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口就親一口。
尹倦之抓住楚玨的手腕,手指緩緩向下,輕柔地執起那隻比他要大一些的勻亭的手。
溫熱的唇迎合撲面而來的晚風,優雅地貼吻楚玨手背,像位邀人共舞的紳士。尹倦之潔白的後頸裸丨露,被頭頂上楚玨的目光深沉地盡收眼底。
尹倦之抬起頭,笑得張揚調皮,道:“你可沒說怎麽親,也沒說親在哪兒。”
楚玨仍被尹倦之牽在掌心裡的手指輕輕顫抖,尾音同樣晃得明顯:“這......這就夠了。”
仿佛平靜的湖面投擲進去一顆石子,蕩起了圈圈漣漪。
真好說話,生氣了肯定也會很好哄吧。尹倦之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不兌現承諾的奸商,臉上有點玩不起的掛不住。
他翻轉楚玨如果拿起道丨具肯定會很有美感的手掌,玩兒似的,又低頭在他手心親了一下。
呼吸噴灑,很熱,楚玨受不住膚癢心癢的刺激,下意識抽出手腕,狠狠攥緊手放到心口,另一隻手包裹上去,好像怕手心裡的東西跑了。
尹倦之抓了個空,訝異地愣會兒神,隨後愉悅地扶著楚玨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樂不可支。
“沒被人親過啊?”他戳了戳楚玨握緊的拳頭,意思是松開吧,可楚玨反而攥得更緊,要跟人打架一樣。
“沒,”楚玨不敢垂看尹倦之染笑的眼睛,聲音很低,“沒有。”
尹倦之站直身體:“手都沒被親過?”
楚玨回答:“......沒有。”
“嘖。”尹倦之稀罕壞了。
這種仙品可得好好保護,能天真一日是一日。尹倦之忍住沒再騷丨浪,正經地抬手幫楚玨整理剛剛被他蹭皺的衣襟:“好啦不逗你了,欸呦耳朵紅得能煎荷包蛋,好好好別更紅了,我瞎說的哈哈哈哈哈哈。會喝酒嗎?不會的話我去給你拿飲料,過會兒想吃什麽......”
賓客來齊,喧囂立現。場上人很多,注意邊角的卻沒幾個。
有兩撥人的目光不顧和其他有頭有臉的來客周旋,專注地緊盯著尹倦之和楚玨的方向。
一邊是許紫萊與他的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之一遞給許紫萊一杯紅酒,口氣好奇:“許少,你家大少爺又換情人了?”
許紫萊沒接那杯紅酒,自己從旁邊鋪著白色絨布的長桌上拿香檳:“是啊。我哥長得好,不僅錢多還非常大方,隔段時間就換個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誰都知道許利的兩個兒子明面不合,背地更不合。
許紫萊屬於兩面三刀且很惡臭的類型,見到尹倦之時臉上笑嘻嘻,但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惡心他“哥哥”;見不到尹倦之時他也不跟旁人說尹倦之的壞話,隻吐露事實便足夠了,尹倦之不僅淫丨蕩還總是浪得沒邊兒,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小尹總就愛被各種男人操。
狐朋狗友羨慕地說:“真瀟灑,就知道吃喝玩樂,其他什麽也不乾。”
許紫萊喝了口香檳,無聲地冷嗤。
另一人調笑著找話:“大少爺的情人那麽多,可我好像還沒看見過他在外面親過誰呢,親手心手背都沒有。不過他這次的情人長得確實很不賴,情難自禁親一下也正常。”
許紫萊懶洋洋地說:“沒看出來,醜。”
“仔細一看,好像確實不怎滴。”有人察言觀色地附和許紫萊的話,諂媚得相當明顯。許紫萊沒再開口,眼睛跟蹤儀似地追隨著尹倦之身邊的楚玨,好像在想不知道這個人的定力如何。
許少不說話,諂媚許紫萊的狗友繼續上一個話題,不服氣地誇張道:“嘿——你這可就是造謠我們小尹總了啊。前段時間尹總沒和娛樂圈裡那個誰......叫孟什麽來著?誒,想不起來了,反正就一個演戲的玩意兒......沒跟他分手的時候,尹總去劇組探班,他們可面對面地熱丨吻呢,片場的內部人員有拍照片。”
“大少爺主動的?”
“呃......那好像不是吧。”
“你看吧我就說......”
幾道聲音嘁嘁喳喳地爭執起來,吵得厲害。
京城名流的公子哥沒幾個不愛玩的,但像尹倦之玩得這麽光明正大顯目張膽的,鮮有。
說實話,這般無所顧忌挺讓人羨慕。
“說這麽多,都不如直接問許少啊,”一人笑道,“他對大少爺了解得多。”
“許少,講講。”
許紫萊遞給旁邊一杯酒,昂頭用下巴點尹倦之的方向,優雅地伸手邀請道:“你們不如直接去問我哥,他肯定知道得多。”
稍作思忖,又半真半假地說好話:“我哥脾氣好,肯定會作出回答的。”
大家都低低地哄笑起來。
另一邊盯著尹倦之和楚玨的是兩道並肩而立的身影。
面上不顯,周身挺拔、且能夠抵擋無數風雨的氣質沉澱卻能讓人看出他們已是中年之姿。
顧烈蹙眉,臉色冷峻,一副黑丨道老大的架勢,看著就不好惹。
今晚他像是遇到了難題,納罕地問身旁的男人:“你看出來了嗎?楚玨那小子喜歡誰。”
楚清輕咳,柔聲道:“我還在看呢,你不要催。”
這樣的疑惑場面兩天前已經發生過一次。
當時楚玨因花粉過敏在醫院掛水,顧烈中午趁公司下班,特地到醫院探望一位朋友。從病房出來就看到在走廊座椅裡坐著打吊針的楚玨,又看到他懷裡的玫瑰,甚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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