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渡沒說話,他揉了下陳翡的腦袋,陳翡剛打理完頭髮,他當即用手肘捅了下周渡的腰,不滿道:“滾啦。”
……
早餐是胡蘿卜青椒餅,炒青菜、芝士香腸飯團,用黑米綠豆打的豆漿。
陳翡用叉子戳著切好的芝士香腸飯團:“怎麽還有肉松和海苔?”
周渡:“不喜歡?”
陳翡就是覺得這早餐有點像小孩子吃的:“還行。”
周渡:“豆漿還燙,等會兒喝。”
陳翡瞥了周渡一眼,沒說話,當他傻嗎?
周渡想捏陳翡的臉,但沒敢上手:“晚上想吃什麽?”
陳翡本來都想念菜譜了:“看我中午吃什麽吧。”
周渡:“那你記得提前跟我說,我提前去買菜。”
陳翡不喜歡青椒也不吃胡蘿卜,做成餅還挺好吃:“哦。”
周渡提議:“你要不要跟著我去買菜。”
猶豫一秒就算他輸,陳翡:“不去。”
周渡:“去了給你買大螃蟹和大蝦。”
陳翡又不差這一口,還大的:“多大?”
周渡:“帝王蟹和波龍。”
“!”果然好大,陳翡堅信大的就是好的,“我下午早點回來。”
還會跟他一起去買菜,真乖,周渡摸出一張卡:“這張直接刷。”說著,他想起了他前些天給陳翡的那張銀行卡了,“上次給你的銀行卡呢?”
什麽時候……哦,陳翡總不能說扔了:“不小心丟了。”
周渡:“丟了?”
陳翡扒了口菜以掩心虛:“嗯。”
看透不說透,他們就還是對方最親愛的親愛的,周渡給陳翡夾了個小餅:“半個月都沒花錢,真勤儉持家。”他見陳翡瞅他,“這張別丟了,不記名,沒密碼,丟了就真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翡總覺得周渡在陰陽怪氣。
周渡提高音量:“陳翡?”
“……”看在卡的份上,陳翡:“哦。”
.
陳翡8:37出門,周渡在8:43頻頻看時間。
怎麽還不到下午?
周渡深知這樣下去不是回事,他也得乾自己的事。開學之後他就沒去過153俱樂部了,孫文耀八成要瘋了。
孫文耀確實要瘋了,但也沒徹底瘋,應該是名氣打出去了,他們俱樂部又來了倆這行的翹楚,還是倆外國人,倆老外也沒別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在周渡工作的時候旁觀。
這能不答應?
這肯定得答應。
店裡的訂單他們是能獨立處理了,就是倆老外要坐不住了。他們聽說周渡在才來的,不然誰稀罕在這麽個小俱樂部。
但這都一個月了,別說周渡了,確切的小道消息裡出現過的梁遼都沒再來過。
開什麽玩笑,就算是周渡投資這個俱樂部,他人不來,他們待在這兒有什麽意義?
倆老外會說中文,但不熟,一激動還是會飆母語,飆母語也就算了,他倆還有口音,孫文耀聽了會,不能說是聽不懂,是完全聽不懂。
一般人也很少能接觸到德語。
孫文耀也沒愁太久,今兒,就今兒。
小小的俱樂部蓬蓽生輝,梁家、陳家,徐家都是數得上號的家族,放到哪都說得上是顯貴,都哪都是有人巴結的。
……上次光是徐孟一人來,海市的富二代圈都震了下。也就他們低調,不然這沒一會兒這就該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周渡有自己的辦公室,當然,他不講排場,他的辦公室就是個休息的地兒,椅子都沒幾把。
徐孟玩著個打火機,坐到老板椅上蹺起腿:“這看著挺簡陋的,但一想這是咱渡哥的辦公室,我在他的辦公桌上蹺著腿。”
“別說,真爽。”
血痕都很淡,也就太密,不然都不用包扎,陳晨在想要不要把繃帶拆開,他也沒看徐孟,只是嗓音照舊陰冷:“那你可坐穩了。”
徐孟當即就覺得有些燙屁股,他站起來,還用袖子擦了下辦公桌:“晨晨,你確定渡哥又犯病了?我上次來他挺好啊。”
梁遼則看向門口:“呦,咱渡哥都混成國際公司了,還有老外。”
霍夫曼被同伴推了把,用他蹩腳的中文問:“周先生在嗎?”
這中文水平,梁遼笑著朝倆人道:“你說我說個順口溜他倆聽得懂的不?”
閑著也沒意思,徐孟舉手:“五萬,聽不懂。”
陳晨見倆人瞅他:“無聊。”
梁遼:“玩一把嘛。”
徐孟也附和:“來嘛,小晨晨難道跟不起?”
這倆賤人,陳晨突然笑了,眼睛微眯,舌尖猩紅:“你倆以為我被趕出來就沒錢了?你倆賭多大的?數額不對我通吃。”
梁遼和徐孟這倆狗確實在私下賭被趕出家門的陳晨身上能有多少錢……梁遼看向陳晨:“兩萬?”
徐孟比梁遼大方:“十萬!”
“這把莊家通吃。”陳晨伸手,“把賭注都拿來吧。”
都被趕出家門了,陳晨身上絕對沒帶卡,梁遼不服:“你能帶多少現金?”
徐孟也不服:“就是,你有錢還住渡哥那?你倆窮鬼能有多少錢,撿垃圾吧!”
倆沒見識的貨,陳晨淡淡道:“我拉了一皮箱現金,應該有五百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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