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與舟笑了笑:“也是。”
“節目組給的要求就是你們五天合作寫完一首歌,然後把它表演出來。”薑夢溪說,“這五天裡你們愛幹嘛幹嘛,節目組是不會干涉的。”
“聽起來還不錯。”錢與舟說。
“我們雖然是個小團隊,但做的節目一直以來口碑還是不錯的。”薑夢溪很自信地講,“有興趣參加嗎?”
錢與舟:“你們怎麽會想到邀請我們呢,我們只是個剛剛起步的小樂隊。”
“你知道的,綜藝節目需要爆點和流量,你們很年輕,雖然沒有很多粉絲,但有故事,故事好好地講述出來,就很吸引人了。”薑夢溪直白地說,“當然有一點也很重要,因為你長得特別好看。”
錢與舟被她的直白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薑夢溪很爽朗:“而且你們通告費也便宜嘛,我們經費有限,錢要花在刀刃上。”
錢與舟絲毫不覺得被冒犯,他笑了笑說:“我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一周內給你回復,好嗎?”
“可以的,說起來,大學時候我還拍了不少你們的照片和視頻呢,如果你們最後參與了,還能用上呢。”薑夢溪說。
提起這個,錢與舟也有些感慨,他說:“可惜已經不是原來那些人了。”
薑夢溪拿著相機拍湖面,很灑脫地講:“有時候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一場的告別。”
風乍起,柳枝乘著風蕩起來,千絲萬縷,像愁緒。
錢與舟望著閃爍著陽光的湖面,細碎的光,看久了眼睛發疼。他想起去年也是這個時節,他在西湖邊走,遇到了莊定湉。
錢與舟苦笑了一下,輕輕地說:“可很多時候,我都不想告別。”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薑夢溪放下相機,看他,“樂隊名字為什麽要叫月圓五十次呢?”
錢與舟停下腳步,春天的風帶著濕潤的水汽迎面而來,杭州的風也溫柔,不像北京,吹過來的全是土。
“那個時候想要圓滿,也很貪心。”錢與舟笑了笑,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長大才知道,不圓滿才是人生的常態。”
作者有話說:
本文還是有點事業線的
第64章 你不會是被湉湉趕出家門了吧
答應了薑夢溪的邀約之後,導演組就開始了後續的推進工作。幾輪聯系下來,就敲定了合同,薑夢溪說快的話,春天結束前會來錄製。
對於要上綜藝這件事,張弛和鼓手最興奮,兩個人還商量著要去買新衣服。江一帆坐在旁邊打毛線,自從上次送了蔣燁清一條圍巾被誇之後,他就愛上了這個手工活,他一副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說:“真人秀需要的是真實,你倆還是維持原本那不修邊幅的樣子比較好。”
這話說完,最近不修邊幅的錢與舟出現了,他的劉海長得都要蓋住眼睛,胡子也沒刮乾淨,下巴上殘留著一些青色的胡茬。他穿了件松垮垮的T恤,上面布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和英文單詞,腳上踩著一雙綠色人字拖。
江一帆很嫌棄地把他一打量,說:“錢與舟,你這是打算換風格變流浪漢了是吧,你要知道我們樂隊本就不多的粉絲裡有一半是對顏值有要求的。”
錢與舟熬了一夜寫歌,黑眼圈重得要命,他打了個哈欠,說:“我今天要去剪頭髮的。”
錢與舟扯了張洗臉巾,簡單洗漱了一下,又刮了胡子,出門了。
他實在是困,剪頭髮的時候放任托尼自己動手,結果迷迷糊糊一覺醒來,托尼都快把他的鬢角給剃沒了,只差最後一步,錢與舟就要返老還童變成小學生。
錢與舟趕緊叫停,叫托尼再給他修短一點劉海就好。
最後剪完頭,錢與舟怎麽看怎麽不習慣,隻好寬慰自己,頭髮是可以再長出來的。
離開理發店之後,錢與舟回家洗澡又睡了一覺,睡到晚上,胡亂吃了點東西,又換衣服出門了。
他今天和朋友約好了,要喝酒。
這個朋友是錢與舟來杭州之後認識的,叫任崢,是他們常去的一家酒吧的老板。
年齡相仿,愛好相同,一來二去就熟了。
任崢今天是喊錢與舟去嘗他們酒吧的新品調酒。
錢與舟和任崢在吧台坐著說話,他一偏頭,居然看到一個和酒吧氣質很不搭的人也在。
陳嘉禾還穿著上班的襯衫,坐在卡座最外面,手裡拿著一杯酒。旁邊還坐著幾個人,看起來像他的同事。
任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點好奇地問:“怎麽了,那個人你認識?”
錢與舟收回目光,心裡感到一陣膈應。從烏鎮那天起,他就沒見過陳嘉禾。今天突然一見,讓他滿腦子都是莊定湉和他談過這事。
一想就傷心,錢與舟抿嘴,說:“沒有,不認識。”
任崢又跟他聊了一會兒,之後被店員喊走了,他就讓錢與舟自己先坐會兒。
錢與舟悶悶地喝酒,一想到陳嘉禾的臉,他就鬱悶。
他感受到有人走近,在他身旁停下來。
錢與舟沒心思應付搭話的人,他沒什麽表情地一轉臉。
結果看到的人居然是陳嘉禾。
陳嘉禾拿著一杯酒,臉有些紅,他玩味地問:“你在這兒湉湉知道嗎?”
錢與舟心想這人怎麽這麽多事?他沒好氣地來了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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