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一想日子更難熬了的說。
賈怡也不好意思把上述的吐槽發過去,隻簡單地回了句:“也很久了。”
那邊又沒了動靜,許長林是個捉摸不透的家夥,跟他說話怪費勁。
不過唯一能捉摸透的是,他是個收了錢會認真辦事的家夥,所以賈怡倒不需要多擔心什麽。
直到賈怡總算擠下了車,他的手機才又震動了下。
“唉。”許長林沒頭沒腦地歎了口氣,然後這條消息又被瞬間撤回。
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太奇怪了吧,這人!
如果不是已經認識很多年的緣故,賈怡都想讓路仁向網站申請,換個編輯。
這叫什麽事兒嘛!
賈怡在鍵盤上點了幾下,終於還是按了刪除。
不多問了,主要他和許長林也沒多熟,多此一舉反而會遭人嘲笑。
他扶著電梯扶手去往地面,把手機調回工作模式——這是他們組做著玩兒的小系統,調到休息模式就會自動幫主人阻擋工作信息和來電;調到工作模式才會有工作信息彈出。
原本賈怡覺得這系統做出來就是給人耽誤事兒的,直到遭遇了多次白晝那孩子不屈不撓的騷擾,覺得這系統真是本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發明。
他正掃了兩眼彈出來的文字信息,便收到了上司的來電。
“完事兒了嗎?”夏祈開門見山地問。
“完事兒了,現在剛到公司樓下。”賈怡回答。
“那趕緊上樓,得靠你撐場子呢。”夏祈說完,利落地掛斷電話。
賈怡呼出一口氣,把手機塞回兜裡,大步流星往公司門口去。
他剛出了電梯,小錢遠遠打走廊另一頭來,一見他忙拽了他胳膊便往辦公室趕。
“臨時任務,組長。”小錢難得的嚴肅,“長雲集團的CEO來了。”
“那我們組排場大了,人CEO都親自來。”賈怡笑笑,長雲集團前幾日才剛同鬥指東南簽了合作的項目,沒想到這麽快CEO就來下訪基層了。
“所以董事長才這麽著急找你,撐場子嘛。”小錢說。
“是要我做什麽?”賈怡問。
小錢停頓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吹水。”
上司還真是看得起他。
路仁小憩了會兒,迷迷糊糊醒來摸到腿上的手機。
開飛行模式前進了幾條消息,他光顧著看窗外的景,沒來得及處理。
一邊揉眼一邊翻看,有兩條是賈怡不放心的叮囑,還有兩條來自許長林。
難得啊,編輯關心他。
路仁猜想到其中有詐,但還是忍不住高興一小下。
確實太難得了。
路仁大概和許長林認識有七八年了,大三的時候簽約到他門下,一直到現在都沒舍得換。
主要是另立門戶太麻煩,路仁習慣了網站和許長林的模式,懶得再換據點。
但說實話,他對許長林了解不多,隻知他是個中年邋遢男——實際上人也隻比他年長三四歲,稍稍不修邊幅了點兒,就比較顯老。
唯一一次同許長林稍微深入的聊天,還是在他的撲街頹廢時期。
那時路仁腦子一團亂麻,半個字都敲不出來,頭昏腦脹地打開和許長林的聊天框,問他該怎辦。
許長林回復得很快,明貶暗褒地跟他說了一串鼓勵的話,逗得他又是氣又是笑。
狀態倒是比頭昏腦脹好許多,路仁剛想回一句我會努力的,卻又收到:
“說起來,你和我弟弟同歲呢。”
沒褒沒貶,就是很普通的一個陳述句。
“您弟弟?”路仁下意識地反問道。
“哦,對,他和我有一半的血緣關系,算是親弟弟。”
那就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弟弟了。
路仁不知道回什麽,只打了個“哦”字過去。
“他沒你厲害,現在都還在家裡啃老,工作都還是家裡安排的。”許長林說,應該是在安慰他吧。
路仁想說他也沒有多厲害,他只是不能啃老罷了,比許長林弟弟好不了多少,甚至人家還有份正經工作呢。
於是他想了一想,回復說:“謝謝您,我會努力的。”
許長林便不說什麽了,這麽多年過去,路仁不問,許長林也沒再提起他弟弟的事情。
所以路仁對自己編輯唯二的認知是,他有位小他三四歲的弟弟,不清楚是同母異父還是同父異母。
賈怡理好了衣領衣擺,和小錢走進科研組辦公室。
上司身邊站著個身形挺拔的年輕男子,正蹙眉聽自己小組員磕磕巴巴地介紹科研組的最新項目。
“這個項目用於......用於......”對於每天低頭敲代碼不善言辭的小組員來說,這已經是他語言能表達的極限了,賈怡適時接過話頭:
“這個項目用於遠程協同辦公,是對鬥指東南已有辦公軟件的一大改進,主要解決......”
賈怡走到男子身邊,拍拍小組員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先離開了,見這孩子瑟瑟發抖的模樣,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在敲代碼之余加強對他們表達應對之法的訓練。
畢竟他不能做他們一輩子的組長啊。
賈怡很快不徐不疾地講完。
夏祈衝他擠擠眼,朝賈怡的方向伸了手,跟年輕男子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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