資一樣, 隻管給錢, 營運還是由前老板負責。
也就是說, 前老板沒失去魚塘的管理權,還拿到遠高於市場價的錢, 樂得合不攏嘴, 服務傅琛自然盡心盡力。
傅琛一看就不懂釣魚,但何青荷不一樣, 他站在那裡挑選魚竿魚線,老板看那手法就知道是懂行的, 不敢怠慢,無比配合何青荷的需求。
折騰了快一小時,兩個人終於坐到了岸邊開始釣魚,傅琛望著何青荷搓餌,說:“看著比想象中複雜。”
何青荷彎著唇角,說:“外行看內行是這個樣子,大家還覺得你賺錢容易呢。”
傅琛不吭聲。
確實是這個樣子,很多人以為投資就是隻負責出錢,然後躺著把錢掙了。
何青荷直接把魚餌往水裡灑,傅琛問:“這是做什麽。”
最近傅琛越來越喜歡提問了,何青荷耐心地回答:“在打窩,得先下些魚餌,把魚引誘過來。”
傅琛明白了,安靜地繼續看何青荷掛線,拋竿,接著何青荷在椅子上坐下,握著魚竿不動了。
傅琛又說:“跟上次釣魚不一樣。”
上次在綜藝,何青荷是站著的,一邊拋竿一邊走動,這回卻直接坐下。
說起來真的有很多地方不同,比如上次用的是鐵片假餌,這回應該用的是普通魚餌,傅琛能聞見腥味。
傅琛的聲音特別輕,似乎是怕驚擾水裡的魚,何青荷笑著說:“上次是打路亞,這次是台釣,路亞適合河流以及出水口,這裡是水庫,適合坐下來慢慢釣魚。”
他的胳臂放在膝蓋上,手裡握著釣竿,從容悠閑,對傅琛說:“不用小聲說話,魚不會被嚇跑。”
傅琛清了清嗓子,聲音恢復正常,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何青荷跟他講了一些釣魚佬的黑話,比如什麽是打龜,什麽是魚口,什麽是空軍,傅琛宛如上學的學生,聽得認真。
今天的氣溫不低,陽光燦爛,太陽的確有點曬,但耐不住老板安排的設施好,頭頂的陽光被寬敞的遮陽傘遮擋,兩人旁邊有一個大大的冰盒,裡面全是冰塊。
魚塘老板甚至開了一輛新能源車停在旁邊,直接用車載電池反向供電,接上一台電風扇,風扇帶著冰塊冒出來的涼氣,筆直地往兩個人身上吹。
蟬噪林逾靜,夏日時節,周圍綠樹環繞,眼前水波粼粼,再吹著徐緩的涼風,不能說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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