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倦之無語低笑:“和我之前的前任比起來,你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而且你需要記住,我從不報復任何前任,也絕對不吃任何回頭草。”
“小孟,如果沒記錯,你今年都二十四歲了吧,沒道理不懂好聚好散分手體面的原則,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和你的那段感情是我眼瞎,身為一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麽要死要活的。沒了我你還可以有其他人。”
“我做不到你那麽沒心沒肺情人說換就換!”孟漾有些失控提聲說,“既然不喜歡,你幹嘛要裝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
上次尹倦之憐憫地表達出他根本不喜歡他,孟漾不相信,他覺得肯定是尹倦之嘴硬。
他眼眶微紅倔強地說:“你明明就是愛我。”
“可是在你之前,我還有十個前任呢,”尹倦之心累,攤手說,“難道他們每個人我都要喜歡都要愛嗎?那我會累死吧?”
“而且臭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啊,不如愛自己。”
孟漾說:“楚玨呢?”
尹倦之理直氣壯:“我現在喜歡他啊。喜歡的不得了。”
談話到此為止,尹倦之不想和前任牽扯,友好地對孟漾揮手再見,並衷心祝福道:“好好工作搞事業。”
回到楚玨身邊,尹倦之全然沒了面對孟漾的決然強硬,先發製人地牽他的手:“你這表情好像在捉丨奸。”
“我沒有......”楚玨眼底映出尹倦之傾身湊過來的近在咫尺的面容,趕緊收拾起情緒,“我是怕,他傷害你,所以一直盯。”
“別小看我,”尹倦之哼笑自豪道,對楚玨揚揚拳頭,“我打人很厲害的。”
否則被章馳算計,被霍宣在水裡下藥,要是沒點兒本事,他早栽在這倆人的床上了。
“我知道。”楚玨握住尹倦之朝他顯擺的拳頭,攥緊,“不過以後不用你親自動手,我打架也很厲害。”
“你先等我上。要是我不行了,倦之你再保護我。但是我一定會先替你解決掉七七八八。”
尹倦之好笑道:“是男人還能說自己不行?”
“不是那個意思,”楚玨支吾地說,“那該行的時候,肯定是特別行的。”
尹倦之扒住楚玨半個肩膀倒在他身上樂呵,點頭連續說了好幾個是。
玩笑話可以隨便怎麽講,可不得不承認,楚玨那話說得實在漂亮。
他沒讓尹倦之成為一個花瓶般的“附屬品”被保護,而是主動弱勢地請求尹倦之的保護,滿足了金主被需要的心。
楚玨明天殺青。向導看尹倦之來探班,清冷仙君的戲份本就不多,傍晚六點剛過,他就擺手放楚玨走了。
連續多天盒飯,早把人的口味吃淡了,尹倦之沒再讓小男友的嘴受委屈,驅車帶他去餐廳。
吃完回酒店,洗漱出來,尹倦之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楚玨翻自己的行李箱,給人看好東西似的說道:“來吧。”
楚玨雙手放在並攏的雙膝上面,跟尹倦之一起蹲在行李箱邊看他熟練地翻找,手指緊張地抓睡袍,磕磕巴巴地說:“該怎麽做......我不太會。”
“那有什麽,”尹倦之拿出禮物,是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好為人師道,“我教你啊。”
珍珠白的絲絨盒子裡是一副生肖圖,按豎三橫四的排列方式整整齊齊地碼著十二顆玉珠。
通體脂白清透,細膩光滑泛熒光。每一顆玉珠的直徑目測有兩厘米,正面朝上的珠面以極精細的技術雕刻著各生肖的圖案。
圖案是微凸出來的,老虎是老虎,兔子是兔子,龍是龍,就像活的一樣。
栩栩如生,藝術性濃。
“小楚,好不好看?”尹倦之撚起一顆玉珠,兩指夾著放到唇邊,仿佛在虔誠親吻價值高昂的藏品,接著慢慢地湊到楚玨眼底讓他細細觀賞,“喜歡嗎?”
楚玨控制住想往不知名地帶發散的思維:“好看。喜歡。”
“你看它們好像迷你版的糯米團子,能吃的那一種,還畫著各個生肖的小圖,多可愛。像這樣的啊,我能直接吞十二個,正好將一幅生肖湊完整。”他以吃飯喝水的架勢,對楚玨說著唏噓的玩笑話,“一口一個。”
但他不知道楚玨當真了。
手上的兔子玉珠重新放進絲絨盒裡,蓋好將這份禮物送給楚玨,好像在讓他好好珍藏,尹倦之輕聲拉扯:“寶貝,你來。”
兩個人十多天沒見面,只有空閑時視視頻。
前天因為尹倦之說不用什麽事情都報備,楚玨慫得一天沒發消息,到晚上才發了條需要十分鍾才能全部看完的長信息。
想起此事,尹倦之就忍不住想笑。他懶散地靠著床頭坐,抬手捏楚玨耳垂道:“寶貝,我前天並不是不讓你給我發消息的意思。你不要往心裡去。”
楚玨在垂首欣賞生肖圖,聞言又失落了:“你說,不讓我什麽事都找你聊天。”
“不是那個意思......”尹倦之揚唇無奈,乾脆不解釋了,點頭應允,“以後你隨便什麽時候發又或想發什麽都可以,別在晚上發那麽長一串,打字多累啊。”
楚玨抬眸小心地確認:“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尹倦之說一不二。
“倦之,”楚玨親了下尹倦之猶如天鵝般的頸,用一個總攻音色發出矜貴撒嬌的沉吟,“我真的很喜歡你。”
尹倦之抓住他頭髮,覺得腰酥得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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