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跟他作對,喇叭切了首歌。
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亂放歌,信不信我投訴。”
花印上前跟何笑嵐一起推車,調轉方向,果斷去日化區:“走走走走走走,再多待一秒我就會自爆,這些別看了,我自己會買,你信用卡沒短信提醒嗎,嫌少我就多花點,去盛世華城燒瓶。”
“是你不去ole的。”何笑嵐捏他的手,放開推車,“插件全部攔截掉了,垃圾短信多,信貸,售樓,一天三次成都的獵頭電話。”
花印嗤笑一聲,諷刺道:“信貸還給你打電話?大水衝了龍王廟,不就是你們帶頭把app都弄成貸款軟件的?”
“金融和前端都不算一家人。”一提及工作,何笑嵐便擰起眉頭。
“你怎麽攔截,這麽智能,下一步要全國推廣嗎。”
“沒,自己寫的小插件。”
花印道:“現在就垃圾短信菜鳥蜂巢和詐騙犯惦記咱了,逢年過節手機聽個響,熱鬧。”
結帳大排長龍,花印隨手拿了個杜蕾斯扔進去,無聊抵著車跟何笑嵐面對面:“那我回頭換個號碼找你,你不就接不到?”
何笑嵐隨身帶消毒濕巾,抽出一張,拈住杜蕾斯看型號。
他身材高大,屈腰對著一排超薄/顆粒/狼牙棒,表情嚴肅得如在看論文。
好雷人的畫面。
“你本來不就有兩個號碼,還換什麽。”何笑嵐說。
最終還是一個沒買。
花印冷眼看他‘潔癖限定發作’,忍不住毒舌辣評:“你這不是套的問題,工於利其事,必先利其器,先磨好你的自動擋□□吧——窩草!”
話沒說完,花印一臉吃了翔的表情。
“怎麽了?”何笑嵐疑惑看去。
鮮花貨架旁,一名身穿皮衣的寸頭男人高高躍起,閃電般壓住一個人,反手掏手銬:“別動!他媽的,給我老實點!”
“便衣抓人。”何笑嵐波瀾不驚道,“那人犯了什麽事?”
“我剛看到——”花印憋著嗓子,食指拇指比了個三厘米,“這麽長一截,醜東西,靠,這些露出癖到底哪個腦細胞不對,我瞎了。”
何笑嵐:……
這副表情,花印就知道他又開始了。
隨時隨地對這個世界感到惡心——何笑嵐的心理疾病。
普適性病征是擦手,一遍遍擦,剛洗完手依舊擦,以及雙相情感障礙的狀態,上一秒正常交談,下一秒沉默,深呼吸等。
嚴重時會嘔吐,胃裡沒東西也要摳吐,把胃當成乾坤袋憑空造三室一廳。
不管他,何笑嵐會自己調節。
況且不在家裡,他會克制得很好,花印見怪不怪了,腳往推車底架上一踩,眯眼看了會兒,驚呼道:“王隊長!”
居然是熟人!
“你等著,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他擠開何笑嵐,三步並做兩步,溜進看熱鬧的群眾隊伍。
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8月完結不了,555,求個評論打個氣T T
第92章 誰是主人公
去年市警局開表彰大會,全程直播,台裡派花印去現場主持,因此認識了王真。
禁毒組的鐵血真漢子,入得野狼窩,進得猛虎譚,表彰那天王真肚子上還纏著紗布,在後台跟花印排演時,說話都費勁,卻精神力百倍,目放精光,到他發言,戴上警帽大踏步上台,腰背挺得筆直。
何笑嵐就該多接觸這種人,人間大愛無疆,負重前行,給世界縫縫補補。
起碼不會看到就想吐。
王真將人交給隊友,拍拍雙手驅散人群,嗓子響亮如洪鍾:“都散了啊,別看了別看了,錄啥錄呢,別錄,侵犯我肖像權了。”
“王隊長!”花印鮮少如此熱情,他迎上去握手:“好久不見,你都上過電視,還不能曝光肖像嗎?”
他一笑起來,便連一旁的山茶花束也黯然失色,桃花眼靈動,唇紅齒白,這會兒穿了襯衫毛衣,溫暖的鵝黃色調,青蔥少年般,跟那個一本正經的主持人相差甚遠。
王真爽朗道:“喲,花大主播,這可真是巧了。”
“是很巧,出來買個東西,竟然能遇著出警現場,你一虎門銷煙的怎麽來抓色情犯啦?局裡輪崗?”
“消息靈通啊。”王真習慣性觀察四周,“有個跨省的案子把人全給借走,收尾階段,你就等著我們給你供稿。”
花印想起來了:“你是說濱漢那邊?這樣說,劉記的確有些日子沒見。”
警察的眼力非常人能比,敏銳多疑,王真一抬眼,便瞥到收銀區站著個高大的男人,身穿體面高檔的長風衣,眉目冷冽,屹立在隊伍中,朝向卻與別人相反,很惹眼,跟棵巨柱仙人掌似的。
花印順著他的目光,打趣道:“你幫忙掌掌眼,看著像個壞人不?你說聲像,我立馬割袍斷義扭送公安機關,接受上級檢查審判。”
王真似笑非笑,端正的國字臉帶三分探究:“給我挖坑跳是吧,還嫌我渾身窟窿眼不夠多。”
“哪能呢,還指望你幫我盯著人。”花印帶他到何笑嵐身邊,“介紹下,這是何笑嵐,王真隊長。學長,你見過嗎?”
何笑嵐眉頭鬱結未減,聽花印這麽熱切,搖頭,職場通病遞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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