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薑這會兒也不太想要知道他答案,自顧自地又說道:“我大哥跟我年齡差很大,他於我而言像兄長又像父親,我記事第段記憶是跟他關。他跟我大嫂,是起長大青梅竹馬,是所同齡人都羨慕神仙愛情。”
“……”暮帆手指抽搐好幾下。
竟然是小叔子愛嫂子這種劇情?可薑說他喜歡男人啊,果然還是如牛奶所說,大部分人都是逞口舌之快,而另外部分則是遊走於邊界地帶,隨時準備直回去?
他沒反應。
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太多,而顯然暮帆也不是合適傾訴對象,或許牛奶還更合適點。
他起身,鬧騰夜,身肌肉無比僵硬,伸個艱難地懶腰。
“現在回去你自己能自己叫車,我怕疲勞駕駛,車兩命,去樓客房休息會兒?”
暮帆伸手,抓住他從空中垂落手腕。
“你問愛情底是必需品還是調味料,每個人肯定都不同答案,但我乾肯定,無論是誰,都會在心裡留塊空地給愛情。只要是好種子,就給它澆水施肥,總開花結果時候,如果是‘壞果子’那還是趁早爛在土裡好。”
這幾句話聽很道理,但是為什麽要重音強調‘好種子’和‘壞種子’這兩個詞?
聽去奇奇怪怪?
暮帆卻好像不打算說下去,樓去。
“客房哪間?”
“二樓右轉第三間。”
瞧瞧,大戶人家就是不樣,右轉都能數三去,普通人能個三室廳就不。
暮帆幾乎是跑進房間裡,後背靠門喘會兒氣,才開燈打量眼前這間房。
跟他之前住過酒店比較起來,就是家具家電更高級些、床頭櫃沒XX神油區別,房間內所跟布沾邊都是白色,甚至能聞股專業洗滌廠消毒水味兒。
可無論如何,跟他現在所住群租房比起來,還是要舒服許多。
他去浴室洗澡。
薑去自己衣帽間,給暮帆找套睡衣,還條方便明天穿乾淨衣服,以及條全新內.褲。
不知是他找衣服速度太慢,還是暮帆洗澡速度太快,他抱衣服來客方時,暮帆剛好從浴室走出來。
他身是件墨綠色浴袍,將他皮膚襯更顯白皙。怪他步子走太狂野,薑眼就看見布料下長腿,肌肉線條很均勻,拉T台走秀也挑剔不出來完美。
薑喉結極其輕微地滾動下,彎腰將他準備衣服放在衣架,內褲和睡衣則放在床。
“哦,謝。”
暮帆這回兒正放空接客呢,他想電視劇裡經常富家公子穿高級睡衣喝紅酒畫面,薑應該沒打算立刻睡覺。於是他拿過來內褲直接彎腰套,他以為這比較顯尊重,哪裡想薑差點驚跳起來。
“……你!”
“……嗯?”暮帆隔睡衣布料拽下,不甚滿意:“點緊。”
“你放屁!”薑是被他系列神操作嚇,時點口不擇言,這話吐出去就後悔。
暮帆手往腰叉,另隻手驕傲地扶牆。
“都穿身我還能撒謊,要不你目測下?”
薑臉好似刷層粉色腮紅,臉匆匆朝邊別:“滾滾滾,別瞎嘚瑟!”
暮帆還是那個姿勢,臉笑容更明顯些,都露出圈潔白牙齒:“嘚瑟嗎,我沒,我說是事實!”
“……”還要不要臉!
薑最後選擇溜之大吉法。
等他回自己房間,進浴室時,才發現他剛才好像是被調戲,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被比他小崽子調戲,明明是大家都物件他怎麽就嬌羞像個小姑娘?
薑此時心理活動就像是當面掐架失敗後躺在床會議時才想起我應該這樣那樣反殺,他機會反殺,畢竟兩人現在就牆之隔,但這會兒衝過去‘目測就目測誰怕誰’,也實在是太小學生。
洗完澡出來時,薑終於跳出小學生思維。
他在床躺下,床頭櫃手機屏幕涼幾下。
今晚事多,他本來以為是景函或者是牛奶發來,拿過來看,是他大哥。
[我明天晚飛機,中午要起用午餐嗎。]
薑沒回。
盡管身體疲倦,可他腦子卻意外很清醒。
他翻開本很早之前放在床頭外文書,運氣極其不好,他在裡面看自己不知何時夾進去張婚禮邀請函。
是藍竹婚禮。
盡管父母不支持,他還是在異國他鄉辦個簡單婚禮,邀請些好友參加。
邀請函設計非常簡潔,就是兩個人拍寫真,邊是淡藍天,邊深藍海,中間句話:鬥轉星移,身邊是你。
薑忽地覺胸口莫名地沉重,呼口氣,絲絲疼痛開始蔓延。
他之前處理郵箱時候,看見封關於羅冶信件,那混蛋過不怎地,但卻並不能讓薑任何舒服、放松。
他實在是睡不,起身從床下來,去書房,翻箱倒櫃找打把小剪刀。
暮帆走進書房時就看見他站在那裡,用剪刀剪邀請函照片,剪非常入神,連他腳步聲都沒聽。
他停在薑身後,仔細地看眼照片藍竹。
怎麽看都是個不錯男人,只是可惜,英年早逝。
他豁然開朗,想明白之後又點失望。
“原來他是你喜歡人。”
薑被耳側突然傳來聲音嚇個哆嗦,差點把自己手指攪進去。
他看眼照片,又看眼臉色略顯陰沉暮帆,心想找錯傾聽者果然是容易把自己氣死。
“不是。”他也略顯不爽地微微皺眉,“我像那種喜歡個人,就卑微偷偷去惦記夫之夫人嗎?如果是我喜歡人,只和不喜歡兩種結局。”實在是過不那麽酸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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