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推?”路仁一臉我信你個鬼。
“真的真的!我也不經常見嫂子,上次見還是兩個月前,那時候咱倆不沒成嗎?她問我是不是單身,我就點頭答了個是,誰知道她記心上了。我都沒看到這消息,就被你看見了......”
心虛,現在就是非常心虛。
賈怡悄咪咪地抬眼去瞧大貓的表情,大貓卻若有所思,“也是,這消息是剛剛發的。”
賈怡點頭如搗蒜,“嗯嗯嗯。”他是清白的!
“那你現在跟你嫂子說,你不去相親了唄,多大個事兒。”路仁很寬容大度地說。
“好好好,我立馬說清楚!”賈怡把毛巾隨意一搭,忙雙手在九宮格上跳躍,一篇感謝好意和拒絕相親的長文一氣呵成。
“你其實可以坐著......”路仁伸手扯一扯賈怡的衣擺,而賈怡不動如山,一定將長文發出後 才手腳虛浮地撲到床上,順便把路仁也撲倒。
“你頭髮......”路仁嗔怪地一拍賈怡的後背。
賈怡不動,悶悶地說:“你一定要信我。”
“我信你啊,一直都信你。”路仁歎口氣,任由他把自己桎梏,“以前不都幫你去解過圍嗎?”
“以前咱倆什麽關系?現在什麽關系?”賈怡反問,又立馬小小聲說,“不一樣了嘛。”
“是,不一樣了。”路仁撫著賈怡脊背,不知是在笑老父親這委屈巴巴的語氣,還是在笑自己方才小氣的醋意,“你要之前有那麽爽快拒絕,我也不至於每次跑咖啡館,跟人小姑娘小男孩說咱家水管壞了,讓你回去修。”
“之前......也沒什麽理由拒絕嘛,你知道我不怎麽擅長拒絕別人。”賈怡說。
“那這次有理由了?”路仁挑眉問。
“我抱著的不就是?”
“你給我起開!”
“哥,哥......賈怡!你手機好像來消息了!”
貓爪子一撓,賈怡精瘦的脊背上便多了兩三道紅印子。
賈怡不慌不忙地在大貓脖子上啄出個紅印,壓著嗓音說:“這個點兒不會有人找啦。”
“萬一是臨時工作呢?”路仁掙扎了會兒,沒掙脫,就被人釘在在床上,動彈不得;果然健身該提上日程了。
生活不易,貓咪歎氣。
“如果這個點兒來臨時工作,我明天就去辭職。”賈怡很是狂勁地說。
“喲,現在有錢了,嗯.......腰板兒硬/了?”路仁邊喘氣邊調笑,不自覺地將頭一歪,吐出小半截軟紅舌頭。
賈怡湊過去與他交換了一個吻,呼出的熱氣一陣一陣撫著他臉頰到脖頸,“可不止腰板兒......也硬/著呢。”
男朋友愛在那啥的時候開/黃/腔,怎麽辦?急,在線等。
其實多半也是他自個兒造下的孽,誰能想到正直善良的老父親能把他那十幾個G的文包一字不落地看完?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你寫的這些,挺帶勁的。”那時候賈怡整個人都是熟的,卻被他死乞白賴地追問著讀後感,捂著大紅臉好小聲好小聲地回答。
末了還加一句:“要被我爸媽知道我看這些,我肯定要被打斷腿!”
路仁當時笑得那叫個沒心沒肺,壓根沒想到如今的報應。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跑就打斷腿。
唯一能給路仁些許安慰的,是他還能反/攻回去。
不過賈怡還是比他臉皮厚就對了。
“嗯?還真有人找我啊。”
“我就說......我肯定不會聽錯啦。”
路仁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困得實在睜不開眼,“是誰找你啊?”
“就給我介紹相親的那位嫂子,她問這周末我有沒有空,帶你一塊去她家玩兒。”賈怡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打算立馬回過去,怕嫂子第二天給他發來一串怎麽不早睡的嘮叨。
這位他上司的親老婆,他的親嫂子,基本跟公司上下關系都不錯。他組裡面的那群小年輕夜夜開黑,完事兒了發朋友圈,偶爾忘記開分組了,會被老總夫人親自留言,說注意早睡早起啊,嚇得那群慫貨一個星期不敢開黑玩遊戲。
“這怎還有我事兒呢?”路仁迷迷糊糊地問。
“因為我在拒絕相親的時候,把咱倆的關系從頭到尾跟她說了個清楚。然後她回復我說‘哦,那太好了,祝弟弟你幸福啊。周末有空來我家玩兒嗎?帶上你家那位。’”賈怡機械地把嫂子給他的回信念了一遍,身邊的路仁已經半隻腳踏進夢鄉了。
“那就去唄,周末也沒啥事。”
“行,我明天跟她說,到時我們還得買點兒拿得出手的禮物。”賈怡把手機放床頭充電,挨著自家貓躺下,為即將要花出去的幾百塊錢而歎息。
路仁尋著熱源,往賈怡懷裡拱。
賈怡忙把貓圈穩,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我那嫂子是位配音演員,給你老婆配過音。”等等,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奇怪呢?
“我哪個老婆啊?”大貓哼哼唧唧地問。
賈怡磨磨後槽牙,耐著性子說:“藍頭髮的那個。”
“臥槽!”然後賈怡下巴便被撞了,大貓登時跟打了雞血般,眼睛在黑暗裡發光,“是那位洛小小太太?”
“嗯,嫂子說過她圈名是這個。”
“你怎不早點兒告訴我?!”
“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嘛。”賈怡報復般咬了大貓肩膀一口,“而且都說了周末帶你去,謝謝都不說一聲,還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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