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景先生和他的伴侶在裡面是麽?”Oliver的注意力被轉移得迅速,半點沒懷疑Joe的原始意圖,只是意外對方不小心撞破了某個尷尬且曖昧的小場景。
可Joe聽了這話,卻不禁一怔:“景先生不是自己一個人出海麽?”
“本來是這樣的,但今天下午宋先生找到了船長,提供了很多能夠證明倆人的確關系親密的證據,還聯系了幫景先生訂船的那位小姐做擔保。”Oliver朝套房門口探了探頭,表情中滿是興奮和羨慕,“好像是想給景先生準備一個驚喜呢。”
Joe皺了皺眉:“什麽驚喜?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麽?”
“具體不清楚,不過船長剛剛在休息室跟我們說,對方提供的照片和影像資料特別多,跨度特別久,看著可能都有十多年了,太讓人羨慕了。”Oliver扯了兩下Joe的衣角,神秘兮兮地耳語道,“後勤組那邊有人偷偷告訴我,這位宋先生派人提前準備了很多東西,讓返程的時候可以再適當多拖延一天兩天的,好像是說,如果順利的話……”
“也許要直接求婚呢~”
第38章
門外突然傳來的窸窣聲響,讓景程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往身後看去:“沒關嚴麽?”
在瞧見那條不寬不窄的透光縫隙後,景程難免微微一怔。
“嗯。”宋臨景的嘴唇貼蹭在他耳側,耳鬢廝磨般低聲說道,“剛才有個小男孩一直在偷看,應該是送你過來的那位。”
景程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你知道?”
“那怎麽不叫他滾遠點?你不是很凶的麽。”景程的指尖順著宋臨景的下頜線向上輕撫,一直蔓延到他因缺氧而有些濕潤的眼角,“喜歡被別人看?”
“嗯?”景程欲/念被暫時安撫,身份卻依然沉浸在方才越界的親昵裡,葷話一句接一句,不要命般說得熟練,“臨景哥哥,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玩兒?”
“十多年的朋友了,跟我還藏著掖著,沒準兒你早點——”
景程的話都還沒說完,宋臨景卻像是被他某處用詞刺激到了似的,重重扣住了景程的後腦杓,將他的嘴唇再次帶向自己。
“早不了。”宋臨景聲線喑啞,不明所以地說道。
泛著點苦澀的鹹腥味道隨著唇齒的觸碰擴散開來,景程被嗆了一下,咬向宋臨景舌尖的動作滿是警告意味:“漱口去,現在別親我。”
說完,便按著宋臨景的肩膀把他往後推了推,皺著眉頭,撇了撇嘴,有點嫌棄似的嘀咕道:“一股怪味兒,你們都怎麽咽下去的啊……”
“還好吧,就是你的味道。”宋臨景卻不慍不惱,天生銳利的眼睛微微彎著,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下意識地舔了舔泛紅的嘴角,“你以前沒試過?”
宋臨景眉尾微抬,發絲凌亂,不著寸縷地慵懶倚靠著身後的書桌,毫不吝嗇地向景程展示著自己找不出死角的身材,表情看不出半分羞怯,依然漾出幾分那副天生上位者的傲慢。
不像剛鬼混完,像是剛結束一場商務洽談。
穩操勝券的那種。
看著宋臨景眼角眉梢的從容,景程不自覺地做出吞咽的動作。
對方的自如在景程眼裡不僅是輕飄飄的挑釁,還是多了催/情效果的助興劑,每瞬抬眸都是引誘,一舉一動都夠性/感。
操……
景程牙關緊咬,罕見地對自己的自製力產生翻天覆地般的質疑。
他年紀再小一點,剛開始接觸這些的時候,都沒在宋臨景面前容易上頭。
搞得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在奇怪的地方包袱很重的景程,連忙撈過床邊搭著的浴袍,一披一攏,快速地掩蓋住了自己不爭氣但誠實的身體反饋。
邊把另一件浴袍塞給宋臨景,邊回答著對方剛剛的問題:“當然沒嘗過,我都是被服務的那個。”
景程似乎是回憶起了方才那點被稀釋過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我不喜歡。”
宋臨景卻上下打量了景程兩圈,曖昧的語氣中漫著笑意地調侃道:“是麽?”
“需要我再幫你解決一回麽?”宋臨景的目光仿佛掛了鉤子,細密纏上了景程松垮的腰帶處,“我看你好像還挺喜歡的。”
反應被拆穿了的景程不禁有點尷尬,“惱羞成怒”似的瞪了瞪眼睛,可下一秒卻又繃不住地笑了出來,一副衝著宋臨景想凶都凶不起來的模樣。
“嘶,臨景哥哥,你崩人設了,跟哪兒學壞的?”景程煞有介事地批評道,手上卻還不忘摸摸對方的後背,狠狠揩夠了油的景程捏了捏宋臨景的後脖頸,放柔了態度,耐心地哄道,“弄太多不好,今天就先到這,你把衣服穿上,先去洗澡,我叫人送晚餐過來。”
“不健康,男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凡事都要有張有弛,要節製。”景程滿嘴跑火車地開著玩笑。
宋臨景不置可否,眸中的輕蔑態度表達出對這個觀點的不認可,不過似乎暫時也懶得進行什麽反駁,就只是沉默地盯著景程看,如同舍不得與他分開半秒似的。
景程見他這副樣子,不禁訝異地猜測道:“你想一起洗?”
“不行?”宋臨景承認得倒是爽快,黏人黏得理直氣壯,“以前你也沒少纏著我一起洗。”
“我靠?少血口噴人啊,造謠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什麽時候——”景程喊冤喊到一半,突然就沒了聲音,顯然是十年前走失的部分記憶,隨著兩人關系的扭曲,逐步掃去了表面的浮塵,開始緩慢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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