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怎又委屈上了?
路仁渾身酸痛,加上意外傷到了額頭和肩膀,他還沒來得及委屈呢!
可男朋友該哄的還是得哄。
路仁認命地搓了搓賈怡後背,摸索著親了親賈怡那同樣被誤傷了的下巴。
“謝謝哥,我以後再也......可能還是會說髒話,你得理解。”
哄是該哄,可不能慣著男朋友。
路仁在男朋友反應過來前,立馬閉了眼,“我睡著了,晚安!”
好吧,這祖宗。
賈怡無可奈何地把人再往懷裡摟了摟,輕聲說:“晚安。”
賈怡到哪兒人緣都不錯,總有好事者為他牽紅線;可能主要看他是個A,工作踏實上進,長得也還湊合。
於是,這有一便有了二,有二便有了三,反正他只要單身一天,就有人給他牽一天的紅線。
先開始賈怡也老實,怕辜負人家好意,總規規矩矩穿了西裝三件套,梳了個大油頭,提前個十幾二十分鍾等人家小姑娘或小男孩來。
一番自我介紹加互相交流,總能相談甚歡——賈怡這人就擅長沒有話題也能製造話題出來。
可再怎麽相談甚歡,總是繞不過車房彩禮等關鍵問題。
對方聽到賈怡萬分誠懇地說再等五年或十年如何如何後,帶了包的拎包走人,沒帶包的直接走人,他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還得他付飲料錢。
“這坑爹的咖啡店,最便宜的飲料都二十五塊起跳,能抵我一頓午飯了。”而賈怡每次灰頭土臉回來,總是要吐槽咖啡店的飲品定價。
他基本把G市有名的咖啡連鎖店都去了遍,但沒有一家讓他覺得價格友善。
不過他還算比較機智,從不在飯點約相親;請飲料已經夠肉疼了,請吃飯......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你大可和他們AA製嘛,反正你們又沒成。”路仁漫不經心地敲著字,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太好意思讓人家付嘛,他們連房車都要找人要,估計平時日子過得也不容易。”賈怡為難地撓撓後腦杓,打心眼裡說。
“你還和我一起合租呢,你容易?”路仁冷哼。
“至少我奮鬥個幾年能自己買上,不用管別人要。”賈怡說。
“那你可真了不起。”路仁嘲諷道,卻忽然被人從後邊摟了脖子。
“路哥,商量個事兒。”賈怡蹭著他耳後,討好地說。
“我拒絕。”路仁繼續冷漠,他應該要掙開這個懷抱的,但一時使不上力氣。
賈怡趁機劈裡啪啦地說:“要下次再有人讓我去相親,你就在我開始相親的二十分鍾後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回家修水管。或者就埋伏在店外邊,等到了時間就跑進來說家裡水管壞了。”
“你就乾脆拒絕相親不行嗎?別人又不會把你吃了!”路仁聽得滿肚子是火,萬分不耐煩道。
“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嘛。路哥您的大恩大德,小人定永記於心!為表誠意,我包您半年的奶茶怎樣?”賈怡這人太狡猾,一下便拿捏住他的軟肋。
路仁頂頂腮,傲嬌道:“奶茶也不便宜。”
“便宜你總比便宜那些我都不認識的人好。”賈怡實誠道。
“......好吧。”路仁遲疑了片刻,答應了,他主要聽賈怡這話,心裡有點兒不舒服。
不過,誰又會跟奶茶過不去呢?
“為什麽每次的理由都是修水管?”
“因為白天沒人需要修燈泡。”
“......好吧,好吧。”
路仁做了一個夢,夢到幾年前賈怡相親的事情。
但這一次的相親和很多次都不一樣,首先賈怡的打扮都不一樣。
他不穿那能榨出一升油的西裝了,就照平時的打扮,穿著清清爽爽的休閑裝,頭髮服服帖帖地凌亂著,褲子還特顯腿長。
說句老實話,賈怡的身材比例很可以,沒浪費他優越的淨身高。
就整個人看起來特放松特乾淨,特有少年感,衝你無害地一笑,心都要被他眼角的笑紋勾了去。
尼瑪的,為什麽去相親還打扮得那麽順眼?
路仁手一顫,差點把杯子裡的咖啡灑了,定睛一看,誒,他怎麽在咖啡館圍觀賈怡相親呢?便是要擱下杯子就走人,結果發現自己根本起身不來,隻得隔著紗簾,遙遙地望見賈怡和那看不清臉的女孩談笑風生。
他這是造了什麽孽?路仁問蒼天問大地問賈怡,賈怡不搭理他,看著那姑娘笑得褶子都開出花兒。
路仁便硬著頭皮聽他們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越聊越投機,越聊越上癮,恨不能立馬攜手出門左拐到民政局。
不急不急,還有個關鍵問題,路仁捧著咖啡,盡力漫不經心地喝了口,等待著姑娘發大招。
不過,這咖啡怎麽跟酸梅汁一個味兒?牙疼。
但,姑娘沒有;他們聊完人生哲學更加的心心相印,決定攜手共奔小康,你耕田來我織布,夫妻雙雙把家還。
等等!等等!這劇本不對啊!
路仁反抗無效,場景“刷”地一轉換,花飛花滿天,樂吹樂盈耳。
操!這麽快就結婚的嗎?
路仁發現自己成了伴郎,穿身不合適的白西裝,站賈怡旁邊跟個矮冬瓜似的。
新娘應該是漂亮的,可惜他看不清臉。
“你這家夥......”路仁以為自己得罵賈怡負心漢什麽的,話一出口卻變成,“你得給我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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