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麗目露凶光,惡狠狠地和眼前這個男人對視。半晌,她的肩膀垮了下來,那張蒼白的臉更是一下子老了許多。
對方確實說對了,她已經她毫無勝算了,“你要什麽?”她頹然地說。
“永遠,不要再聯系許星然。”
鄭婉麗沉默半晌,大笑出聲,“那是我兒子!”
陳森看著她並不言語。
她的眼底通紅一片,不知道是被激的,還是其他什麽。
她閉上了眼,道:“成交。”
陳森沒有任何停頓地走了。
作者有話說:
完結章晚點回來寫現在出門和朋友吃火鍋~
第124章 天注定
周六參加完派對,對方太熱情,許星然沒走得了。
他晚上回來還和陳森說了這事,陳森的語氣很平靜,說正常。
許星然來的時候也沒覺得當天就能離開,所以是有心理預期的,對此接受良好。
但是他沒想到周一也沒能走,對方攔住他,和他說周二有一個展。
說實話,許星然聽他介紹完參展的作品後挺心動的,都是一些在國際上擁有極高知名度的設計師設計的作品。況且,在現場觀摩可比對著冷冰冰的電腦圖紙有實感多了。
許星然當晚給陳森發消息,告訴他大約周三回去。
他發消息的時候,是有一些心虛的。他怕陳森會因此生氣,於是就和他解釋了很多,說不是為了留下和別人玩,確實是為了工作的。
他當時在電話裡和陳森說這話的時候,陳森有幾秒沒說話。
在這段讓他心跳加劇的空檔中,他聽到了話筒裡傳來的些許吵鬧的背景音,不像是在家,也不會是在公司。
他算了下國內的時間,這會應該是夜裡快十點了才是。
“你還在外面?”許星然問了一嘴。
陳森“嗯”了一聲,身後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許星然聽不真切。
他就沒再對許星然推遲回來的事情發表評價,很忙的樣子,和他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這下換的許星然心神不寧了。
周二看展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到最後幾個壓軸作品的時候才勉強提了點神。
他本來想看完展直接從展廳走的,但是今天飛往國內的航班已經沒有了。
他在展會上被人認出來,又被留下來參加了一場招待會。
招待會上的人都是在圈內數得上人頭的設計師,許星然拿出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去應對,不可避免地喝了許多酒。
回到賓館,他一看手機,陳森都沒給他發消息,當下腦子一熱,就打過去了。
他事後有反思,自己這個時候太衝動,怎麽也應該等酒醒了再說,不然也不會惹陳森不高興。
但是當時他酒勁上頭,任何情緒都會被放大,他哪會想那麽多,就大概算了下時間,國內這會是中午,時間上沒問題,就打過去了。
第一通陳森沒接,許星然的眉頭都皺在一塊了,不屈不饒地打了第二通、第三通……
直到第五通的時候才被接起。
“喂。”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聲。
不是陳森任何一個助理的聲音,許星然當即聲音就冷了,“你是誰?”
沒等到對方的回話,陳森的聲音進來了,他似乎走遠了一些,許星然聽到他那邊靜了一些。
陳森不說話,許星然就更難受了,咬著嘴唇問的,“他是誰啊。”
他自覺他沒有很逾矩,也一點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單純想知道還有誰可以接陳森的電話。
他都不敢接。
“你喝酒了。”陳森卻不回答,聲音低沉,還來反問他,“你說你留下來是為了工作。”
許星然越聽越委屈,陳森不僅不和他解釋,還來指責他。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或者又是他已經憋很久了,許星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是他這個時候就是說出口了——
“你凶什麽,反正你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
他的聲音或許有些大,他忘記了,總之他掛了電話後越想越委屈,趴在酒店的床上就嚎啕大哭起來,哭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哭累了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他頂著酒後的水腫和一雙哭了半宿變成核桃眼的臉,面無表情地戴上口罩,在悔恨和沮喪中回了國。
一落地是晚上七點多,許星然直奔陳森他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屋內沒動靜,陳森還沒回來。
但是他不敢打陳森的電話,知道密碼也不敢直接開門進去,就拎著兩大袋給陳森的東西坐在對方的門口等。
這一回他心裡事太多了,沒再在對方房門口睡覺。
因此,陳森一叢電梯上來許星然就看到他了。
陳森的臉被身後燈光的陰影籠罩住,許星然無法得知他的表情。
他就站在電梯的門口,什麽都不說,就已經讓許星然七上八下。
他還是決定主動走過去,他才邁出了一步,陳森就向他這邊走來了。
許星然怔了下,站在原地不動了。
但是陳森直直路過他了。
許星然一急,怕今晚連門都進不去,更別談說話了,直接把人一把拉住了,啥都不管就是個道歉。
“對不起,”許星然聲音大的把另一頭的聲控燈都驚亮了,“我那天晚上喝多了,說了胡話,你別和我計較,別生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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