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妹對待病人也絲毫不客氣,霸佔她一般的床,得意洋洋地像眾人展示她肚子裡的生命。
“等長大,帶你王者分,畢竟爹電競職業選手,孩子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其人笑著說好,林玫瑰也點點頭。
“前不久有女演員找比自己23歲的男朋友,你平時多注意保養,別太著急,沒準兒你的對象以後會跟我的兒子一起幼兒園。”
“哈哈哈哈哈,你就過分!”
“靠,不多說,我真就等我乾兒子給我介紹對象。”
牛奶推門進時,病房裡就麽和諧熱鬧的畫面。
除昨天見過的兩位,還多一位,就搶林玫瑰半張床位,床邊放著一巨大的銀色行李箱,估計剛從哪裡趕過的。
“靚女好。”
“叫姐姐。”
林玫瑰的好友都二十出頭,年紀不大,但剛好比牛奶和酒大一點。
牛奶臉皮厚,什麽喊不出的,但酒偶像包袱很重,不肯喊姐姐,叼著油條病床身邊坐下,嘟嘟囔囔喊句‘師父’。
林玫瑰的姐妹很不服氣。
“髒辮誰啊,怎麽麽拽。”
林玫瑰說:“我徒弟。”
“哦你徒弟啊,那沒事,跟你一樣,就帶刺兒唄。”
“哈哈哈哈……帶刺的玫瑰。”
“哦親愛的你慢慢飛,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說著說著就唱起,酒後腦杓的髒辮支棱著,一臉茫然地說:“什麽歌兒,沒聽過。”
林玫瑰說:“我也沒聽過,跟她不同一年代的人。”
其人開始起哄,同齡人要討說法。
林玫瑰跟她一起笑,也一起鬧,隻總會突然間失去笑容的力氣,面無表情地坐著。
酒願意陪她恢復,可每次看到她樣都會心底多一分怒氣。
有些傷,不缺胳膊短腿兒,接好養好就沒事兒,它會一輩子刻心,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每次從林玫瑰的病房出,都被笑聲送走的。
但門一關,外面的人笑容從臉拉下去,裡面也會安靜好一會兒。
牛奶回病床躺著,百無聊地刷著手機,長歎一口氣。
“好煩啊。”
酒也旁邊的床躺下,沒玩手機,雙目無神地瞪著天花板。
“你說,我師父算漂亮嗎。”
“漂亮啊。”牛奶雖然猜不到為什麽麽問,但能肯定要回答錯誤,酒會跳起用鼓棒戳的鼻孔。
可酒卻說:“她不算很漂亮的女生,至少跟那些富二代身邊的混血兒、模特兒比起,她不算太漂亮。”
“所以為什麽她?”
“並不多喜歡,隻一時興起,覺得好玩兒,所以可以隨意踐踏她的尊嚴,她的靈魂,她的……人生。”
牛奶很想否認,但否認不,的確事實。
“我以前覺得樣的日子挺好,哪怕今天躺床還需要去考慮明天的飯怎麽解決,但只要有兄弟、有夢想、有我愛的音樂,就足夠。”
“但現我覺得,人果然還要出人頭地,要向爬,否則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
牛奶沒想到番話竟然之中年紀最的人說出的。
唐暮帆也沒想到。
醫院的牆隔音效果很差,的對話聽得一字不差。
從一米二的沙發爬起,手機的時間九點半。
進浴室洗漱,出時換一套T恤和牛仔褲。
“老大。”
“嗯。”唐暮帆看眼兩人的狀態,從牛奶手裡接過兩包子和一杯豆漿。
“什麽時候回?”
“兩節鋼琴課,三節吉課,晚藤蔓酒吧,兩三點吧。”
牛奶衝敬禮:“你慢走,您辛苦。”
酒也完美複製:“您慢走,您辛苦。”
“滾蛋。”
唐暮帆帶著一夜的酸疼和困倦離開醫院。
要說辛苦,真的辛苦,因為五節課初學班。
學生裡有三歲的孩童,也有十幾歲的中學生,還有幾十歲的中年婦女,年齡不同,但音樂的白癡程度相同的。
幸好唐暮帆隻圈內的樂手好友兼職幾天,否則把放樣的崗位一月,氣得把地球給炸。
樂理課已經過,唐暮帆今天的任務教會彈《兩隻老虎》,坐鋼琴後面,面無表情地‘duo ruai mi duo’兩節課。
兩節課完,幾乎衝刺般逃離教室,正好走廊撞見隔壁的嗩呐班和提琴班的老師。
面熟,都livehouse見過面的樂隊兄弟。
“可能只能樂器課,老師會比學生先衝出教室。”
“初學班。”
唐暮帆補充前提條件,跟一起進洗手間,三人動作出奇地一致——偏著頭,掏耳朵裡的棉球。
“誒,破球。”
“嗯,爛菜。”
唐暮帆的樂隊叫三分球,兩位的樂隊叫‘一把芹菜’,大家友好打招呼,禮尚往。
“年紀,心眼也。”爛菜的主唱碰下唐暮帆的胳膊,“那節目你去不去啊。”
唐暮帆問:“什麽節目
第31章
唐暮帆捏著那張《瘋狂樂隊》的海報神許久,連午飯都忘吃。
爛菜的主唱說,這次的節目點不樣,雖然說最後都逃不綜藝節目炒作刷熱度的套路,但它的製作組至少知道樂隊個整體,不搞分裂拆散那套,除此之外,另個優點就——錢多。
“好多知名樂隊都去,歌迷那邊動靜不小,什罵聲都,但們還願意去,想讓樂隊的音樂讓更多看到,想讓小眾搖滾樂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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