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能行!
這是他的夢,他怎麽能是被壓製的那!
被壓迫到了機智,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力氣,翻身將惡龍先生壓了身下。
“你他媽的,就沒給老子安靜過秒鍾!”
是暮怒到極致咬牙切齒的聲音。
醒了過,搖了搖昏沉的頭,跟他身下的人大眼瞪小眼。
“……”
畫面太過魔幻,松開暮兩隻手腕,尷尬地坐起。
雖然他太想承認,可是血淋淋的現實可忽視,現耍流氓的人就是他!
他直齊上半身,嘴巴動剛想說話,猛地發現他現這姿勢是跨坐暮腰上。
“這……”
他挪到邊,暮掀被下床,腳步很重地出了臥室。
半是困的,半是氣的。
他本想去陽台外面抽煙,出時卻看見那裡杵了人。
牛奶看見他呆愣了幾秒,像是突然反應過似的。
“你過。”
暮本就打算過去,於是跟他推開落地窗,站陽台上。
牛奶把條腿往外防護欄外伸:“你抱我。”
第30章
“你有病吧!”唐暮帆氣得嘴裡的煙都吹飛。
牛奶隻好退而求其次,把手遞給:“那你拉著我。”
“喝多?”唐暮帆見要往防護欄爬,保險起見,還伸手拉住牛奶的胳膊,“醫院撒什麽酒瘋。”
牛奶感受到的體溫,立刻就開始嚎啕大哭。
“別拉著我,讓我去死!讓我去!”
“那你去。”
唐暮帆說放就放,一秒鍾也不耽誤。
牛奶兩條腿都伸到防護欄外面晃蕩,苦兮兮地說:“我一口氣失戀兩次。”
唐暮帆皺著眉哼一聲,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牛奶說:“你跟橋哥不一起?”
牛奶同學心大如鬥,時候幻想清華和北大裡面挑,後念中專衛校,還不長記性,還同時把薑橋和唐暮帆納入的可選范圍內。
結果,唐暮帆和薑橋一起,一夜之間失戀兩次。
“嗚嗚嗚你倆肯定一起。”
唐暮帆沒否認,也沒承認,抽完一根煙,看著遠處天邊泛起的白色。
“你覺得我跟……”
“算,我想明白。”牛奶似乎並沒有興趣聽後面的話,從陽台下,晃晃兩條被風吹得發抖的細腿:“你倆一起,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波我不虧。”
牛奶晃晃悠悠回病床,唐暮帆卻杵原地沒動。
煙抽兩根,從天邊只有一抹白色,到天空漸漸被灰白色填滿。
好像還沒想明白。
剛打算回去,突然瞥見陽台角落躥動的身影。
湊近一瞧,抱著枕頭的酒!
“操,你裡幹嘛。”
凍得發抖的酒:“吃瓜。”
吃屁的瓜!
唐暮帆覺得倆兄弟不該待外科的病房,應該去精神科,就不該住醫院裡,反正兩人住院、一人住校,租的那房子剛好就一人,清靜無比。
失策失策。
唐暮帆回房間,薑橋抱著枕頭睡得很沉。
沒想到薑橋還能有麽沒心沒肺的時候,也有可能真的太累。
唐暮帆本想離開,但又想到薑橋一會兒走的時候不方便,最後還委屈自己,半躺那張一米二的沙發裡睡著。
昨夜一很雜亂很迷幻的夜晚,今日的醫院依舊吵鬧。
牛奶和酒一大早就被護士叫起,量體溫,換藥、吃藥。
“你的家屬呢。”
牛奶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說:“沒有家屬,姐姐你帶我回家吧。”
替換藥的護士長被逗得臉紅,手指探探的腦門:“姐姐可不敢帶你回家,像你麽大的家裡還有兩隻。”
說完,笑著對身後的同事又道:“現的孩子真不得,嘴可會撩人。”
另一護士掐掐牛奶的臉蛋。
“子最會哄人,李主任前些日子國外帶回的巧克力被要去兩盒,搞得我一科室的人只能分一盒。”
牛奶立刻翻身把空掉的巧克力盒拿出,裡面的巧克力沒,但由於太過無聊,把所有的糖疊跌成桃心。
“我分享你的卡路裡,怕你長胖!看,巧克力雖然沒,但已經被我的愛填滿,都送給姐姐。”
一護士把鐵盒接過去:“喲,心還真不少。”
她笑嘻嘻地走,留下特地給牛奶和酒準備的早飯。
酒也沒怎麽睡好,吃非常噎人的瓜。
爬起吃早餐,咽半根油條,問道:“要不要叫醒老大?”
牛奶說不用,拎著早餐去隔壁的病房。
查房的護士姐姐把歡樂從病房帶到隔壁,那盒糖紙疊出的心也放床頭櫃。
酒的師父有浪漫又帶點俗氣的名字,叫林玫瑰。她五官生得偏冷,唇色總染得豔紅,戴黑色的蕾絲頸環,活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但偏偏有一雙靈巧的手,能做各種甜點,煲好喝的湯。
只不過那都以前。
現的她就像被人揉皺的紙,脆弱,又凌亂。
她的姐妹很擅長哄人,拉著她的手按自己腹。
“我有寶寶啦,金項鏈銀鎖準備好沒,你都努力點兒,必須要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穿金戴銀啊。”
姐妹的肚子已經不,她本身很瘦,偏偏腹吐出一塊,林玫瑰的手貼面,黯淡的眼神漸漸有色彩。
“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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