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C組自發地攢了個火鍋局,但周圍荒無人煙,壓根找不著一家靠譜的火鍋店,而且節目組也嚴令禁止他們出去。
“我們不是都被淘汰了嗎?”
面對這群過於叛逆的選手,製作組的員工微笑著說:“不好意思,要到搬出瘋樂營才能自由外出哦。”
就在眾人為聚餐的泡湯而大為沮喪時,角落裡的嚴霽放下手機,開口道:“我剛剛聯系了食堂管理的阿姨,問我們能不能在那兒吃火鍋,她同意了。”
“這都行?”
“食堂?CB的食堂好吃的,出去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你就知道吃。”
“嚴霽你太棒了!”遲之陽一個飛撲,抱住了火鍋救世主。
秦一隅不禁對他比出大拇指,“還得是上過班的人啊。”
南乙默默點了點頭。
“條件是他們可能也會錄下來。”嚴霽聳了聳肩,“大概率剪到付費花絮裡。”
“完了,我們賣身了。”
“連散夥飯的剩余價值都要榨乾啊!”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火鍋。”
C組的眾人在食堂包了一個角落,將幾張桌子拚到了一起。24個人,吃了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頓飯。盡管節目組拒絕提供酒水,但藍丸的鼓手拿出了偷偷私藏的酒,這頓飯立刻變成了酒精保衛戰,每一個上前勸阻的員工都失敗了。
“你們真的太瘋了……”
秦一隅大笑著指了指他們胸牌上的Crazy Band,“誰讓你們起這麽個名字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南乙也笑了,本想看熱鬧,卻一把被王承拉住,“來來來,小乙你也來喝一杯,你喜歡紅的還是白的?哥跟你說,這可都是我們鼓手的珍藏,平時想喝喝不到的,這小子平時可小氣了。”
王承是東北人,熱情好客,平時也是個熱心腸,能幫忙的時候絕不含糊。這南乙有些盛情難卻,但他對酒精實在沒什麽好感,以前心情極差的時候偷偷喝過幾次,第二天頭痛欲裂。
最重要的是,據遲之陽第二天吞吞吐吐的表現來看,他的酒品八成也有點問題,只是自己一概不記得了。
“承哥,我喝不……”
還沒等他開口說完,眼前的杯子被他最熟悉的那隻手拿走了。
順著手上的玉蘭花紋,他的視線追到秦一隅的臉。他似乎總是知道怎麽樣笑最討人喜歡,還是這本來就是他的天賦,南乙也不知道。
“我先喝我先喝,太渴了。”他一口幹了,把玻璃杯倒過來展示了一下,然後笑著湊到王承耳邊,也不知說了些什麽,王承一副了然的表情,立馬不勸了。
“這樣啊,早說啊。”王承熱心地拿了雪碧,“那哥給你倒飲料。”
南乙瞥了一眼秦一隅,見他得意地歪了歪頭,笑得很開心,仿佛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似的。垂了眼,南乙盯著杯子裡冒著氣泡的糖水兒,咕嚕咕嚕的泡泡爭前恐後地往上浮。
都快溢出來了。
得意什麽呢,你還發著燒呢。
“小乙!”
四處亂轉悠的遲之陽突然間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一張臉喝得通紅,眼睛也是。
“你喝了多少,眼睛都紅了。”
“他那是哭的。”嚴霽也走過來,“剛剛和阿滿小留沙馬他們抱在一起哇哇大哭,不過也沒耽誤吃,邊哭邊往嘴裡塞。”
南乙想象到了那個畫面,不禁笑了出來。
“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給我們夾菜……”遲之陽上了頭,說話結巴,“都吃、吃不過來了。”
“怪我怪我。”嚴霽笑得有些無奈。
遲之陽擠到南乙身邊坐下,腦袋搭在他肩上,醉醺醺道:“小乙,我剛剛、剛剛拿到一情報,巨重要!”
“什麽情報?”南乙笑著,懷疑他已經喝蒙了。
被他擠走的秦一隅毫不客氣地調侃,“怎麽了?這節目要改成相親大會了?”
“你放屁!”遲之陽扭頭大罵。
“這吐沫星子……”秦一隅抹了把臉。
“說啊。”南乙笑著拉了一下他的小辮子。
“哦對,就是、就是剛剛那個觀眾投票第一的執生樂隊,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說著他突然看向站在旁邊的嚴霽,告訴他,“就是那個長得像蠟筆小新的,你知道……”
“嗯我知道,蠟筆小新貝斯手。”
“對!他也是S組的,他說執生他們的專業分是滿分,而且還贏了挑戰賽,是他們組內分最低的樂手去挑戰別人,贏了,所以也加了200,他們的總分……”
遲之陽伸出十隻手指頭,但眼冒金星,怎麽都算不出來。
“3994。”南乙替他說了。
“對!就是這個數!”遲之陽紅著臉,重重點頭,“太可怕了……”
南乙倒是很平靜,執生的確是目前最熱門的樂隊,和當初的無序角落也差不多,區別在於他們並不像無落一樣失衡——某個樂手蓋過整個樂隊的光環,而是每個樂手都很有人氣。
的確是個值得期待的對手。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他們……比賽……”遲之陽說著說著,把自己說困了,頭一歪,栽到嚴霽身上,喝暈了的他把嚴霽當成了大柱子,牢牢抱住他的腰,開始閉著眼說胡話。
於是嚴霽隻好先把他送回去休息,留他們兩人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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