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問:“不喜歡這樣嗎?”
何青荷想了想,誠實地回答:“喜歡。”
怎麽可能不喜歡,每次傅琛接觸他,他心裡都是歡喜的,但隨之而來的,也有羞恥感,讓他放不開。
傅琛說:“那就好好享受。”
傅琛知道,何青荷在意其他人眼光的性格是長期家庭壓迫形成的,一時之間改不了,硬掰會讓他更加受傷。
何青荷習慣了被家人忽略對待,結婚一年的時間裡,他們之間也是冷漠疏離的,突然對他好,他反而無所適從,覺得惶恐。
說到底,還是何青荷沒有自信,打心裡覺得自己不配。
不配擁有美好的感情。
傅琛了解何青荷的性格,很快推斷出他的心理,越發心疼。
他牽著何青荷,平靜地說:“我想這樣對待你,就這麽做了,而你高興,我也跟著高興,就是這樣簡單的事。”
傅琛一向不把情緒外露,何青荷問:“你高興嗎?”
傅琛回答:“當然。”
剛剛入秋,白天的氣溫還比較高,晚風卻帶著清涼,吹在臉上像輕紗拂過,體感特別舒適。
傅琛牽著何青荷在林蔭小道上走著,不遠處是城市璀璨的燈光,氣氛平和愜意。
傅琛說:“我們結婚一年了,現在才進入戀愛狀態,我有點急。”
何青荷聽到傅琛這樣說,抓著傅琛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因為有太多事需要去做了,想跟你更親近,想陪你去做你感興趣的那些事,想從戀愛狀態更進一步。”
傅琛慢條斯理地說著,何青荷的心卻越跳越快。
“而且你還沒回家。”
為了不給何青荷壓力,傅琛一直沒提讓何青荷搬回去的事,可他心裡還是希望能快點結束分居狀態。
“所以我進入狀態特別快,因為有這麽多事要做。”傅琛回到最初的話題,問何青荷,“你呢,這些事你想跟我一起去做麽。”
何青荷堅定地回答:“想。”
傅琛將手指伸進何青荷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還覺得我變化大,太急了麽。”
何青荷搖搖頭。
傅琛從頭到尾都是如此,認準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如果說他變了,唯一的變化是他更加有耐心了,以前他不屑於多說,現在卻肯解釋。
何青荷知道,傅琛是為了讓他安心,才解釋這麽多。
傅琛見何青荷松動,立即打蛇棍跟上:“那今天晚上讓我去你的公寓。”
何青荷:“……”
傅琛說:“我昨天已經回去了,隔了一天。”
何青荷不吭聲。
傅琛接著遊說:“我們現在不是熱戀期麽,就應該多粘在一起。”
何青荷咬咬嘴唇,終於說:“讓你去可以,但不準做。”
傅琛停下腳步,扭頭看何青荷:“為什麽不準?”
何青荷的臉紅了紅,說:“你太厲害了。”
傅琛:“……”
想當初,何青荷說疼,現在又說他太厲害了。
何青荷接著說:“以前不是一個星期一次就夠了麽。”
傅琛說:“那是以前。”
那時候傅琛沒有體會過靈肉結合的感覺,再加上何青荷反應也很冷淡,於是變成了例行公事。
上次的感覺那麽好,何青荷含羞又熱情,讓人食髓知味,怎麽可能再滿足一個星期一次的頻率。
“不行。”何青荷紅著臉堅持。
那種靈魂都在顫抖的感覺太恐怖了,今晚再來,明天別想去公司。
傅琛再次妥協:“那好吧。”
何青荷松口氣。
只是等兩個人回到公寓,何青荷長了新的見識,原來不用做到最後也能又刺激又累。
第二天他還是沒能爬起來按時去公司,優塔的員工們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
解開了心結,何青荷試著接受粘人的傅琛,甚至開始試著主動而笨拙地粘回去。
努力回應的何青荷又乖又可愛,傅琛非常吃這一套,越發恨不得立刻把人領回別墅。
但何青荷還是沒有表現出想要回去的訊息,傅琛便也沉住氣。
直到有一天,何青荷對傅琛說:“我想回去一趟,你陪陪我。”
傅琛第一反應是幫何青荷收拾行李,但他很快意識到何青荷不是那個意思,問:“回哪裡去?”
何青荷的表情不像喜悅的樣子,他抿抿嘴唇,說:“回我爸爸那裡。”
傅琛望著他,說:“好。”
不管何青荷想去哪裡,他都陪著。
何青荷找了天氣好的一個周末,回到了何家。
他沒有通知大哥與小弟,只是跟何豐啟打了招呼,何豐啟沒有拒絕,他便來了。
但他沒有通知何豐啟傅琛會跟著,也沒有讓傅琛進屋。
他對傅琛說:“委屈你了,讓你在外面等著我。”
傅琛不介意,問:“你一個人可以麽。”
何青荷笑笑:“當然可以,如果不可以我也不會來了。”
他早該面對家裡的事情,上次傅琛幫助他逃離,現在輪到他來做個了斷了。
何青荷拉起傅琛的手,通過傅琛溫熱的掌心汲取力量,說:“我讓你來,是想讓你當我的定海神針,面對爸爸,我一個人就夠了。”
傅琛捏了捏他的手,說:“行,我在這裡,如果不對勁,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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