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遼:“?”
你有病啊你拉一箱子錢。
徐孟覺得這算是一種行為藝術,但也覺得晦氣,他把車鑰匙扔給陳晨:“倒霉……這可是我的愛駒,你可要好好愛它。”
梁遼賭的不是車:“我北海道有套溫泉房,你今年去玩吧。”
倆老外聽不太懂,孫文耀聽得眼淚要從口水流出來了,他不知道梁遼那套房多少錢,但徐孟開來那輛車八百多萬啊。
有錢人這麽玩得嗎?
你們有病吧。
正熱鬧的時候,周渡過來了。
倆老外其實分不清亞裔面孔,但周渡絕不在此列,在看見周渡的那一刻他們疑慮盡消,就光剩下激動了。
倆老外紅白著臉打招呼:“周、sir。”
周渡迎著他們的目光,頷首笑了下。
倆老外更激動了,互相擁抱說著God。
周渡在國內在公眾面前或許沒什麽名氣,但在他們這行是當之無愧的啟明星,周氏旗下風航剛發行的loong系列的智能車在富豪圈裡掀起了新的浪潮。
他們看到周渡就跟腦殘粉看到他們正主沒什麽區別。
周渡進辦公室就輕輕闔上了門。
“有事?”
梁遼有點慫周渡,任誰被忽悠著差點去死都會慫,但他圍著周渡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麽問題,但他還是鼓起了勇氣:“渡哥,你想弄死我嗎?”
周渡這毛病要說挺一言難盡,但也挺好概括的。
知道被迫害妄想症嗎?
被迫害妄想症是以堅信自己受到攻擊、嘲笑、迫害,惡意中傷,欺騙,騷擾為主要症狀,是在病理基礎上產生歪曲的信念,病態的推理和判斷。
不符合現實,也無法被說服。
周渡是迫害別人妄想症,主要症狀是攻擊、嘲笑、迫害,惡意中傷,欺騙,騷擾他人。是在病理基礎上產生歪曲的信念,病態的推理和判斷。
不符合現實,也無法被說服。
只要他感興趣,想做的事,他就不覺得是自己有問題,就比如他想知道人磕破腦袋後多久流血而死,他就忽悠梁遼去撞桌角。
在他的認知裡,那是梁遼自願的,那是梁遼主動的。
不符合現實,也無法被說服。
就像他想親陳翡,在他的認知裡,那是陳翡想他親他。
不符合現實,也無法被說服。
無論他做了什麽,他是不覺得自己有錯——都是別人的錯,哪怕是別人被他整死了,也是別人的錯,他不會有任何的同情憐憫或者不忍。
他不能共情任何苦難。
周渡現在也這樣,仍舊沒有良知和道德,或者說他僅有的良知道德就是知道他不能去幹那些事,不能去迫害別人。
周渡看著梁遼:“你要想,也行。”
梁遼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當起了烏龜:“沒,不想,真不想。”
在一邊的徐孟都打了個激靈:“我也不想,真不想。”
還是陳晨靠譜點:“說說吧,你這次怎麽回事?”
就那車主,他看周渡是真想把他弄進去。
周渡不至於不知道他是在違法犯罪的邊緣試探。
周渡看手機:“沒怎麽回事,就想送他進去而已。”
陳晨看向周渡,擰眉:“你不知道……”
周渡又看了眼手機,徐徐道:“知道又不代表就要遵守。”
“……”這話的分量重到陳晨都不敢想,他沉默了下,對一個神經病說,“你真瘋了?”
聽到這話的梁遼和徐孟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門口,周渡這瘋批要搞他們,那可真能搞死他們。
他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他們還不想死!
周渡瞥了眼因為誰第一個出門打起來但最終誰也沒走的倆憨批,露出了一個笑:“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既然誰都跑不了,梁遼徐孟紛紛整理襯衫,假笑:“什麽?”
周渡懶散的站著,看向幾人的視線都意興闌珊:“我現在就稀罕我家寶貝,對你們不感興趣了。”有時間他哄哄老婆不香嗎?為什麽要在一些傻逼身上浪費時間,他只是神經病,又不是腦殘。
作為藝術家的徐孟直覺最靈敏,不管周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覺得周渡看他像庖丁看牛似的,一眼就知道刀往哪下。他現在雖然還有這種感覺,但他覺得周渡不想下刀了,他確實沒再感覺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了。弟中弟第一個支棱了起來:“臥槽,周哥你真學好了,牛逼!”
“你等著,弟弟給你搞點禮花,咱今個就讓海市變成不夜天!”
梁遼和陳晨沒有弟中弟這麽樂觀,倆人對視了一眼,梁遼詢問道:“壞消息呢?”
接近中午,晃在窗上的太陽模糊又刺眼,周渡盯著那團熱亮的光斑:“他是我的道德,是我的良知。”
“是我的……底線。”
三人一默,顯然都懂了——不涉及陳翡,周渡就不在意,一旦涉及陳翡……那他就沒有良知沒有道德,沒有底線了。
……周渡的改變很難說是好是壞。
只能祈禱陳翡是個善良的人了。
陳晨之前幫周渡查過陳翡,要問陳翡過得怎麽樣……那只能說作死的人挺多:“那那些人?”
周渡挑眉,想起來還是遺憾:“他們真的感謝我的寶貝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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