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道:“兩碼事。”
依舊聽不懂,王港看他們談個戀愛,感覺比自己談的還累,兩個人的頻道好像總是對不上,不明白有什麽繼續的必要。
“還是別和好了,不合適,分了吧。”
陳森瞥了他一眼,把手邊的蘋果扔到他懷裡,“吃你的。”
“……”說了還不高興。
夜幕降下來,陳森站了起來,問他晚飯想吃什麽。
王港:“想吃什麽就有什麽嗎?”
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想吃那些重油重辣的,陳森拿著車鑰匙往外走,想都沒想地拒絕,“沒有。”
“那你我問我幹什麽!”吼完憤怒地把蘋果核投進垃圾桶。
路過護士站時,下午說過話的護士叫住了陳森。
陳森停住,和對方對視兩秒,確定她是在叫自己才走過去。
“有什麽事嗎?”
“就是,你下午讓我重新去掛水的那個病人。”
陳森的腳尖收了回來,“他怎麽了?”
“哎呀!他出院了!”護士本來只是想多和這個帥哥說點話,想到這個倒真有點生氣,“水也不掛,氣管還在發炎呢,不知道怎麽想的。”
作者有話說:
各位寶寶能不能幫我海星投到7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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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會期待
陳森走了後,許星然就沒再動過,直到一個女護士推開他的病房門,非要給他重新掛水。
他說不用,護士就橫著眉頭,說:“你聽聽你的聲音。”
嗓子是有點難受,但是不想管。
“不掛。”
大概是他冷下的臉潑了對方一臉冷水,走出病房的時候也沒攔他。
本來就沒受什麽傷,出院辦的很順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還沒黑。
站在大門口,看著眼前四通八達的道路,突然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因為他無處可去。
愣神的這麽一兩分鍾內,有許多來醫院看病的人和他擦肩而過,無一沒有家人陪同在側。一個丈夫推著輪椅撞過他的肩膀,輪椅上坐的是他的妻子。明明是他擋了路,夫妻倆還不停地和他道歉,許星然見擺手沒用,便開口說“沒事。”
只見動嘴不見出聲,場上三個人都怔住,妻子擔憂地看著他,似乎要說些什麽,他想都沒想地轉身就走。
大概是要說一些讓他注意身體這種話,沒意義,只會讓他難受,不想聽。
喉嚨燒的難受,沿著氣管一直燒到心口,像是要爆炸的疼。跑進沿街的一家便利店,等不及排隊付款,站在冰櫃前灌了大半瓶,那陣火燒似的感覺終於減退些許,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內,拎著剩下的半瓶默默站到隊伍的最後面。
前面站著一對小情侶,在小聲地吵架,許星然被迫聽著,嘗試著發出一些氣音,嗬嗬嗤嗤的,應該是有些難聽的,因為那對小情侶突然不吵架了,很驚恐地看著他。
無視掉,繼續發出難聽的聲音,於是眼瞧著那對情侶默默朝前站了一小步。
結完帳出來,或許是冰水的作用,又或許是他的康復訓練略有成效,總之他的嗓子能發出一點點聲音了。他站到一個避風口,時隔一天一夜,撥通了凱倫斯的電話。
等待的時間不算很久,以至於凱倫斯接起後,許星然意外地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個時間凱倫斯應該在Evelyn周的展會上左右逢源,沒空接他的電話才是,——是的,他是故意挑這個時間的。
不知道怎麽面對凱倫斯,莫名地對這一切感到厭煩,反正總而言之,他確實生出了一些逃避的心思。
也許是生病讓人變得憊懶、失去欲望。
許星然的眼神滯了幾秒,隨後猛地回過神來,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和凱倫斯對話,“我來向你道歉。”
凱倫斯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話,但是能接他的電話,說明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許星然慢半拍地哄著,用自己殘破的嗓音,“我昨天臨時出了點事情……”
“什麽事?”
他眨了眨眼,突然有一個感覺,就是凱倫斯已經知道了。
“我……”他頓住,有些無力,關於一直要撒謊,一直要扮演這個完美的“愛人”的角色。
“你去見陳森了,因為他的面館著火。”凱倫斯很貼心地替他補上他的話。
一陣風襲來,垃圾桶旁的塑料瓶被吹跑,發出凌亂的聲響。
凱倫斯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許星然因此無法判斷自己該用什麽的態度面對對方。
他想,如果他真的愛凱倫斯,這會的他是不是應該用力認錯、苦苦求饒,希望對方原諒自己。
但是,一想到表演情緒、要說很多話就好累。
“許星然。”凱倫斯因為他的安靜聲音驟沉,“為什麽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麽。”許星然很誠實地回答對方,他確實懶得再編謊話但是也不能真的放棄凱倫斯,於是他用嘶啞的嗓音和對方哭訴,希望凱倫斯對他的愛能發揮作用,“我的喉嚨好疼,我說不了話了。”
凱倫斯沉默半晌,“許星然,逃避沒有用,你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和陳森有牽扯。”
“我沒有和他有牽扯。”
耳邊傳來一聲貓叫,許星然看到一個流浪貓在扒空掉的礦泉水瓶,他蹲下來,牙咬開自己剩下的半瓶礦泉水,緩緩地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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