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業:“……”
他就知道人比不上狗!
“這個我真榨不出來。”陸承業也笑了,他現在心頭一塊大石移開,無比輕松愉快。就像當年他和航航搬上那個用中獎的錢買的小高層,住上自己的房子後那般,這是他的空間,這是他的人。
不受控制地,陸承業湊近張航的臉,在他鼻子上舔了一口。
張航:“……”
陸承業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做出大黑常做的舉動,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倒帶重來,隻好硬著頭皮道:“雖然沒有毛,但是有舌頭可以舔!”
張航臉微微有些紅,他想了想說:“以後……還是少做的好,畢竟是人。”
“可是當了五年的狗。”對於自己的福利,陸承業固執地不肯讓,反正舔著舔著張航就習慣了,以後慢慢再親著親著他也習慣了,漸漸就從親人變成情侶了,潛移默化,溫水煮青蛙嘛,他有這個耐心。
“但是現在是人。”
“可是在你心裡狗比人好,”陸承業豁出去不要臉了,賴皮道,“你就當我臉上有毛。”
張航被他逗笑了,笑得像夏日午後的陽光,明媚又活潑,他笑道:“怎麽臉皮這麽厚,是不是有一層毛的關系?我是不在乎,可是你畢竟是人,被別人看到會不會以為陸總有毛病。”
“那就不讓別人看到,”陸承業勾了勾張航的掌心,“就獨處的時候怎麽樣?航航,我剛從狗變成人,很多習慣一時都改不了。而且你不知道,當人的時候臉上沒有毛,臉皮那麽薄想做什麽都不敢做,當狗的時候好自在,現在不想改了。”
張航:“……”
他笑得前仰後合快要坐不住,陸承業也太無賴了。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鬧的時候,張航十分開心時會這麽笑。每當這個時候陸承業就會心癢難耐,將人撲到後使勁舔,從臉舔到脖子,從脖子舔到鎖骨,直到張航笑夠了才放開他。現在見張航露出難得的笑顏,而且是因他而笑,他又怎麽會忍得住。
雖然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撲倒,但是可以舔嘛,反正他臉上有毛。陸承業抱著張航一通舔,見張航有別扭的樣子就在他耳邊低聲“汪”,張航看不到的情況下,對人對狗的認識都全憑感覺。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看到陸承業一副jīng英男的樣子都會冷靜下來不讓他舔,這樣看起來太曖昧了。可是張航沒有“看起來”的認知,他也看不到陸承業究竟是什麽模樣,他只聽到耳邊醇厚的“汪汪”聲,隻感覺到和以往一樣熱情的舌頭。每當他想要掙扎時,就會想到,這是大黑啊,一這麽想,張航就坦然了。
世人的眼光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看不到,所以活得更自由。
而教會他這麽自由的,就是大黑。
其實私下裡怎麽玩都行,可問題就是,有個人他進陸承業的病房不敲門,還從外間直接走進裡間,當場就被室內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天呢,陸總在抱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青年又舔又親(雖然看不到親的動作但是完全可以想象),而那個青年也反抗,就那麽任由陸總抱著。
當然,一般人怎麽會拒絕陸總這麽有錢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會的。可是呂信誠了解陸承業,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人雖然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可私生活像個和尚一樣,自從有追求他的女性被查出來是親戚派來的,陸承業拒絕了工作以外的所有女人。後來大家以為他喜歡男人,有人在一起應酬的時候送來幾個漂亮的小鮮肉偶像男星,被陸承業直接叫來保鏢給丟了出去,完全沒興趣。
呂信誠一直以為陸承業要和自己的右手過一輩子,而他今天看到了什麽?陸承業在調戲……等等,這不是張航嗎?
雖然隻接觸過幾次,但是張航這個人天生就是發光體,呂信誠永遠忘不了五年前那個青年抱著導盲犬的骨灰盒時的表情,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光明散去,只剩下無盡的黑夜。然而正是這樣巨大的反差,卻更加吸引人的視線。當時張航抱著骨灰盒上飛機的時候,整個機場裡三十以上有孩子的女性都想去抱抱這個青年,給他一絲安慰。
正因為呂信誠沒有忘記張航,他才更確信張航會有多麽討厭甚至是恨他們陸總。那個時候他聽陸承業的吩咐讓張航追究陸宏博的時候,看著他的表情就覺得自己很殘忍很招人恨,間接害死了張航的狗,還有利用這一點去打擊敵人,這對張航是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