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溫看了看許見夢,思考著什麽。
許見夢突然道:“你們這樣當著面議論我,好嗎?”
楊溫:“額……”
張姐挺無所謂的:“沒關系,他明天就不記得了,就算記得也沒關系,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說他壞話。”
楊溫點點頭,這倒是的,雖然他們平時確實很尊敬許見夢,但許見夢做出很多奇怪行為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吐槽的。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提到江照他就會不正常,其他時候都挺正常的,”張姐繼續說道,“我每次要擦的屁股,都是和江照有關,所以我很不想他和江照搭上關系,我總有這種預感,讓他和江照碰上,或許就有我們都無法接受的後果。”
楊溫此刻佩服道:“張姐你真有遠見。”
他們已經把許見夢扶到了門口,張姐很是無奈的去給許見夢開門。
楊溫思考了一下,猶猶豫豫的說出了一件許久之前的事:“我剛進入撕夏的時候,其實有人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快跑,說夢哥不是個好人,當心我也像林塵意那樣被他弄進去。”
他十分純良的看向張姐:“所以林塵意……”
“是我做的,”許見夢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們走吧,我可以自己休息。”
楊溫扶著許見夢的手都僵住了,他瞪大眼睛,滿臉問號。
張姐給許見夢關上了門:“是的,不過你放心,他沒有觸犯法律,小許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可能,剩下的都是林塵意自己選的,那時候林塵意天天炫耀自己替代了江照,說江照是虛假的天才,聚星買的通稿不知道你看過沒,都是黑江照的,那時候小許就很不滿聚星了。林塵意那件事,讓聚星放棄了撕夏,許見夢才找到機會脫離了聚星。”
楊溫了然道:“怪不得林塵意這麽恨夢哥。”
“林塵意並不知道真正原因,”張姐說道,“他還以為是許見夢看不慣他。”
楊溫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許見夢自己也看不清楚,”張姐說到這個就十分無語,“你說他都這樣了,他還覺得自己是恨江照呢。”
楊溫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那些CP粉小作文,乾巴巴開口:“有時候恨也是一種愛吧。”
這晚許見夢睡得很難熬,第二天卻怎麽也爬不起來,頭昏腦漲的想不起自己喝醉後發生了什麽。
不過他也不是很關心,他隻關心昨晚江照說的話。
他忍者尖銳的頭痛爬起來,想去找江照,還沒開門就被張姐喊住了:“江照已經走了,他讓你不要去找他。”
“他說不去找就不去找嗎?”許見夢揉著額頭,自己摸出手機來訂機票,“這些年辛苦你了。”
張姐搖了搖頭,道:“我想你差不多應該醒了,最近的航班在晚上,我已經幫你買好了,去追吧。”
許見夢訂機票的手停了一下,他向著張姐鄭重道謝:“謝謝。”
等待的時間格外難熬,許見夢幾次拿起手機,想給江照發消息,但他知道不是時候,現在發消息,只會提醒江照還沒拉黑自己,也是在激怒江照。
到了晚上,許見夢坐上了回濱海的飛機,到了濱海已經是深夜。
他去了江照家,想要敲門,又忍住了。
等會兒江照開門說什麽呢?這麽晚來打擾江照,江照大概已經睡覺了,他打擾到江照,江照會更生氣吧。
許見夢在門口猶豫不決,他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包煙,但是沒找到打火機,之前機場安檢的時候,打火機被他扔了。
煙也抽不了,他也懶得去買,索性在江照門口坐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裡等著,只是心裡有些難受,不想離開這裡。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坐了一夜,滴水未進,神情很是憔悴,好在江照這一層今天早上沒有人大清早出來,不然撕夏前隊長退隊後流落街頭可能就要成今天的熱搜了。
發現許見夢的是周有有。
周有有看到江照門口坐著的許見夢,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瞎了,看了好幾眼才確認是許見夢,上前詢問:“許老師,許哥,你沒事吧?”
許見夢搖了搖頭,他雖然一夜未眠,思緒卻很清楚,他看著這個自己平時說沒用的經紀人,十分平和的問道:“你是來找江照的嗎?”
周有有搖了搖頭:“沒有啊,江哥昨天回來放了一次東西,然後昨天就走了,你不知道嗎?”
許見夢神情僵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
周有有去開門,招呼許見夢:“江哥說櫃子裡的除濕劑他忘記換了,讓我來幫忙換一下,許老師你要不進來坐會兒?”
許見夢反應有些遲鈍,過了片刻,他才理解了周有有在說什麽,進了江照家的門。
周有有熟練的去給許見夢倒了熱水,又從自己提著的大袋子裡拿出了除濕盒,打開了客廳裡的兩個大櫃子。
濱海十分潮濕,江照又常年不在家,除濕劑這些都是必備的,連放CD的櫃子裡都要放,不然很容易發霉。
許見夢看周有有一個人搬CD,又去拿放在櫃子最裡面的除濕盒,他喝了點水感覺自己也暖和了一點,走過去道:“我幫你吧。”
“謝謝許哥。”周有有立刻道了謝,“那許哥你幫我把上面的CD拿出來一下,我去拆除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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