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不說重複的話了。你們做好以後被我騷擾的準備吧。”
“掛了,拜拜,你們好好的。”
“嗯,我也會好好的。”
☆、好時節
正式進入春天后,G市的氣候慢慢地舒適起來,雖說仍時不時下點兒小雨,但氣溫著實比其他季節友善好幾度。
賈怡手臂的石膏拆了,醫生說還是得注意。
路仁便以醫囑為借口,要繼續大包大攬賈怡的衣食起居。
賈怡摟著自家大貓哄,說真的真的不用啦,有需要的話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貓。
“是嗎?”路仁撇撇嘴。
“是啊。”賈怡輕輕咬了咬他嘴唇。
遠在海外的何源何大總裁來電,照例關懷了下“晚輩們”的日常生活,而後用“這片魚塘我給你倆承包了”的語氣,問他倆的身量尺碼做西裝。
“你們身為鄙人的伴郎,自然要穿得能拿出手。”何總裁仗著天高海遠,他倆爹都打不著他,語氣越發猖狂。
“既然何總嫌我倆拿不出手,那我們就不去敗您面子了。”賈怡接著他的戲演,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模樣。
路仁更絕,“我們打算五月份就去領證,斷絕一切能做您伴郎的可能,免得您有後顧之憂。”
事實證明,你爸爸還是你爹爹,何源慫了:“兩位爸爸,兒臣知錯了。”
“唉,這才是爸爸們的乖閨女兒嘛。”賈怡點頭,路仁欣慰。
三人笑鬧了一二十分鍾,才把尺碼的事情商量妥帖。
“我給你們多做幾身,免得到時候有啥意外。”何源說。
“源兒,你給做伴娘服麽?”路仁積極舉手發問。
“伴娘......哦,阿仁你是說......可以啊!”何源在視頻那頭激動地搓一搓手,與路仁交換了個會意的眼神。
賈怡摁住路仁肩膀,面色不善地看著鏡頭,“什麽伴娘服啊?源兒,你要請伴娘麽?”
“嗯,原本打算是要請的,但人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哥,你別這麽看著我!都是阿仁給我看了你的女裝照片,我覺得你可以臨時......擔任一下......”何源毫不猶豫地便出賣了隊友,但賈怡的眼神越發恐怖,嚇得他聲音越說越小。
路仁心虛地別開臉,一副“不關貓貓的事,貓貓不知道”的無辜樣子。
賈怡要能信他,那就有鬼了。
把貓往懷裡團吧團吧,老父親眼睛一眯,小算盤開始劈裡啪啦打,“做伴娘服當然不能給我一個人做啊,你說是吧,源兒?”
“是......是!”何源很快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倆人都能當他伴娘,那說到底是他賺了。
路仁弱弱地用手肘撞賈怡肚子,想提醒他這一事實。
賈怡到底不是傻的,“那給我倆做伴娘服,再怎麽著源兒你得穿婚紗啊,不然拍照也不和諧。”
“一定要共沉淪嗎,哥?”新郎何源可憐巴巴。
“是你倆起的頭,反正我也不是沒穿過女裝,再穿也不吃虧。”賈怡笑得狡猾。
路仁衝鏡頭那邊擺擺手,“放棄吧,源兒,我倆是玩不過他的。”
何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一會兒,“我怎麽覺得是你們倆合起夥來套路我呢?”
“咱們四年純粹的同窗友誼,怎麽能用套路這種不真誠的詞來形容呢?”賈怡一本正經。
路仁牆頭草般應和著點頭,收獲了何源鄙夷的眼神一枚。
“我和你倆是純粹友誼,但你倆明顯不是好嗎?”
“我也沒說我倆是啊。”賈怡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往貓的腦門上親了口。
“我就不該當初瞎了眼。”何源面無表情地掛斷視頻電話。
通話時長:兩個小時三十六分鍾。
是該掛斷了。
賈怡沒來得及問何源,他送的生日禮物是怎回事。
這次他給賈怡的,是避孕套加潤滑劑,不知道的還以為何氏集團在海外專門開了情趣用品業務。
“大概是為了膈應我們吧。”路仁如是說。
“不過他送的這牌子還挺好用的。”賈怡如是說。
路仁本來想反駁兩句說老父親思想不健康,但想一想自己也用過,隻得跟著點了頭,“確實還挺好用。”
春天嘛,一切欣欣向榮地發展,賈怡工作順利,路仁寫文順利,離開了G市的白晝追愛順利。
那孩子真有卡點打電話的天賦,總能完美佔用賈怡和路仁完事兒後的膩歪時間。
唯一能夠慶幸的是,孩子隻佔用了這個,沒在其他什麽奇奇怪怪的時間打過來。
白晝說,他按照他們兩位所教的,用心地去了解了遲早的成長和過往,並且和遲早敞開心扉地聊了一晚上,而後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兩位老父親為孩子修成正果撒花的同時,嚴厲地表示以後打電話來要注意時間。
“我現在可算知道咱爸為啥這麽嫌棄你了。”路仁歎氣。
“我打小就很會看眼色的好伐?誰像這傻孩子!”賈怡不滿。
“行吧。”路仁在他胸口上慢慢畫圈,“那要再來一次麽,哥?”
不來白不來。
賈怡把被子拉高些,二人你來我往,又是一頓纏綿。
事事順利,遠在海外的何源婚禮也準備得順利。
時不時同賈怡路仁說說情況,哥幾個一起樂呵樂呵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