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定湉下意識站起來,關切地問:“怎麽樣?”
小女孩心情好了很多,她笑著說:“醫生說我還好,他幫我聯系了我爸媽,他們下午過來。現在醫生說要請我去食堂吃午飯。”
醫生挺熱情的:“你們兩位要不要一起去?”
莊定湉道了謝:“我們準備出去吃。”
小女孩有點好奇地看著錢與舟,由衷地講:“這個哥哥也好帥啊。”
錢與舟有點不好意思,他放輕了聲音:“謝謝你。”
“那不打擾你倆約會了。”醫生把手插在口袋裡,帶著小女孩走了。
“哎,不是……”錢與舟這下真的臉紅了。
莊定湉比較灑脫,他笑著勾了勾手指,說:“走吧,約會去。”
吃完飯,回到家,門口放著一個挺大的快遞箱。
莊定湉彎下腰去看,紙箱上寫著一個品牌的名字,他有點奇怪:“這是什麽?”
錢與舟把箱子抱起來,說:“我買了個可視門鈴。”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家門,莊定湉問:“買這個幹嘛?”
“我這不是怕陳嘉禾還要上門來騷擾你嗎?”錢與舟把紙箱子放在地上,認真地說,“有這個也安全一點,我聯系了師傅,一會兒就上門來裝。”
“其實沒事的。”莊定湉說。
錢與舟搖頭:“那個人又不講道理的,而且……而且……”
話到嘴邊,錢與舟有點猶豫,思想鬥爭了半天,還是說了:“我們樂隊接了兩個音樂節的活,接下來會很忙,而且這兩個音樂節的地點都比較遠。”
莊定湉似乎預感到了接下來錢與舟要說什麽,他有點僵硬地站在那裡,抿緊了嘴唇。
“今天複查沒問題我也放心了。”錢與舟慢吞吞地說,“我已經打擾你這麽久了,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
錢與舟抓了抓脖子:“我也是時候搬出去了。”
一段不長不短的安靜之後,莊定湉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下來,他“嗯”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錢與舟覺得有點難捱,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就說:“今天或者明天吧,樂隊那邊也有很多事要忙。”
莊定湉深吸一口氣,笑容有點勉強:“也是,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照顧我,自己的事情都耽誤了。”
錢與舟趕緊搖頭:“這個沒事,我們之前也沒接到活……”
莊定湉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他起身去廚房倒水,情緒也收斂了,他很周到地說:“我知道了,那你回去的時候我開車送你。”
錢與舟蹲在那裡有點凌亂,他想,這不對吧,為什麽莊定湉不挽留他啊?
任崢和江一帆怎麽一點譜也不靠啊?
出的什麽餿主意?
作者有話說:
湉哥表面淡定,內心著急,在手機瘋狂搜索:
怎樣不動聲色地挽留人?
第94章 這麽快一年就過去了
從莊定湉家裡搬出來的第三天,錢與舟去了江一帆家裡。
他拎了一瓶酒去,無視了來開門的江一帆,笑著跟蔣燁清打了招呼。
江一帆抱著胳膊有點不爽:“不是,錢與舟,你是小學生嗎?還不理我?”
蔣燁清招呼他隨便坐,又讓江一帆去倒水。
江一帆端著兩杯水走出來,跟蔣燁清賣慘:“哥哥你看他,莊老師不理他他就拿我撒氣。”
蔣燁清伸手捏江一帆的手腕,拉他也坐下。
錢與舟被他惡心得受不了,無語道:“你讓我搬出來,我說的時候湉哥沒挽留我,現在三天過去了,他也不找我讓我回去!”
江一帆把頭靠在蔣燁清肩膀上,找到了靠山那樣,心滿意足地做起了小媳婦,他“切”了一聲之後說:“我讓你搬出來,沒讓你找那麽多理由,你理由這麽充分,讓莊老師怎麽留你!”
錢與舟一想也是,但還是委屈,又不好隔著屏幕跟莊定湉發脾氣,隻好抱著胳膊生悶氣。
“莊定湉在戀愛上顯然是個回避型,你得給他點緩衝時間。”蔣燁清說。
“對呀對呀。”江一帆立馬附和,“而且我們下周就要出差了,你消停會兒吧。”
“對了,今天我正好也想問你一下。”蔣燁清正色道,“起訴造謠你的事情,你怎麽去了一次律所,又按兵不動了?”
“那個啊……”錢與舟歎了口氣,“主要是牽涉到湉哥,他們家家庭情況比較複雜,他媽媽又強勢又偏心,胳膊肘淨拐陳嘉禾了,我是擔心,我一起訴,他媽媽會去找他麻煩。”
“這事你跟莊老師商量過嗎?”江一帆直起身,問他。
錢與舟搖了搖頭:“提這事多膈應啊。”
江一帆無語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跟我抱怨,說莊老師有事不跟你說,你不也一樣嗎?”
“與舟,我的建議是,不管後續你是否要起訴陳嘉禾,首先你還是拿著證據去公證,然後先起訴平台。因為平台是不會為了一個用戶跟你打官司的,常規處理就是平台會提供給你這個帳號的身份信息。”蔣燁清很理智地給出建議,“這個時間基本需要3個月左右。”
“拿到了這個證據,你才能起訴個人。當然,這個後續的費用還是挺貴的,你可以到時候再考慮。”
“你可別拖延症了。”江一帆擠兌他,“那幾個破帖子看著就難受,現在大家是看了莊老師的澄清知道是莫須有,那再過一年半載呢?互聯網有記憶又沒記憶,到時候假的都成真的了。必須讓他刪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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