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仁還想辯駁。
賈怡吻一吻他嘴唇,“相信源兒,我們要做的就是六月份,高高興興去給他送祝福。”
“我總覺得哥你有事瞞著我。”
“我哪敢瞞你喲,祖宗。”
不過零點過後,路仁還是給何源發過去一句“新年快樂”,用的語音。
隨即何源的語音過來,聲音歡快,還是初見時的那隻小百靈。
“新年快樂呀,阿仁。”
是他想多了麽?
賈怡卡著零點發了條秀恩愛朋友圈,他不常秀,一秀肯定要秀個大的。
文案配個“十年有你”,特別酸不拉幾。
他沒理會那群大晚上還活蹦亂跳的小崽子在他朋友圈底下嚎,直接點開最新的信息。
“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要真能處理好就不會隔那麽久才給我回信。”賈怡打字發過去,“別為了個婚禮太勉強自己,反正我和阿仁都是站你這邊的。”
“多謝。其實說實話,哥,我不是不喜歡那小孩,但要給我些時間,畢竟奔著結婚去呢。最近我只是在跟我自己較勁罷了,也不關他的事。”
“你一向心裡有數,我多說什麽反而是種干擾,婚禮還早,你也別太著急。”
“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和阿仁的二人世界了。另外,你秀恩愛的這文案好......沒水平啊。”
“嘿,別以為隔遠了你哥我就揍不了你了。”
“你也未必打得過我,而且我肯定要向阿仁告你的狀,拜了個拜!”
“臭小子,行,拜拜。”
窗外的夜空燃起絢麗的煙火,這兩年G市對於燃放煙花的要求放松了許多,除夕過了零點,甚至能在市區見到煙花。
“要出去看看嗎?”賈怡問。
路仁打了個哈欠,“去啊。”
他們一人套一件大塑料袋羽絨服,換了鞋,拎了把家門鑰匙,便手勾著手,溜溜達達地下樓去。
循著煙花綻放的方向一路去,還是處處火樹銀花。
那是在附近人民廣場圈出來的燃放地點,震耳的聲響隔老遠都能聽見。
路仁捏一捏賈怡的指腹,示意他不用再向前了。
“就在這兒吧,這兒也能看見。”路仁說。
“你是怕那聲響?”賈怡猜到了,大貓倚著他,不說話。
於是他們在廣場的外圍,看那興奮得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的孩童,招呼孩子注意安全的大人,還有最裡圈子裡各式各樣的焰火。
層層疊疊的花火綻出層層疊疊的顏色,如流星火雨劃過夜空。
賈怡說,對著煙花許願一定很靈。
路仁不解地眨眨眼,焰火燈光下,他側臉的輪廓柔美溫和。
賈怡忍不住低了頭,與他呼吸纏綿;空氣是冷的,他們呼出白氣似雲般遊走。
因為煙花落下來的樣子很像流星。賈怡輕聲解釋說。
他在大貓沒戴鏡片的朦朧眼底,看到清澈的花火和清晰的自己。
而他自己,也滿眼是大貓的影子。
那......他們齊聲,又猶豫著,等待對方的聲音。
奈何對方都是在等自己,他們隻好又齊聲開口,說:
“許一個長長久久。”
☆、正經情人節
這是他倆認識十年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
但奈何是工作日,不給放假。
賈怡長籲短歎,但還是要認真工作,給手下這幫小年輕做好表率。
但人小年輕比他更專心認真,畢竟人都單身狗,只有認真工作才不會受到狗糧的傷害。
但等到快下班的時候,一聲接一聲地歎息從辦公室各個角落傳來。
有好幾個都直言:“組長,我今天加會兒班,把手頭的程序寫完再走。”
“但你們加班也加不到十二點啊,總是要下班看到朋友圈的。”賈怡慈愛地看著這群在電腦前七扭八歪的年輕人們。
“我把朋友圈屏蔽了。”
“我把微信卸載了。”
“我把手機關機了。”
這是單身汪們七零八落的哀怨說辭。
要趕著回家陪男朋友的賈怡自然不能跟他們在這兒耗,千叮嚀萬囑咐這群吵著嚷著要加班的小孩,記得下班要關燈關窗鎖門,不然保潔阿姨又得來罵。
“組長,您是要拋棄我們了嗎?”小錢同學代表全體組員嗷了一嗓子出來。
賈怡一邊整理桌面一邊回答:“你們路哥在家等我呢,先走了,拜!”
“組長你不能這樣!”
“啊,組長,我看錯你了!”
又是七零八落的哀怨響起,賈怡拎上手機和家裡的鑰匙串準備開溜,另一邊的白晝也推了轉椅起身。
“誒誒,粥粥你個濃眉大眼的怎麽也叛變革命了?!”
白晝面癱著一張臉,說:“我只是不想加班而已。”
賈怡剛想過去把孩子救走,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順帶著一兩聲不失威嚴的咳嗽。
辦公室的眾人齊齊看去,哦吼,是董事長,手上還提著一大袋子花花綠綠的東西。
“都在啊,先別著急走,我們臨時開個小會。”夏祈扶一扶金邊眼鏡,笑得狡黠。
“開會,開會好啊!”眾單身汪忽然興奮,一掃之前一提到開會便如同上墳般的態度,激動地在各個位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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