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然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肩頭,了如指掌地問他:“剛才是不是要摔我?”誰都不能從身後靠近陳森,只有他例外。
陳森笑了,“差點。”
許星然知道他在笑什麽,肯定是想到了他唯一被摔的那一次。
是在和陳森的初次後,他齜牙咧嘴從床上下來,陳森站在衛生間門口不知道發什麽呆,他一個成年男人,身高腿長,擋在那裡許星然根本進不去。
肩頭上,他用來緩解某瞬間疼痛的牙印特別刺眼,許星然一氣,一巴掌狠狠拍了上去。
然後,他就被陳森一個過肩摔狠狠撂在地上。
這讓本就寸步難行的他雪上加霜,許星然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也冷了陳森一個星期。
後來,許星然總是故意從身後去拍陳森,一開始,陳森還會下意識做出反應,但是每次都很及時地停下了。
很多次後,陳森終於對他免疫。
他就喜歡看陳森為他屈服、為他改變,這是在他和陳森的關系中,唯一的樂趣所在。
陳森會永遠為他低頭的,這個認知讓他打心眼高興起來,許星然心裡頭髮癢,大膽地再次試探陳森究竟能為他讓到哪一步。
"不問問我為什麽不接你電話嗎?”
陳森微微偏過頭,眼眸半垂。
許星然繼續道:“想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嗎?”
第12章 慢慢來
意外又不意外的,陳森對他作死一般的話語反應平淡,很隨意地問他:“你去哪了?”
“我說我和別人出去約會你會生氣嗎?”許星然半真半假地說。
陳森聞言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立即回答,拍了拍許星然圈在他腹部的手,許星然便放開他,站在陳森身後幾步遠。
陳森不緊不慢地盛菜,蒜香絲絲縷縷飄蕩在空氣中,端著菜路過許星然的時候,很小心地用另一隻手擋著,好像他是一個貪玩的三歲孩童,生怕他被燙到。
許星然跟著他走過來,陳森把盤子放在餐桌上才說話,很簡短的一個字:“會。”
或許是許星然在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所以陳森也認為他在開玩笑,但是他看過來的眼神又很輕,語氣還算正常地和他說:“不要再說這種話。”
“為什麽?”
陳森的語氣有些無奈,“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對象開這種玩笑。”
“哦。”許星然本來對陳森平淡的反應有些不爽,現在又不這麽覺得了,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麽,一隻手拉住陳森的,把對方一把抱住,說:“要抱!”
陳森愣了一秒,隨後有些好笑地圈住他,呼出的氣體溫熱地噴在他的耳邊,“怎麽了?”
“什麽怎麽?”許星然突然想到下午自己也被凱倫斯這樣抱住,他偏開一點,把自己整個人埋進陳森的胸膛,說:“喜歡你不行麽?”
陳森並不吃他這套,非要他把頭抬起來,許星然不滿地瞪著他,問陳森煩不煩。
他覺得陳森是有點受虐傾向的,聽不得好話。他又罵了陳森一句,陳森這才放棄研究他。
“別碰我。”許星然不太用力地推他。
陳森當然不聽,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貼了下。
一些不太舒服的回憶湧上大腦,在陳森的距離越拉越大之前,許星然踮起腳追上去,蹭著他的,語氣含糊,“還要。”
被親到耳朵滾燙,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沙發上了,陳森捏著他的小拇指指頭,問他:“今天去哪了?”
許星然睨他,嘴角勾著得意的笑,“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
話剛落地,指尖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嘶”了口氣,陳森半抬眼瞥過來,一個字沒說,意思明顯。
許星然將準備好的說辭吐給他,“許叢找我過去。”
聞言,陳森眉頭深深皺起來,作勢要去脫他的衣服,許星然趕忙抽出來,表態:“我沒事!”
高中的時候,每次見完許叢回來都會帶一身傷,陳森自然以為那是許叢打的。
事實上,在每次許叢找完他後,他的媽媽都會把他叫回去。
陳森繃緊的下頜松了些,許星然不自覺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語氣落下來,把自己埋回陳森的懷裡,隨便扯了個謊,“就問了點設計的事。”
似乎感受到他的變化,知道他不想多聊,陳森就體貼地不問,空氣安靜了好一會,他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你還回意國嗎?”
“回。”許星然剛好考慮怎麽和陳森主動提這事,現在陳森先問了,倒是方便他了,“我得把那個法國佬解決了,不然許叢也不會放過我的。”
許氏珠寶只是一個在國內頗有知名度的珠寶品牌,但僅限在本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微乎其微,和凱倫斯的家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這些年許叢拚了命往國際上擠,他要是敢得罪凱倫斯,只怕許叢會先要他的命。
所以陳森肯定能理解他,也只能理解他。
“要多久?”
許星然很輕易地說出謊話,“不知道呢,我盡量快點。”
陳森看著他,忽然問道:“你喜歡珠寶設計嗎?”
許星然茫然地眨了下眼,珠寶設計只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從來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在國內做一個自己的品牌。”陳森說:“我給你攢了張銀行卡,做個品牌店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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