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是誰。”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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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景黎想的那樣,熱搜並沒給他帶來多少熱度,第二天,網友已經忘記他,又被其他事件吸走目光。
下午一點,景黎站在衣櫃前,抱著手臂思考穿什麽衣服。
演戲要敬業。
既然是見長輩,總要得體、隆重一些,不能過於隨便。
他試了三套,仍然不是特別滿意。
紀昀章的電話打來時,景黎正準備試第四套,聽到紀昀章到樓下了,他想起什麽,松開皺起的眉,“你上來吧,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沒多久,紀昀章就上來了。
景黎給他開門,請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後,後退了兩步,站直身體,直接問:“我穿這身可以嗎?”
屋裡開了暖氣,他穿著寬松的駝色襯衣,最上面一顆扣子沒扣,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纖細白皙的脖頸,下擺掖進西褲,掐出很細的腰肢,腿又長又直,陽光從落地窗投照進來,光線籠著他,他露出的皮膚白的幾乎透明。
“可以,很好看。”紀昀章視線掠過他的腰和腿,回到他臉上,又說:“外面冷,這麽穿容易生病。”
“有暖氣呀。”
他又轉了圈,“你爺爺奶奶會喜歡嗎?”
看著他澄澈的眼睛,紀昀章眼神柔和下來,“會的。”
景黎松了口氣,“那就好。”
“你再等我一下,我吹個髮型。”說著,他就跑進房間,沒多久,裡面的衛生間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差不多過了十分鍾,景黎出來了,“走吧。”
……
過了立交橋,主城區的路又開了半個小時,紀昀章拐進一條輔路,旁邊林立的商鋪和行人越來越少,在道路盡頭拐彎後,視野突然豁然開朗,兩邊的建築物不見了,換成大片大片的花田,即便是冬日,也開得極為絢爛。
這片花田很有名氣,是著名的網紅打卡地。
景黎沒少在社交平台刷到它。
沿著花田又開了十分鍾,出現一道崗亭,顯然後面便是私人領地,外來人員無法再進入。
紀昀章的車徑直駛入,穿過高聳的白樺樹林,來到第二道崗亭,景黎透過車窗,已經看見矗立在不遠處的別墅。
或許,應該說是莊園更加嚴謹。
景黎暗暗咂舌,他原本看完紀昀章給他的家庭資料,知道紀昀章的父親是紀氏集團的創始人後,已經了解了紀昀章家裡多有錢,可親眼所見,還是超乎他的想象。
鐵藝大門打開,紀昀章開進去,繞過噴泉和翠綠的草坪,將車停在門口,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匆匆出來。
下了車,紀昀章給景黎介紹道:“他是家裡的管家,你可以喊他王叔。”
景黎微笑:“王叔。”
王叔和藹地看著他,“您好,景先生。”上午他便收到紀昀章的來電,知道他要帶愛人來以後,就悉數了解客人的姓名、性別、喜好。
紀昀章把車鑰匙交給他,詢問道:“爺爺奶奶醒了嗎?”
兩位老人有午睡的習慣,每天都要睡上一個小時。
王叔:“醒了,在小客廳,知道您回來,等您好一會兒了。”
紀昀章嗯了聲,吩咐他泡茶,就帶著景黎進門。
在玄關換好鞋,景黎沒由來得突然有點緊張,他抓住紀昀章的衣擺,靠近他小聲說:“等等,我緩緩。”
紀昀章偏頭,目光垂下,看見景黎緊緊攥著禮物的提繩,指節都泛出了白色,又在悄悄地深呼吸,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沒事的,他們會很喜歡你。”
頭頂傳來的安撫一般的溫柔觸感,讓景黎愣住,他抬起頭,撞進紀昀章柔和的眼眸裡,熱意悄然爬上了耳朵。
反應過來,他揉了揉耳垂,借此掩飾自己耳朵紅的事。
目光掃過他染上紅暈的耳朵,紀昀章輕輕笑一聲,“好了嗎?”
景黎誠實說:“再一分鍾。”
紀昀章忽然朝他伸手,掌心向上,景黎不解:“?”
“要牽手嗎?”他說。
景黎有點懵,半晌,“需要嗎?”
“不是非必要,”紀昀章注視他的眼睛,“但應該能緩和一點你的緊張。”
這是個什麽道理?景黎沉吟幾秒,還把手搭了上去。
紀昀章的手很大,掌心乾燥溫熱,景黎體寒,每到冬天就手腳冰涼,他冷冰冰的手被紀昀章的掌心包裹住,那份暖意沿著血液,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景黎發現,他確實不緊張了。
他的注意力現在全在紀昀章的手上。
輕抿了下唇,他思緒忽然有點飄,他想,紀昀章不愧是影帝,入戲的好到位,如果紀昀章真心想追求一個人,一定非常容易。
溫柔又紳士,優雅又從容。
太有魅力了。
第7章
被紀昀章牽著走,景黎逐漸習慣,然後心如止水,十幾秒後,已經是個敬業的演戲人。
紀昀章注意到他情緒的轉變,到小客廳外,松開了他的手,溫聲問:“好了?”
手指習慣了溫暖,驟然被放開,景黎下意識蜷了下,他眨眨眼,抬頭露出笑臉,“好了。”
他又說:“謝謝。”
紀昀章告訴他,“不要這麽客氣。”
過於客氣,反而會顯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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